“怎麼了,出來也不開心?”他轉頭看她一眼。
“是,是我不對,不該氣你,也不該嚇你。放心吧,我這麼疼你怎會把你送人,我怎麼舍得?”說看他一把攬過她入懷。她身體僵僵地沒反應。
“真的生氣啦,是,我是不該在眾人麵前那樣對你,但你也不是錄了錄音準備對付我嗎,在你心裏除了餘曉光還有誰?”他帶著醋意酸溜溜地說。
“你想把曉光怎麼樣?”她突然警覺地問。
見她終於說話,他鬆出一口氣。說:“沒怎麼樣?你不是找了律師嗎?就讓他們幫你吧。”
又是一陣沉默,車駛過一座石橋,在橋邊停了下來,走下車,劍宇指著周圍對她說:“你看美嗎?”
雨鈴無心看風景,但順著他的手勢望過去,隻見四麵八方的荷葉形成一片綠浪襲卷而來,一處處一塘塘都是荷葉在風中飄浮,粉色的荷花已盛開,早有蜻蜓立上頭。碧綠的水和荷葉相映在陽光下發出灼灼的光,四麵的綠與天相接,人在一片綠海當中。
不禁深深吸了口氣,一時渾然忘我。
見她沉醉的樣子,他的心稍稍安了下來。“叮叮叮”突然雨鈴的電話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陸風,遲疑了一下接起來,那邊傳來他關切的聲音:“雨鈴,你在哪裏,這幾天我打了很多個電話找你都沒人接,去明河找你你也不在。你怎麼了,我看了報紙,你還好吧?你現在哪裏?”一連串的問題過來,顯然他很著急。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她看一下林劍宇,他卻微笑著對她說:“這裏叫十裏荷塘。你可以叫他過來。”
“噢,陸風,我在外麵朋友那裏,我沒事。過幾天我會聯係你。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說完她掛斷了。
“怎麼不讓他過來,讓我認識一下這位未來的檢查官不好嗎?”他劍眉一挑,嘲諷地一笑。
突然想起他那天在永寧巷好象說過一句關於陸風的話,她忙問:“你想怎麼樣,是否對他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他那麼大一個官我敢動他嗎?”他冷冷一笑,說得莫測高深。
“走,到裏邊去。”他拉著她的手往草地上走,走上一座九曲木橋,突然下起了雨。“快”劍宇拉著她跑進橋上一座涼亭,進入裏麵雨就下大了。
“六月的天,孩兒的臉,說變就變哪。”他自言自語。“如果到了秋天在這裏荷葉都枯了,聽著雨聲也別有一番情趣。”
“到時你跟我一起賞枯荷可好?”他星目微斂望向她。
“算了吧,我沒那福份。”她冷冷地回答。
“如果我答應放過餘曉光呢?”
“你……是說真的?”她疑惑不解他突然的善心。
“是,隻是你要履行自己的諾言。”他提醒她。
“什麼?”
“我們之間的契約,難道你忘了。依然有效。”他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光彩。
“好,隻要你能放過曉光,包括他出獄後。”
“可以。”他居然答應,她出乎意外。
“雨停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程卻不是開往靜海山莊,雨鈴發現車子進入了市區,過了一會兒,駛入了永寧巷樓下。
走出車門,見到一個年青男子站在那裏,高高的個子帥氣英挺,正是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