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11月間,王映霞為鬱達夫生下了第一個男孩鬱飛,一年半後,又生了第二個男孩鬱雲。家庭用度也隨之增加不少,而且隱居富陽的孫荃母子的生活開支,也要靠鬱達夫寄錢去接濟。
1933年4月25日,鬱達夫舉家從上海遷回杭州,不到兩個月,王映霞又為鬱達夫生下了第三個兒子鬱亮。但鬱亮在世僅兩年半,因患結核性腦膜炎而夭折。
1935年深秋他們開始建造自己的住宅,直到次年四月才竣工,取名為“風雨茅廬”。其間,鬱達夫煩於泥土磚瓦的幹擾,於1936年的正月十三離開杭州,到福州漫遊去了。到福州後,接受了福建省政府的委派,擔任省府參議,負責經濟設計方麵的工作。當他從福建趕回時,王映霞已經遷入新居。鬱達夫在風雨茅廬隻住了三天,便又趕往福州供職。這年8月13日,王映霞生下了第四個男孩鬱荀。
鬱達夫遠赴閩地,給王映霞減少了許多約束的力量,甚至留下了充分的空檔。她把都飛、鬱雲交給母親照管,還請了一個保姆看顧鬱苟。自己搖身一變,打扮得花枝招展,毫無顧忌地去廣結善緣了。
1938年12月28日,鬱達夫和王映霞攜長子鬱飛離福州去新加坡。當天晚上,南洋文藝界朋友在著名的醉林居酒家舉行了盛大公宴,為他洗塵接風。宴席上,鬱達夫結識了年僅21歲,具有傾國傾城之貌的歌星玉嬌,並和他度過了如膠似漆,甜甜蜜蜜的三天夫妻生活。
兩人分手後,鬱達夫仍然時時思念著玉嬌,隻是無緣再見。他與王映霞之間原有的感情裂痕也因此更為加深了。
正在這時,香港《大風旬刊》的編輯陸丹林寫信向鬱達夫約稿,他就將近來寫的20首舊體詩詞,加上“新注”,集成一組《毀家詩記》交予陸丹林。這組詩詞毫無保留地暴露了他們婚變的內幕,同時公開了妻子所謂“紅杏出牆”的豔事。
這一組詩詞轟動了國內外。對於丈夫的這一行為,王映霞自然是不能容忍的。雖經朋友多方麵調解周旋,但已無法恢複過去的感情,於是協議離婚,並各在報上自登啟事宣布於眾。
鬱達夫於1940年和王映霞離婚後,李筱英突然出現,使他本來已一潭死水的心池,又掀起波瀾。李筱英是福建人,畢業於上海暨南大學。能說流利的英語、上海話。1941年,李筱英剛滿26歲,因和丈夫意見不合而離婚。當時她是新加坡情報部的華籍職員,後又擔任新加坡電台的華語播音員。
李筱英十分崇拜鬱達夫的文學才華,並主動向他求愛。
46歲的鬱達夫在政治失意和家庭破裂之餘,遇上這位花容月貌的佳人,一拍即合,兩人感情迅速發展。不久,李筱英便搬進都家同居。
但是,兩人的結合遭到了當時年僅13歲的鬱飛的反對。
雖然李筱英極力想搞好和鬱飛的關係,但他始終不領情。鬱達夫礙於兒子不接受李筱英,也不便正式結婚。1941年12月,李筱英痛苦地搬出了鬱家。
1943年,鬱達夫在印尼化名趙廉,在巴爺公務和朋友合開趙豫記酒廠。9月,經朋友介紹,和華僑姑娘何麗有結姻。
何麗有是廣東人,本名陳蓮有,因其貌平平,鬱達夫跟她開玩笑,改名何麗有,即何麗之有。因她沒有受過教育,不懂華文,欣然接受了這個名字。她一直以為鬱達夫是普通酒廠老板,直到1945年9月17鬱達夫被日本憲兵槍殺,人家才告訴她鬱達夫是中國文化名人。
何麗有和鬱達夫生了一子一女,兒子取名鬱大雅(亞),含有諷刺日本軍國主義推行的“大東亞共榮圈”之意;女兒美蘭在鬱達夫被害的第二天誕生。
鬱達夫的原配妻子孫荃,與鬱達夫分居後就吃長素,念佛誦經,沒有再嫁。1978年3月29日逝世,享年8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