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過這點,王昃也明白了為什麼姬老對這個自己的親兒子不太待見了,真的是……一點政治頭腦都沒有。
姬老再次重重哼了一聲,男子一愣,隨即立馬再次回到了‘小雞’狀態。
當然,姬老也再次得到了小丫頭不滿的白眼。
顯然在這個姬老眼中‘不長進’的兒子,卻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起碼在小丫頭考慮誰跟她一起上田園號的時候,小丫頭先提到了她的父親。
王昃笑了笑,將桌上的酒壇往姬老的身前一推,說道:“您在這好好喝著,我帶他們去參觀。”
說著就站起身,拉過雀躍的小丫頭的手,向外麵走去。
那對夫婦也站起身,向姬老恭敬的躬身後,就跟上了。
直到走到門口,王昃突然站住腳步,扭過頭看向姬老,說道:“有一句話,我知道本不應該我來講,隻是……記得我剛剛痊愈的時候,回到家裏,我父親其實特別想讓我繼承他的事業,甚至把重要的店鋪直接塞給我,自己當甩手掌櫃的,表麵上不管不顧,實際上背地裏的所有關係消息都是他在打通,但即便是這樣,對古玩事業權當好玩的我,也漸漸沒有了興趣,開始滿世界的跑,然而父親並未生氣……
上次回家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問了他,為什麼麵對不爭氣的我,他還能那麼的寬容,父親在那時說的話,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如果將來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要將這句話告訴他。
父親說,老一輩的奮鬥,並不是要給打造出一條堅固的道路,雖然這條路會很好走。他一生所做的,是要給我創造出一個世界,一個可以讓我隨意走動,即便撞壁了也能找到回家的路的世界,而且,他希望我將來可以走出他所製造的這個世界的外麵去,見一些更新奇的事物,然後開心的說給他聽。”
說完這些,王昃再次笑了笑,轉身而出。
等五個人全部離開之後,姬老才從發愣中恢複過來,給自己倒上一杯女兒紅,輕輕的喝了一口,卻發現酒水已經並不像之前那麼美味了。
微微苦笑一下,姬老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細細回憶著自己兒子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
小丫頭實在是……太有活力了。
那麼大的甲板,就被她生生跑了一個遍,還非要做到戰鬥機駕駛艙裏麵,左按右按,有一次還真的被她給發動了,嚇得她父親趕忙把她給抱了下來。
而大多數的時間裏,她父親是查看這田園號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有些小死角,都讓他用攝像機給錄了下來,怎麼都看不夠的樣子。
她母親,卻終於表現出‘一家人’的樣子,坐在船舷邊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田園號的木料,眼睛裏的光線越發的強烈。
好似……沒有人知道她另一隻手上藏著一把小刀,隨時準備摳出幾塊木頭下來似得。
所以木老重點在防備她。
她是個木料愛好者,可以用癡狂來形容。
甲板上玩夠了,小丫頭就要求到船艙裏去‘探險’。
這讓她的父親很尷尬,因為他知道,田園號的船艙,還沒有任何外人進去過,顯然那裏是禁地。
有些尷尬的向王昃笑著,但眼神中還是難以抑製那種企盼。
王昃嗬嗬一笑,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
其實…他之所以不讓人進船艙,是因為…他自己也有很多地方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