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黃綺珊驚豔歸來:我是歌手(2 / 3)

她不知道,這樣極端的方式,會嚇到對方。最終,這段婚姻走到了盡頭。離婚之後,足足有5年的時間,黃綺珊的情緒極度不穩定,甚至不能聽到塗惠源這個名字。她整日借酒澆愁,還要錄製自己的新專輯。她形容自己那時候的狀態是:白天喝酒,晚上進錄音棚。當時專輯裏有一首歌叫《如果你還愛我》,她唱一次哭一次。她說:“幸好還能唱歌,那時候唱歌對自己來說是一種宣泄。”

見證兩個人從相識到結婚再到婚變全過程的台灣作詞人林秋離,根據他們的情感故事,寫下了《剪愛》和《聽海》兩首歌詞,由塗惠源親自作曲。本來是準備放在黃綺珊的新專輯裏,可是由於兩人婚姻的解體,黃綺珊離開台灣,這個最後的合作沒能完成。後來,塗惠源將這兩首歌交給張惠妹演唱,成為阿妹早期的代表作,流傳於兩岸三地。

黃綺珊說,她最早聽到《剪愛》這首歌,是在一個朋友的家裏。她當時坐在沙發上聽了一遍又一遍,終於聽懂了其中塗惠源那種無奈又痛苦的情緒,也終於懂得自己曾經給過對方怎樣的壓力。

一直到多年之後,在《我是歌手》的舞台上,她終於覺得是時候把這首歌唱給聽眾聽,也唱給塗惠源聽了。“……把愛剪碎了隨風吹向大海,越傷得深,越明白愛要放得開,是我不該,怎麼會眷著你眷成了依賴,讓濃情在轉眼間變成了傷害……”唱到這裏,她蹲在台上泣不成聲。

那幾年,黃綺珊無疑跌落到人生的穀底。事業半死不活,感情毫無著落,處於極度苦悶之中的她,對未來充滿了恐懼:為什麼我會落到如此下場?為什麼我唱得這麼好卻怎麼也紅不了?如果掙不到錢,我媽怎麼辦?我怎麼辦?自殺的念頭常常鑽進她的腦袋裏揮之不去。

為了避免自己總是憋在家裏會瘋掉,黃綺珊開始打網球。她長時間地泡在球場上,在烈日下一下一下擊發,一次又一次奔跑,直到把自己累得動不了。隻有累成這樣,她回家才能睡得著。她的球友、央視網球評論員曾撰文回憶那時候的黃綺珊:那是一個孤獨的背影,在球場上她總是一個人默默地來,幾個小時後扛著大大的球包又默默地走。除了贏球時的歡笑,她沒有太多的光彩。我們有時一起打球,有時聊聊網球,但就是不談音樂,那是她的最愛,也是她的傷。

感恩生活,

其實我是上天最寵愛的小孩

就在這時,她在好友何晴和呂麗萍的影響下,前往新加坡深造。在新加坡學習的那兩年裏,她經常去孤兒院和老人院做義工。在幫助別人的過程裏,她體會到了在輝煌的舞台上從未體會過的發自內心的寧靜和快樂。

黃綺珊愛和別人分享她在老人院做義工時的一段經曆。老人院有一位老太太,眼睛看不見,也不能行走,卻非常喜歡聽音樂。她最喜歡黃綺珊,因為黃綺珊會唱歌給她聽。每輪到黃綺珊去老人院做義工的日子,老太太都會早早起床,讓工作人員幫自己梳頭洗臉、穿戴齊整,把她推到老人院的門口,靜靜等待黃綺珊的到來。而黃綺珊也因為這份等待,覺得日子變得有了盼頭。給老太太唱歌的時候,是她最快樂的時候。這份快樂,比她在任何頂級的舞台上唱歌的快樂都要來得真實,也讓她回歸到了歌唱的本質,那就是:唱歌,是因為喜歡唱,而不是為了別的。她說:“那些日子,我和老太太之間,很難說是誰在需要誰。”

在新加坡,她穿著布衣布鞋,過簡單的生活。曾經有記者來采訪她,看她住在設施簡陋的集體宿舍裏,喝清水,吃僅僅用醋拌一拌的蔬菜,感到非常驚訝。她卻笑著說:“這兩年是我最開心的兩年,我以前對生活對未來有很多憂慮,但現在你看看,其實人隻需要一張床、一套布衣、一點水再加一點蔬菜,就可以活下去,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在新加坡,她最大的收獲是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安全感。人有了安全感,就不再焦慮,每天吃得下睡得香,看什麼都覺得很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