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連忙拿手去掩著嘴巴。
馮正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哼了一聲也不答話,當著美女的麵,他的確很是不爽,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壓根不回答朱國濤,搞得朱大局長是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態度?麻痹的走路都是鼻孔朝天,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許行知苦笑,他深知這馮正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連忙岔開話題道:“朱局長,我看大家都吃夠了,幹脆就走吧。”
朱國濤叫馮正氣得不輕,正在想如何反擊,聽見許行知提議說散場,便答應了,反正還是先借坡下驢保住麵子再說:“那成,樊主任,你覺得如何?”
樊明石正在低聲教訓馮正,略帶歉意道:“朱局長,我這手下的人呢不懂事,還請不要怪罪!”
“哪裏敢,小馮的派頭大的很!”朱國濤沒賣樊明石這個麵子,因為他實在是憤怒難平,轉身去開了門朝外麵站著的服務員小姐道:“買單。”
不過多時,大堂經理就隨服務員一起走了過來,連忙解釋道:“朱局長,這位先生已經付過錢了!”
這分明是不懂人情世故的表現了,不是哪種情況,領導都喜歡有人搶著買單的,人家馬大局長已經表示這是接風洗塵的宴席,你搶先付錢,算什麼事,莫非人給不起這個錢。許行知暗感頭疼,這家夥雖然有錢卻是沒腦。
朱國濤臉有些掛不住,要不是顧忌到樊明石的感受,他就想現在將憋著的邪火一肚子給發了出來,咬了咬牙,隻好忍氣道:“小馮,怎好勞你破費!”
“區區小錢,何足掛齒!”馮正笑了,滿不在乎道。
朱國濤暗罵你麻痹,既然知道是小錢,還用得著你搶著付錢嗎!
大堂經理見他倆停下說話,連忙拿著一些錢遞了過來,打岔道:“我們老板說了,這次是朱局長的酒席,算七折!”
許行知心想這張富也是個妙人,他是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是朱國濤,所以這分明是送個麵子給朱國濤,錢是小事,但打個七折,也能稍稍挽回一點顏麵,看,我馬國濤在徐源縣就是這麼吃得開、人緣廣。
馮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得罪了朱國濤,也老實收下了錢,沒有再拿出這幅暴發戶的作派,剛出了酒樓門,就看到幾個人蹲在雷克薩斯的前麵,耐心的察看著什麼。
許行知心道不妙,一把扯住了馮正,“你剛才幹了什麼?”
馮正低聲道:“照你說的,紮破了兩條輪胎。”
“走,莫被他知道了!”許行知這才知道馮正說去洗手間,其實是去紮輪胎了,這小子還真不怕惹事,陳三毛是社會上的人,真要是惹上了,八成會麻煩不斷,匆匆拉了他一把朝麵包車走去。
“看清楚沒?”剃著青皮腦袋的男子望著這兩個癟癟的輪胎,一臉陰鬱道。
一個小個子馬仔哭喪著臉回道:“癩哥,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這裏,就吼了一聲,然後那小子一溜煙的跑了,沒逮住。”
“那就是臉也沒看到囉?”
小馬仔如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
“廢物!”被稱作癩哥的人一巴掌抽在小馬仔的腦門上。
車裏坐著一個幹瘦的男子,他就是徐源縣的流氓頭子陳三毛,揮手喝止了兩人,像是發號施令一般:“最近都給我低調一點,別到處去惹出事端,不好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