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跟沈萍的關係又進入一個瓶頸。戀情公開時的激情已經過去,大家對我們的關係也漸漸習以為常,實際進展卻並不樂觀。我不是一個愛說的人,她也總保持著一份矜持,我們之間能聊的東西越來越少,她對我的態度日趨冷淡。我們身體上的接觸還停留在牽手和偶爾的擁抱上,她始終不許我吻她。這時正值寒冬臘月,身上穿的很厚,在外麵擁抱一點感覺都沒有。照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她就會對我說,咱們真的不合適,還是分手吧。我現在已斷掉所有退路,把寶都壓在她身上,決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我必須想盡辦法將我們的關係往前推進一步。
終於等到了沈萍的生日,我事先跟媛媛做了溝通,在早會“喜訊分享”之後臨時增加一個環節。媛媛忽然把沈萍叫到台上,向大家宣布今天是她的生日,沈萍顯得有點詫異。媛媛笑道,還有一份驚喜等著你呢。這時音樂響起,我從職場外手捧九十九朵玫瑰,緩步走到她麵前獻上。——這是多麼肉麻而又土掉渣的場景,我事先一想起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更重要的是柳菲菲也在台下,這樣的場景極有可能刺激到她。可是我不能顧及這些,硬著頭皮也得上,因為沈萍就喜歡這種庸俗的刺激,我不能錯過機會。我擎著玫瑰當眾對她說,親愛的,生日快樂,我愛你!現場一片歡騰,沈萍滿臉幸福地接過花束,我張開雙臂要擁抱她,她欣然接受了。下麵掌聲雷動,有人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我沒有順勢采取行動,而是牽著她的手走下台去。在整個過程中,我竟沒敢朝柳菲菲的方向看一眼,這太殘忍了,我真是罪不可恕。
沈萍顯然被我的行為所打動,雖然嘴上還是冷冷的,看我的眼神中卻熠熠生著光輝。在我的再三懇請下,她同意去我家為她慶生,為此我先把家裏收拾利索,叮囑孫野晚上別回來打擾我們,然後買了生日蛋糕,備下酒菜以及安全套,這才把她小心翼翼地接回家。那一晚我們在昏暗的房間裏相擁了很長時間,我如願吻到她的嘴。她開始還想躲,當嘴唇碰在一起就分不開了。我把她撲到床上想進行下一步,她果斷地將我推開,並衝我喊道,現在不行!我沒有強迫,站起身來說,那咱們上一會兒網吧。她沒有反對。我打開電腦,找了段郭德綱的相聲點開。屋裏隻有一把椅子,我叫她坐在我的腿上,她沒有反對。我試探著伸手在她身體上撫摸,每當快碰到敏感部位她就用手將我的爪子撥開。我說,萍萍,我們以後住在一起吧?她幹脆地說,不行。我說,為什麼?她說,不行就是不行。我想再去吻她,她又把嘴躲開了。那晚她沒在我家裏住下,我打了輛出租車送她回去。她住在五公裏以外的城鄉結合部,是跟朋友合租的房子。在她家樓下分手時我們都有點依依不舍。我說,明天再去我家好不好?她說,不去了。我說,為什麼?她說,你太壞。我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又吻了很長時間。臨走時她問,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我說,在你身份證的看的。她笑道,我從來不過陽曆生日,陰曆還要再等半個月呢,到時候你可得繼續好好表現。分手後我是搭著公交末班車回家的。
其實沒有等到她說的下一個生日,第二天我們就發生了徹底的性關係。那天是個星期日,我們在外麵閑逛了一下午,都有些疲憊,我邀她到家裏喝口水,她同意了。走進我的房間,她一仰身倒在我的床上,說累死了。我說,我給你捏一捏。她說,你又想占我便宜。我說,真是不識好人心。說著我也躺在床上,並試圖去抱她。她一把將我推開說,你還是給我捏捏吧。於是我們脫掉鞋子和外衣,她趴在床上,我在她背後從脖頸一直往下按壓,她嘴裏哼哼唧唧說舒服。捏著捏著,我把身子壓了上去,她連聲說討厭,還用手捶我。我緊緊抱住她不放,並去吻她的身體。當我伸手要脫她衣服時,我感覺她的身子一抖,嘴裏喊道不要!我抬頭看她伏在床上的臉,已完全陷入惶恐之中。我的心軟了,隻好先輕輕抱著她,吻她的臉。她沒有抗拒,也沒有配合,像個木偶一樣,任我擺布。其實我也不是很興奮,心裏同樣充斥著緊張,我的經驗還不足。我想從抽屜了拿出安全套,又覺得用那個有點預謀之嫌,可能引起她的猜忌。終於脫下她的衣褲,屋裏顯然有點冷,我攤開一床被子把我們蓋上,在被子裏褪去我們剩下的衣裳,這樣倒避免了赤身相見的尷尬。她還是閉上了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當我試著進入的時候,她喉嚨裏忽然迸出幾個字:輕點兒……
就這樣,沈萍把她的第一次交給了我。那並不是一次十分愉快的經曆,她如僵屍一般直挺挺地躺在那裏,我隻弄幾下就一瀉千裏了。結束時我感到一陣強烈的虛無,看著她那瘦削的肩膀扁平的****,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對她產生興趣。她給我要了塊衛生紙,處理好下身之後背對我躺著,靜默良久。我不知是否應該去抱她安撫她,隻覺得和她很有距離感,簡直不敢觸碰。我想她大概是後悔了,她在惱恨我違背了她的意誌,而且表現還這麼差,一點都沒滿足她。正在我焦慮不安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身來,用胳膊勾住我的脖子,溫柔而又急迫地說,華振,你現在就娶我吧!幾天之後,沈萍帶著兩包衣物搬到我家裏,我們正式過上同居的生活。
在這段日子裏,公司裏又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李宏大帶著柳菲菲跳槽去了中泰人壽,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柳菲菲終於跟小強分手了,很快又跟李宏大好上了,有人說他們早有一腿。我不知他們跳槽是否與同事們議論有關。對於柳菲菲的情變,我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痛心疾首,隻是為她感到唏噓和難過。也許是因為我的心已被另一個女人占據,暫時還騰不出地方來懷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