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後笑了笑,但那笑容有些不好看,開口道:“據說你們是周六進去的,但據我所知周六是放假的,你們怎麼還在學校裏玩耍呢?”
我一聽,心裏有點慌亂,是啊,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略一鎮定,看來不透露點東西是不行了,於是說道:“其實,其實……”
他這次笑的開朗起來,開導說:“有什麼說什麼,不用緊張,沒事的,我都會替你保密。”
我鼓足勇氣,道:“學校那個小賣部,雇傭的我們上一屆的學長做店員,我們和那家夥很熟,趁著周末來學校,是為了蹭吃蹭喝,反正他老板周末是不在的。您,您可一定要保密啊,不然讓我們賠錢是小,哥們兒也幹不下去了。”
他本來笑嗬嗬的臉上,突然烏雲密布起來,陰沉的可怕,一點都沒有和藹的影子了。
略一沉吟,他說道:“就這麼簡單?”
我驚恐道:“這還簡單?”
“我們詳細勘查過那個地道,發現幾個疑點,一是那個地道口早就被打開了,痕跡不像是新的;二是地道裏的腳印淩亂,絕對不是三四個人那麼簡單;三是那三個箱子被人打開過,這怎麼解釋?”他徹底的攤了牌,“不要把我們警察當做白癡,小孩子要誠實,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和我們作對沒有好下場的。”
我對他的好感瞬間沒有了,這還是警察嗎,簡直就是警痞啊?既然已經醜態畢露了,那我也沒什麼對不起的了,胡謅我總會的,那就來吧。想到這裏,我的心態反而平和了。
我開口解答他的疑問,說:“我們進去時,地道口已經開了,您說得對,大概早就坍塌了吧。至於腳印多,我們不知道,畢竟我們不是警察,也可能在我們之前或之後,有別人進去,也可能是你們的工作人員留下的。箱子我們打不開,誰打開的不知道,也可能是你們的工作人員打開的。”一推六二五,誰都會。
停頓了一下,我故作恍然道:“哦,對了,說不定這個地宮早就被人發現了,被附近村裏的人當倉庫用了,那裏麵的東西可能是人家放裏麵的呢,得貼失物招領吧?那箱子裏到底是什麼啊?警察叔叔,您能告訴我嗎?”
老同誌大概被氣壞了,反而笑起來:“小夥子不老實啊,裝相的本領不錯。你們老師給鎮裏劉書記彙報時,已經承認裏麵的東西很值錢了,你還敢說你不知道?啊——?”最後一聲長啊,為了突出他的威嚴。
我心裏暗罵,這個趙丹寧就沉不住氣,囑咐我們不要說,自己先說漏了嘴。反正他說過,實在不行就推到他身上,雖然不厚道,但他既然這樣說,也許會有什麼自保的絕招吧。
我回答:“也可能是趙老師後來又進去過?說不定腳印就是他後來帶人進去的。但他既然沒有把東西帶走,又主動報告政府,可見他沒有歹意。”趙老師,這次對不起了。
老同誌冷哼一聲,說:“他後來沒進去過,我們調查過了,從那天起,他有不在場證明,都有人證的。”
謝天謝地,趙老師有兩把刷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調查是你們的工作,我幫不了什麼的!我可以走了嗎?”我討厭了這老頭,說話也更加不客氣起來。
“看來小範同學不是很清醒嗎,小劉,你們帶他去清醒一下,注意分寸!”
那個叫小劉的警察應了一聲“是”就帶我走了出來。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也沒太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