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巧她男朋友唱歌還不錯,跟你唱《知心愛人》很有味道。”
“嗬嗬,這歌本來是給許巧點的,她不唱,非把麥塞給我。”
“那男的長得挺帥的。”
“還行吧。”
“你喜歡他這類型的男人嗎?”
“嗬嗬,我還是喜歡成熟穩重一點的。”
“我這樣的?”
“真不要臉!”
我想借機撲過去,利用打鬧的機會和她親密接觸一下,不料我剛一起身,她便尖叫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跳到離我很遠的地方,雙手抱頭目光楚楚地看著我。如果我再往前撲就變成強暴了。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又坐回原處。她見我沒撲過去,也有點尷尬,緩緩地坐回沙發,眼神裏閃出一絲虧欠。
一種受挫的情緒在我心裏彌漫,我又開始懷疑她對我的用心。她把我當什麼人了?她隻想跟我玩這種無聊的曖昧遊戲嗎?是的,他有老公,每天晚上都幹得她很爽,根本用不著我來幫忙!
在我們過去的交往中,她老公的話題似乎是一個禁忌,誰都不想觸碰,一觸碰我們的關係就變得尷尬了,但是越不觸碰我就越感覺不可回避,一想到她就想起她老公。我現在突然決定要碰碰這個暗礁,摸摸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你看我這雙鞋好看嗎?昨天剛買的。”她大概看出我臉色有點難看,便主動和我說話。她抬起一隻腳,在我麵前晃了兩下,又站起身來,擺了個簡單的姿勢,兩條細長的腿都呈現在我麵前。那是一雙黑色的高筒靴,鞋跟很高,顯得她腳很小。
“挺性感的。”我說。
“二百多,不貴吧?”
“不貴。”
“其實本來沒打算買的,這種鞋穿著上班太累,隻能在家裏……”
“穿給你老公看。”
她被我的話噎住了,“嗬嗬”兩聲,坐回到沙發上。
“你老公是個什麼類型的人?”我盡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不發生顫抖,眼睛緊緊盯住柳菲菲的臉,“是成熟穩重型的還是陽光帥氣型的?”
“都不是……”柳菲菲沒有看我,眼瞼低下去,“我們是大學同學,他比我大一級,在學生會認識的。”
“他對你好嗎?”我決心一竿子問到底。
“還行吧,”她看上去很平靜,仿佛回答質詢一樣,“他挺照顧我的。”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我感覺自己在跟她置氣。
柳菲菲沉默了,抬頭看了我一眼,馬上又把目光移開。
我心裏頓時升起一股邪勁,想要徹底冒犯她一下。我把一條腿伸過去,直接靠在她並攏的被緊身褲包裹著的秀腿上,用腳踝壓住她一隻性感的皮靴。她的身體仿佛一顫,想要把腿往後縮,卻終於沒有動。我默默注視著她那張有些淩亂的臉,空氣在那一刻凝結,一秒、兩秒、三秒……似乎不需要再說什麼了,我應該上前去擁抱她。就在我要起身的時候,她的嘴唇忽然翕動兩下,有些顫抖地說:“我去趟洗手間……”
她的腿一撤,跟我的腿分開了,她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帶著幾分心神不寧的匆忙,在我的目送下走出包間。她就這麼走了嗎?她還會回來嗎?我仰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雙手枕在腦後。我還沒有從剛才激動的情緒中解放出來,心裏甚至對她還抱著希望。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我的心也在一分一分地冷卻,包間裏空蕩蕩沒有一點聲音,一種強烈的孤獨感在我身體裏彌漫,但是許多事一時還想不明白。忽然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股興奮之情瞬間湧上心頭,打眼望去,站在門口的不是我要等的人,卻是一臉驚訝的楚勝男。
“原來你躲在這兒啊,剛才王弘揚還問你去哪兒了呢。我能坐一會兒嗎?不會打擾你吧?那邊實在太吵了,真得出來透透氣……”
她坐在剛才柳菲菲的位置,跟我閑聊起來,我的注意力被迫轉移到她的身上。我們還不熟,隻能說些工作上的事。她像所有新人一樣,十分謙遜地向我請教從業經驗,我必須裝模作樣地說些積極勉勵的話,語氣從容而又堅定。我們都仿佛在扮演著另一個人,談話看上去很愉快。她長得不難看,胸和屁股都很飽滿,隻是不注意打扮,臉上不掛一點脂粉,穿著也很樸素。
不知過了多久,王弘揚打過電話來。他問我死哪了,我說什麼事?他說許巧跟她男朋友吵架了,氣氛不大好,咱們先撤吧。我很納悶,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吵起來了?他說,咱們先走,回頭再跟你說。
從KTV裏出來,我問王弘揚看見柳菲菲沒有。他說,吵架之前她就走了,說是有點急事,她沒跟你說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