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擁兩名美女,鳳沅竟真的可以坐懷不亂?
難道她果真喜歡男子?
為何男子,會喜歡男子呢?
景玄並非愚笨之人,若鳳沅真的喜歡他,他必定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不是單純的兄弟情義。既然看得出來,又怎會與她親近,難道不覺得惡心麼?難道景玄也喜歡男子?這麼多年,他都將她這個第一美人拒之門外,是因為喜歡男子?
即便如此,那千夜梟又是為何?記得他從來不與鳳沅太過親近,直到四年前……
“總覺得此事,甚是蹊蹺!”洛雲玥說道。
紫鳶點了點頭,依舊是應和:“奴婢也覺得,甚是蹊蹺呢。”
一夜,就這麼在疑心中,度過了……
次日清晨,鳳沅一如既往地晨起、梳洗。
下人前來通報,說是阮相、瑩蒂郡主求見。
“請他們進來。”鳳沅吩咐道,由芳蕪為她帶上太子玉冠,便起身,坐於正座之上,“去準備茶點。”
侍奉的侍女聞聲,應道:“是。”
不等阮相和阮沐雨進門,侍女已經準備好了茶點,放在各自的茶桌上。
“都退下吧。”鳳沅知曉之後談論的事情,是機密,所以屏退了左右,並且吩咐絕塵,“記得防著南院的人。”
南院,正是洛雲玥住的院子。
“屬下謹記。”絕塵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召集了景玄留下的二十名隱衛,一同保護主子。
絕塵前腳剛走,阮相、阮沐雨後腳便來了。
阮沐雨走進房間,習慣性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悠哉地坐了下來。
“咳咳。”剛坐下來,便聽阮相一陣假咳,意味分明。
鳳沅亦是會意,連忙說道:“阮伯父請坐,都是自己人,不必拘謹。”
“就是,爹坐吧。”阮沐雨順坡下驢地應和道。
阮相卻十分拘於禮數,轉眸,給了女兒一個警告的眼神,一邊行禮,一邊給女兒示範道:“老臣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小女失儀,是老臣教女無方,還請太子見諒。”說著,又給女兒使了一個眼色。
“無妨無妨,阮伯父言重了。”鳳沅說罷,親自起身,扶起了阮相,“阮伯父此來,是否逆世堂一事,有所進展了?”
阮沐雨一臉的不情願,卻拗不過父親,隻好起身,學著他,給鳳沅行了個禮:“臣女參見太子,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鳳沅無奈一笑。
“謝太子!”阮沐雨陰裏怪氣地說道,說罷,起身,回到了座位。
“咳咳。”剛坐下來,阮相又是一陣假咳。
阮沐雨近乎沒了耐心,不耐煩地起身,問於鳳沅:“臣女可以坐下麼?”
阮相一向恪守臣禮,鳳沅知道,卻也無奈,伸手,示意阮相的座位,說道:“阮伯父,請坐。”
“多謝太子賜座!”阮相又是鞠躬一禮,等著鳳沅落座後,他才坐了下來。
阮沐雨也跟著坐了下來,趁著阮相不注意,偷偷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哼,老古板,下次絕對不跟他一起出來了!
想著女兒這副沒規矩的樣子,阮相捋了捋胡子,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鳳沅則是無奈一笑,言歸正傳道:“阮伯父可是為了逆世堂一事而來啊?”
阮相坐著,依舊恪守臣禮,微微低首,沒有一分逾越:“老臣正是為此事而來。昨日未時三刻,老臣得知此事,便派人暗中觀察逆世堂。酉時一刻,逆世堂閉堂,老臣便派人跟蹤,肅大夫一路回了住處,並無異樣,倒是其中一名夥計,抄了小道,偷偷從洛府後門而入,形跡十分可疑。老臣的人,分別在洛府的前門、後門守了一夜,均未發現那人離府。直到今日清晨,他才匆匆離開洛府,依舊是從後門而出,一路去了逆世堂。經老臣探查,此人確是洛府的下人,名為小四兒,兩年前被洛府買來,是洛相的房外侍人。”
“啊~”阮沐雨很自然地打了一個哈欠,仿佛身在自己的閨房中。
“咳咳!”阮相忍無可忍似地重咳了幾聲。
鳳沅又是無奈一笑,把話題引了回來:“那小四兒,可跟過別的主子?”
“不曾。”阮相回答道。
阮沐雨聽著無趣,還想打哈欠,剛擺出個動作,就被阮相一個眼神,壓了回去。
瞧著父女倆的互動,可愛又可笑,鳳沅掩嘴,偷偷地笑了笑。
見她笑了,阮相又捋了捋胡子,搖了搖頭,表示對女兒的無禮很無奈。
“如此一來,這位肅郎中,必定與洛相有關。”鳳沅猜測道。
“太子所言極是。”阮相點了點頭。
“肯定是鳳凜的人,我一眼即明。”阮沐雨說道。
真是越來越無理了,竟直呼靖王的名諱!
阮相轉眸,示意女兒不要如此無禮,轉眸回來,卻肯定了她的想法,對鳳沅說道:“老臣也以為,此人必定與靖王有所關聯。”
鳳沅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以太子妃的可疑之舉,我亦如此認為。隻是奇怪,鳳凜為何派一個郎中,來對付我?”
“老臣思來想去,亦是毫無頭緒。”阮相如實答道。
“既是以醫堂做為手段,首先就要知道肅郎中是如何用藥的。聽絕塵說,他行醫之法,與其他郎中略有不同。”鳳沅說道。
依著她表達的意思,阮沐雨很快有了主意:“既要知曉他的用藥,那便安排一個病人過去,不就行了?”
鳳沅的話還未說完,阮沐雨便打斷了她,阮相又是一個瞪眼,示意她不要自作聰明,轉眸回來,卻還是肯定了她的主意,對鳳沅說道:“以老臣愚見,此法可行。”
還以為他要否定她,原來是肯定,阮沐雨暗暗哼了一聲,又趁著他不注意,做了一個鬼臉。
她的鬼臉,鳳沅都看得到,卻不能笑,免得暴露了她,隻能努力憋笑著,說道:“以阮伯父之間,可有合適的人選?”
“按說,老臣親自去一趟最好。”阮相說道。
“但是阮伯父乃國之重臣,頗具民望、家喻戶曉,由你親自去,怕是不妥。”鳳沅說道。
“太子所言極是。”阮相點了點頭,轉向阮沐雨,說出了自己的提議,“小女目達耳通、天資聰穎,且久居深閨,不易被人認出,由她喬裝一番,裝作病人,最為合適。”
“啊?我?”阮沐雨這才知道,為什麼阮相非要帶著她一起來。
她同意過來,隻是為了找鳳沅一起逛街,沒想到攤上事了,微微一怔,有點吃驚。
“我又沒有生病,如何裝作病人?況且那肅郎中醫術高明,真病假病,必定一眼看破,到時我該如何是好?”阮沐雨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她隻是來逛街賞玩的,可不是來辦公事的。
鳳沅也覺得阮沐雨去,最為合適。
看出了好友的眼神,也想讓她去,阮沐雨犯起懶來:“派個下人去唄,反正隻是探藥而已,把藥帶回來,給你看,不就行了?”
“你去,也正好看看那郎中為人如何。”鳳沅說道。
一聽就是個苦差,吃力不討好,阮沐雨自然拒絕:“我沒生病,裝不了病人。”
竟敢拒絕太子,阮相又瞪了她一眼:“為太子解憂,是身為人臣子的本分,你怎能如此懈怠?”
阮沐雨依舊拒絕,悠哉地坐著,依舊沒有規矩的樣子:“我還要逛街、賞玩、買首飾,這才是一個深閨女子的本分!”
阮相陰沉著臉,滿臉寫著不悅:“胡鬧,國家大事,豈容你這般兒戲!”
阮沐雨沒了辦法,隻好點頭應聲:“好好好。”就當是給他一個麵子吧,誰叫他生養了她呢?
“怎麼裝病人?”阮沐雨擺好了坐姿,問於鳳沅,“拿幾盆涼水,澆在自己身上?”
鳳沅聽得無奈,連忙阻止:“不必自殘……我給你施針,假作生病之狀。”
“疼麼?”阮沐雨問道,似乎有些害怕針尖類的東西。
“有點兒。”鳳沅如實回答。
“那……你輕點兒。”阮沐雨弱弱地說道。
鳳沅點頭而笑:“行。”說罷,轉向阮相,“請阮伯父,移步客房休息。”
“老臣告退。”阮相起身,行了告退禮。即便是父女,他也應該回避。
阮相一走,阮沐雨才鬆了一口氣,將忍了許久的話,抱怨了出來:“老古板!”
“別這麼說你爹。”鳳沅勸道,“他對你,還是很關心的。”
阮沐雨依舊是抱怨:“一大早將我喚醒,還以為有什麼好事,原來是個苦差事。唉,還要施針……能不能吃藥?”
看樣子,她是真的怕疼。
“吃藥難免有副作用。”鳳沅自藥箱中,取出銀針包,展了開來,安慰道,“我輕點兒,放心吧。先是手臂。”
“哪隻?”阮沐雨依舊害怕。
“都行。”鳳沅回道。
阮沐雨猶豫了一下,伸出左臂,又收了回來,最後伸出了右臂:“這隻吧。”
“嗯。”鳳沅應了一聲,替她將袖子挽了上去,取出一枚細長的銀針,找準了穴位,紮了進去。
阮沐雨雙眉,緊緊地蹙在一起。
“不疼,沒事。”鳳沅安慰著,“後背。”
“還有幾針啊?”阮沐雨轉過身去,露出後背。
“不多,很快了。”鳳沅像哄小孩似地說道,取出另一枚銀針,刺入她背後的穴道,“腳。”
阮沐雨照做了。
“手指。”
“……”
如是,大約紮了二十針,阮沐雨隻覺快要疼暈了。
“好了。”鳳沅收起銀針。
“終於好了。”阮沐雨欲哭無淚,漸漸的,感覺到頭暈不適,胃部一點一點開始發疼,不由問道,“我這是裝什麼病?”
“輕量砒霜中毒。”鳳沅回答道。
“砒霜?!不會死人麼?”阮沐雨驚呆了。
鳳沅無奈一笑,解釋道:“輕量,不會的。你隻需依著身子的不適,將病情如實告知於他,他自會為你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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