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慧的故事我以前曾隱約聽過,當時的感受很複雜,隻是我很難說清楚。不光是為他,也為我們這些被稱為“驕子”的大學生。這裏把它告訴大家,不知您在看後有何感想?鄒慧是一個來自農村的學生,能上大學已是不容易了,所以他很用功,但淳樸、正直的他卻惹來不少麻煩。那天,他下自習時,正好碰到一夥流氓在欺負一個女生,他奮勇地為她解圍,身上還挨了兩刀。然而,他卻受到了記過的處分,而那個女孩也不敢出來作證,隻因為那夥流氓中有個副校長的公子。結果他反而成了流氓,被認為品質惡劣,同學都對他敬而遠之,那眼光中分明帶有一種鄙視。鄒慧想不通,在床上靜靜地躺著。但他還是想通了,別人不讓我過得好,我偏要過得更好,絕不能讓他們得意。他不管同學的冷嘲熱諷,平靜地對待著。他全然不計較別人的態度,他相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還是那樣一如既往地熱情、真誠,有時他覺得自己是個沒落的英雄,沒有喝彩卻仍不改英雄本色。鄒慧知道那些人不懂他的真誠與熱情,但他不能因此而放棄了自己的品質。他想,就是成了最後的牛仔也情願,一個人在曆史的長河裏,也隻是滄海…粟,又何足惜個人的得失。“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鄒慧隻屬於自己,他的心思隻有筆和紙知道。有一次,班上的一位女同學得了急性胃炎,需送醫院急救。女生們心急如焚地找到班長,但他卻找借口溜脫了,還讓那女生白等了15分鍾。鄒慧聽到此事之後,二話不說,主動和其他同學把病人送往醫院。掛號、拿藥,忙前忙後毫無怨言。但是,人們並未因此而接受他,那個處分依然橫在他與同學之間。他隻有堅持著,不計較別人的態度,用熱情感化別人。他盡可能地幫助別人,盡可能地與其他同學交流,盡可能地多做一些集體事務。他忍著,這麼長的日子都忍過了,還有什麼不能忍的呢?但他清楚:“痛苦難道是白忍受的嗎?”還有一回,平時對鄒慧最看不起的胡誌平遭人誣陷,但是卻沒有人為胡誌平說一句公道話,於是,胡誌平成了一個賊。鄒慧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隻有他知道真正的賊是張曉東。他很想告訴人們真相,隻是想及自己受過的處分,他心有餘悸。他害怕自己又一次英雄難當成狗熊。但又想到自己遭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的痛苦,良知和俠義戰勝了畏縮和明哲保身。胡誌平得到了清白,但張曉東卻對他恨之入骨。鄒慧很坦然,他覺得一個人應該對得起自己,更應該對得起良知。鄒慧的真誠、勇敢、耿直、坦率終於得到了同學的信任,更贏得同學的尊重。
經過了挫折磨難、世態炎涼的鄒慧學會了平靜地對待任何事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明白人性的脆弱,他也知道世人的浮躁,在大學裏也是如此。他學會了保護自己,也學會了與別人相處。或許,這個開始由獨生子女挑大梁的時代是不會再有寧靜的日子了,從小他們就沒有受苦,也不懂得人的仁愛之心。十幾年的應試教育隻教他們如何讀書、寫字,如何獲得成功,卻沒有教會他們如何做人,如何去愛別人。所以他們會為一些蠅頭小利而放棄尊嚴,暴露動物的本性。讓我們體味紀伯倫說過的一句話:“我說生命的確是黑暗的,除非有了激勵;一切的工作都是盲目的,除非是有了知識;一切的知識都是徒勞的,除非是有了工作;一切的工作都是空虛的,除非是有了愛。當你仁愛地工作的時候,你便是把自己與人類、與上帝聯係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