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與克魯普斯卡婭
1893年的秋天,列寧來到彼得堡從事秘密革命活動。這個消息很快就在彼得堡的馬克思主義者中間傳開了。克魯普斯卡奴當時是馬克思主義小組成員,她也聽說從伏爾加河來了一位很有學識的馬克思主義者,並且閱讀了他的一本關於市場問題的著作。著作中那精辟的見解,使她大為欽佩,她渴望著能同這位新來的馬克思主義者見麵。
1894年2月底,彼得堡的馬克思主義組織便利用一個機會,在一個同誌家裏吃春餅,用這種方式來掩護,安排了與列寧的見麵。就在這一天,克魯普斯卡奴第一次見到了列寧。
列寧談笑風生,和大家一起探討俄國革命應走什麼樣的道路。那辛辣犀利的笑語,給克魯普斯卡婭留下了終生難忘的印象。
此後,每逢星期天,列寧都去給工人小組講課,並且常常順路到克魯普斯卡婭的家裏坐坐,因為列寧覺得和她有許多共同的語言。克魯普斯卡婭是在星期日夜校工作的,很了解工人們的生活疾苦、意見和要求。而這一切情況,對於列寧來說都有特別的興趣,常常是克魯普斯卡婭繪聲繪色地講,列寧津津有味地聽……
共同的理想,興趣和愛好將這兩位青年革命者的心聯結起來。同誌間的革命情誼,漸漸發展成為純真的愛情。
列寧後來對人談到這段“戀愛史”時,曾風趣地說:“我們都是馬克思主義者,當時的革命鬥爭很殘酷、很緊張,哪裏顧得上談這些事情呢?所以一直在心裏憋著,後來,我被流放了,到了流放地以後,我心裏特別想念她,有一段時間想得什麼也幹不下去了,我就給她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先是大罵了一頓民粹派,在信的結尾,我寫上了又及:請你做我的妻子好嗎?信寄出去以後,我天天盼著回信。有一天終於盼來了,她在信中也大罵了一頓民粹派,最後寫道,有什麼辦法呢?那就做你的妻子吧。”
1898年5月7日黃昏時分,克魯普斯卡婭由她的母親陪著來到了列寧的流放地——西伯利亞東部米努辛斯克縣的舒申斯克村,恰好列寧不在家,他去打獵還沒回來。
她怎麼到流放地來了的呢?原來在列寧流放以後,克魯普斯卡婭也被捕了,警察當局判處被流放烏法三年。於是,列寧和克魯普斯卡姬分別向警察當局提出申請:讓克魯普斯卡婭也到列寧的所在地流放。警察當局開始不同意。後來經過反複的鬥爭,警察當局才勉強允許克魯普斯卡婭去舒申斯克,但必須與列寧結婚,在列寧刑滿離開後,克魯普斯卡婭還要到烏法去服滿剩下的刑期。在這樣的情況下克魯普斯卡婭就由她的母親陪同來了。
掌燈時分,列寧帶著獵物回來了,老遠就看到自己的房間裏亮著燈光。不免有些奇怪,便去我房東打聽。風趣詼諧的房東和列寧開了個小玩笑,她說:可不得了啦,村裏的一個醉漢要酒瘋,闖進了你的房間,將書扔了一地,你快去看看吧!列寧聽後趕緊向屋裏奔去,正好這時克魯普斯卡婭從房裏走出來,他們險些撞個滿懷。房東在一旁見了,笑得前仰後合,他為這一對青年戀人在苦難中相會而高興。
克魯普斯卡婭一到舒申斯克,警察當局就威脅說,如不馬上結婚,就要將她押送到烏法。他們隻得立即準備結婚,可是警察當局卻又故意刁難,拖了兩個月才發給他們結婚證書。
1898年7月10日,由幾位同村的農民當證婚人,列寧和克魯普斯卡婭舉行了婚禮。
婚後,兩位革命伴侶互敬互愛,他們認為夫妻之間如果沒有最大的信任,共同生活是不能設想的。他們之間曾訂了一個夫妻“條約”:互不盤問。以後又補充了一條:如果互相有了意見,絕不隱瞞。不論是列寧起是克魯普斯卡婭,在婚後幾十年的生活中誰都沒有違反過這些“條約”。
列寧在家裏對待妻子,總是象在革命隊伍中對待同誌一樣體貼入微,倘若克魯普斯卡婭身體稍有不適,列寧就非要動員她去就醫不可,生怕因診治不及時而使病情加重。
列寧總是時刻都關懷著妻子,這位偉大的導師在家庭裏。
也是同樣高尚、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