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氣氛緊張的時候,馮正突然笑了起來,在他看來,工業局的人自己咬起來了,實在有趣的很。
“有什麼好笑的?”樊明石狠狠嗬斥了一句馮正,隨即擺了擺手,“朱局長不要這麼敏感嘛,行知同誌的話並非那個意思!而且,對於普通的工人來說,養家糊口自然是再重要不過的了,而薪水就是養活一家老小的活命錢,自然放在了首位。”
樊明石一句話將事情輕輕的揭了過去,這一段話許行知也明白,但這不是自辯的時候,隻能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樊明石的出言相助,無疑讓許四哥心裏充滿了感激,他突然發現,有的人能身居高位,那他必定有過人之處,而這些過人之處,便是這類人成功路上莫大的助力。
而樊明石卻沒有太多的感覺,在他看來,回護一下富有創新力的年輕人,這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是也是,是我太敏感了!小許,你不會怪我吧?”朱國濤樂嗬嗬的開起了玩笑,許行知可是縣長公子,他哪裏會真的罵,原本便是擔心樊明石會那這句話做文章才出言提醒,但既然人家沒這個意思,他自然順著話頭給一筆帶過了。
樊明石繼續道:“好了,行知同誌啊,你繼續說下去……”
……
集思廣益,小組的七個人都各自發表了意見,雖然有爭執,但氣氛還算熱烈,都是在用心辦事。
見時間到了中午,朱國濤便提議暫停一下,說在張富酒樓設下了接風洗塵的酒席,當是歡迎計經委的同誌的到來。
樊明石等人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了大半天也是有些餓了,許行知等人更是舉雙手讚成,他們上午的時候搬了那麼久的東西,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工業局距離張富酒樓隻有千米不到的路程,不算近也不算遠,開車很快,走路也需要一點時間,朱國濤自然不會說大家一起步行過去,對於他來說這樣丟份,好在局裏有輛新添置的三排座位的麵包車,剛好能將小組的七個人裝進去,詢問了一下之後,許行知便承擔了司機這項任務,星期六縣城的人還是很多,不少的交警站在路口執勤。
自從許行知咆哮縣公安局之後,短短一個多月以來,徐源縣的治安和交通都改觀了不少,至少他在這待了一段時間,也沒有發現地痞流氓出來欺男霸女。
許四哥正為自己做的好事感到欣慰之時,卻聽到後麵響起了嘟嘟嘟的喇叭聲,往後視鏡看了一眼,隻見一個剃著青皮腦袋的男子坐在一輛雷克薩斯越野車裏,正指著自己大吼大叫:“媽的你會不會開車,別擋著老子的道!”
許行知連忙把車靠到了一邊,路很窄,隻見雷克薩斯從邊上嗖的一下超了過去,許行知暗道糟糕,因為他聽到了哢嚓一聲脆響,仔細檢查,左邊的後視鏡果然不見蹤影,大概是被雷克薩斯給掛掉的。
朱國濤忍不住低聲罵了起來:“這幫子混蛋!”雖然修車不用他掏腰包,但是新買沒幾天的車總歸是心疼的。
馮正也有些憤怒:“他們是誰,敢這樣猖狂?”他來徐源縣還沒多長時間,平日裏在計經委工作,還沒在徐源遇到過這種事情,他坐在左邊,剛才雷克薩斯就是從他邊上擦過,著實下了一跳。
葉光文冷笑道:“連陳四毛的座駕都不知道還在徐源混?在徐源縣城裏,誰敢招惹他……”這句話是嘲諷馮正,你丫不是牛逼轟轟麼,有種得罪陳四毛去啊!
許行知無奈,在長途汽車上實施搶劫的便是陳四毛的人,當初見羅茂源大力懲治與陳四毛有聯係的李偉,整頓治安,還以為這號人物就銷聲匿跡了,現在看來,他並沒有躲起來,隻是行事沒以前那麼張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