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三個項目符合我的要求:報名人數最少!都已經快深秋了,誰還願意報名遊泳?
體育學校設施極其全麵,別說遊泳池,連三米跳台都有,隻是這些項目很偏門,沒人願意報名,要是夏天可能還行,可夏天正是暑假期間。
至於擊劍,我靠,鄉下來的野孩子,哪玩過如此紳士的遊戲?誰知道這是一項什麼運動?
倒是拳擊,我們班還有另一位同學報名,那就是葛雲飛。葛雲飛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長得高大威猛,要說他是拳擊手,看起來還像那麼回事。我身高一米七六,體重不到一百三,瘦若幹雞,哪有這樣的拳擊手?
知道是他們故意整我,我也無所謂了。反正我誌不在體育,也沒打算拿什麼好名次,不行到時候就認輸唄。
見我沒有爭辯,更沒要求改項目,同學們都訕笑不已。
隻有葛雲飛很高興,畢竟班上有人和他報的項目一樣了,也算有個伴。雖然我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拳擊手,但也比沒有強。
運動會前幾天,葛雲飛每天都拉著我一起訓練,說是訓練,其實我就是陪練。不過葛雲飛倒是教了我不少拳擊規則和技巧,使我對拳擊不是那麼的一無所知了。
第一天比賽,我們班算是開門紅,當然是除我之外的。
黃偉波的跳高,預賽成績第一名。照這個趨勢,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跳高的冠軍非他莫屬。平時看著這家夥不順眼,沒想到他還真有兩下子。其實來這所學校上學的孩子,誰沒有兩下子?在都有兩下子的人群中拔尖,才是真的有兩下子。
馬嘯天的一百米預賽,成績也是第一。這點在之前我們就沒有懷疑,隻要馬嘯天敢參加的項目,一般都是十拿九穩,說不出原因,隻是大家都對他有這種盲目的自信。
羽毛球、兵乓球之類的項目,我們班都有同學進入決賽,隻需拭目以待就好了。
董勳的跆拳道,是一個大冷門項目,根本就湊不起幾個人,勉強組織了十幾個人,還是三個年級混合到一起,分成了幾組,第一天董勳輪空,根本就沒有比賽,直接進入了複賽。
雖說人數少,但後期董勳的比賽並不輕鬆,麵對的幾乎都是高年級的師哥,而且這裏麵很有幾個人是參加過正規跆拳道培訓班的。
管玉潔的鐵餅,比預賽第二名遠了十幾米,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同學們取得了如此好的成績,但這卻不是大家議論的焦點。
今天大家的焦點是我,我今天的項目是遊泳。結果一入水,我就被裁判吹了哨。原因是因為太緊張,沒等發令,我就先跳到了水裏,且裁判說我入水姿勢太難看,毫無美感可言。
濕淋淋的爬上岸,凍得哆哆嗦嗦的,等著裁判再次發令,可這個可惡的老頭竟然有事走了,害我們等了近十分鍾他才回來。
他一副壞笑的看了我一眼,再次舉起發令搶。這次我不搶了,結果是最後一個入水的人。
等好不容易到了頭,其他選手早上去了。我狼狽的爬出泳池,沒有人為我歡呼,更沒有人過來擁抱我,最氣憤的是竟然連個給我拿毛巾的人都沒有。也是我考慮不周,沒有事先自己準備好。
我再次濕漉漉的暴露在大家麵前,在大家嘲笑的目光中,知道了自己的成績:零分!
不光時間太長,是最後一名,而且姿勢不標準,狗刨、紮猛子全用上了,像極了在農村洗野澡,經過評委們商量,一致認為應該給我零分,也就是成績無效,或者說沒成績。
這成了周圍觀眾的笑柄,大家紛紛在打聽,我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這也成了我們班同學討論的熱門話題,先是有同學繪聲繪色的把經過講給沒有親見的同學聽,更用肢體語言來模仿我當時入水的動作,引起同學們一片的笑聲。
之後是一片討伐,一致認為我給班級丟了臉,抹了黑。
我感覺頭昏沉沉的,應該是兩次入水感冒了。我想借坡下驢,表示自己不是那塊料,想放棄明後天的比賽。
可惜,我的請求得到了大家的一直反對。
黃偉波賊笑著說:“哥們兒,你要棄權了,我們看誰的樂子去啊?”
班長馬嘯天義正言辭:“範運嘉同學,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我希望你有戰鬥的勇氣,不要輕言放棄。隻要還能站,還能走,就要勇敢的上台,麵對挑戰!這是對你自己負責,也是對班級榮譽負責!”
黃偉波插言道:“老馬,人家也可能是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下呢!”
又引起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