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兜兜轉轉,又如何(1 / 3)

折騰完後,也快高考了,難得的假,在信豐中學放假真是難得的事,從校長發布放假消息,在由年級組開會決定放幾天···往往是少的可憐的幾天,或者是一天,前提是星期六補課半天···

高考完的那天晚上,應該是英語考完開始,我們就自動升級成高三,成為準高三···一股緊張的氛圍開始彌漫,高三班級小調整的消息傳出,更是小小的緊張···“這些事情搞完了,高考也結束了,你們一個個都是要高考的···要努力趕上來啊···”,那幾天,奕平大概就說了這些話···

六月周邊有幾個節日,一個是母親節一個是父親節,這幾個節日,在我高一的時候是寫一張賀卡表示一下,在我高二的時候就是將這些話改成電腦桌麵,而在我高三的時候覺得寫得不真切,就直接說出來···

聽海彬說在那個時候,十班發生一件大事,張誌金老師不屈於現實,想去外麵闖蕩···那天晚上算是離別會吧,聽說那天晚上有好多人哭了···聽海彬說他通三國,探三國,講起三國一樣一樣的···博學多才···經常自己出錢獎勵進步的學生等等之類的,這些怎麼在高一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高二變勤快了···懷著自己的夢想,他走了,趁自己還年輕,在搏一搏···

在高考前的幾個月,賴軍是怎麼叼都叼不理,每天睡覺,晚上去上通宵,對自己的未來好迷茫···賴海林那小子天天照鏡子,不知道被奕平繳了多少個了,一不小心看著看著一隻手就伸過來了···

藝術生在準備出外進修,邱罡去北京進修,目標瞄準中央美術學院,而餘慧玉徘徊於北京和杭州,子幹早有打算···還記得餘慧玉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高考完後上幾天課準備期末考試,考完之後要換教室,換教室那天也是出班級名單,那個小假,邱罡有點小緊張,他怕會被驅逐···而賴海林早有準備,還去和奕平談了談···

這個學期結束前像往常一樣,是要寫評價手冊,這個東西往往不重要,但是往往對家長來說很重要,按奕平的話說,“寫這種東西很要技術,首先你要說好話才說‘但是’,但是一旦出現了‘但是’,那就不僅僅是‘但是’,你們和家長最怕看到‘但是’···”,而賴海林早料到他的處境,他的離別紀念也就是在幾個人的評價手冊來幾句評語···

學期結束,放幾天小假後來補課,就到那個新教室,那棟樓的四樓樓梯口左轉第一間,而第二間還是八班,而十班是在樓下樓梯口右轉第一間,而我們班隔個樓梯口那一排都是理科班。說實話,每換一個教室,我都特別小心,生怕跑錯教室,那是一個非常倒架子的事情,等到走出慣性來就不怕了···

像前麵說的一樣,班級小改變,賴海林去了樓下,子幹也去了樓下,而王偉出於自願重讀高二,而賴軍丫的重回高一,夠勇氣···彬彬也去了隔壁···

暑假補課中午回家後,再去學校的時候,那個太陽,那個熱···張強傑倒是有個好辦法,來之前潑點水到身上,前麵一點,後麵一點···一路上好涼快,到學校也就幹了,路上還走店麵門口···但是不可以潑太多···那時候應該是三點上課,那叫一個晚啊,不過那時候乘機上網的人也不少吧···

那年暑假去南雄,期間又是初中同學聚會,那天說好會回信豐,又不會,等我媽聽說我爸出差回來,丫的比誰都積極要回家。那時候我還沒有手機,姨娘拿她的手機我玩,天天和老姐聊天,回家的時候做車回,車裏人不多,外麵下著雨,那種感覺很舒服,很暢快···

賴海林那小子不安分,暑假打電話給樂雨,還說是我指示的,告訴我“回來收拾我···”這句話···搞得我還有點小怕怕···還問我要不要電話,我丫的嘴硬不要···

在高三,座位又調了一下,我和劉紅東坐在最後一排,兩個人三張桌子,一開始不可以用三張桌子,和奕平說了一下,“可不可以放張桌子放書?”,“······可以,不要放凳子在那裏···”,為什麼呢,放了凳子領導就會以為這個地方是有人的,而這個人天天曠課···邊上是樂雨,王敏珍,老姐,前麵是殷海燕···

話說幸翛,謝峰,李平三個人同桌是同了兩年了,而付小小一直坐在李平前麵,犀利的幸翛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我們搬過去了,老師怎麼會落下···一開始奕平的辦公室是在小教室,叫我們幫他搬到樓梯口那個辦公室,他還特地挑了個抬起頭就可以看到班上的一舉一動的位置,真是陰險···不過事實上看了幾天過了三分熱度後,那扇擋住視線的門是經常關著的,或許奕平也覺得這樣不道德吧···

那一年語文老師和英語老師先後懷孕,語文老師是換成了徐偉富老師,而英語老師一直是代課,最後劉玲燕老師回來繼續上課···

剛搬到那裏不久就有一件轟動全班的事情,梁樹華在不通知奕平的情況下就離開了,按奕平的話就是“玩失蹤”···不過那時全班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群看偵探小說或者是警察故事看多了的人···

首先,聽說那時她的網名叫“小王子”,有一本書叫《小王子》,那時還有人特地趕夜把書看完想要從書上了解些什麼···聽說她的空間設了權限,但通過鼠標移至頭像可以了解一些,一點點小動靜搞得心驚膽戰···聽說她會發信息給玩的好的,一條信息琢磨好久···聽說“失蹤”之前有個人老纏著她···一係列的事搞得奕平雲裏霧裏···

最終在她更新說說的一天,又因為之前發過信息說她被撞···於是乎出動全班有交通工具的人到全城網吧和醫院找這位“失蹤”的同學···而沙源鑫借來電動車載我成一組到橋北網吧找···

其實我早料到會找不到,不過是全班人都抱有一線希望,那就把握起來找一找···後來奕平得到消息,“她在她親戚家裏,沒什麼事,等她回到家由同鄉的人帶她的書去回,等她調整好回來之後,大家都不要提起這件事情···”。怎麼說呢,奕平還是在乎學生的心理的,盡管發生這麼多事,還是怕她有什麼衝動的地方···可是這件事本來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步一步複雜化···隻要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就好···而我們也出於沒有消息而胡思亂想,也就想的越來越複雜,終究社會不複雜,複雜的是人心···我不知道樂雨是怎麼樣走進我的心裏,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在我看來她不像賴海林說的一樣看不懂,而是感覺她和我很像,一種甘願孤單的氣質···而慢慢地對她了解的越來越深···

那年暑假補課,海彬像去十班之前一樣打了一個月的擺子,“這個月我連書都沒帶起···”,出於這樣,新學期的開始來到了九班。

一輪還在緊張的進行,朝六晚十一的生活雷打不動,而奕平會出於人道主義,在暴雨的早晨可以不來上早自習,“下暴雨就不要來了,來了我還要罵你,不要以為好勤快樣,淋濕了到時候還要說請假回家換衣服,到時候更麻煩···”。

拖堂是經常的事情,林銳老師拖得最勤,“要方便的可以先走啊···”,你是開口了,我們好意思嗎···經常一下課倒下一大片···特別是數學課之後,不知道奕平在講台的最後一秒還看到這麼多人硬撐著,走到走廊就倒下的一班人心裏在想什麼?

有的時候會在走廊吹吹風,“敏子,走,外頭”,小天的一句,走廊就有一夥男生在外頭,有時候樂雨會跟出來,我不知道這樣需要多少勇氣一個女生在外麵聽著一夥男生說說笑笑···還記得有一次誰說要擁抱一下,我說不要,然後樂雨張開手,我又說“我才不要呢···”,丫的我就知道嘴硬···

九月像往常一樣,每個星期六下午放假,晚自習被奕平用來練數學,“以前都是在高三才開始練,我們現在從高二就開始,確實是因為我們基礎有些弱”,九月的某一天星期六,是文文的生日,當然也要考試,叫江莉萍提前發試卷,我們一夥人早早做完就去給文文過生日,在學校旁邊找了個小店,一開始老板打算下班關門的,文文來個煞費口舌,老板來個通情達理···也就做個那天的最後生意,在二樓兩張桌子拚成一張···

具體有哪些菜我是記不大清楚,有一盤田螺就是,文文做威脅狀對老姐說,“你不可以吃田螺···”,過一下變成“不要吃這麼多···”。而幸翛說,“阿姨,那個菜不要放這麼辣,她不吃這麼辣···”,嗬嗬,幸翛挺會照顧王敏珍,到了切蛋糕點蠟燭的時候,張寧說:“你的打火機呢,怎麼,還biang,以為我不知道···”,她男友回答,“有,有,本來就不抽了,就帶了打火機···”,而我,一個嫌麻煩的人不忍心吃那麼麻煩的東西···也就喝喝雪碧橙汁,吃吃小菜···而樂雨“老爹···”,’“娘···”,叫的一般甜···到了最後,吃飽喝足後,清理“現場”,老姐把田螺打包回家,說是給她妹吃,當然都知道最後是誰吃,出了店門,樂雨和阿棍去回對麵,幸翛走左邊回家,老姐和文文走左邊送了一會由我搭回家,而張寧和那位也各回各家···

這是在外麵的情景,那麼現在我來想象一下教室裏的場景,我和文文先走後,不久女方隊員跟上,之後劉紅東,彬彬也出去,當奕平殺回馬槍的時候,站到後門門口,發了一下呆,然後心裏開始痛罵,這幫叼不理的學生···然後繼續看著教室最後一排空蕩蕩的座位發個小呆,就去問問周邊的人,然後在去問問身為班長的張世濤···話說身為副班長的老姐···這個···唉···最後心裏留下一句“明天來收拾你們···”,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海彬給我通報消息,一夥人開始準備···把劉紅東叫出去後,接著叫我出去,“昨天晚上怎麼走這麼早?”,“好早就發了試卷,做了兩個小時差不多就交了”,“什麼時候走的?”,“八點多,快九點的樣子···”,“去了幹什麼···”,“沒什麼,差不多就回家去了···”,這種時候看著外麵的樹···不看奕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你先回去···”。

接著把文文叫出去了,回來時文文兩手左右一擺,我知道他全招了···

“李敏,過來···”,奕平右手一招,“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去給文文過生日去了···”,“下午這麼久不去過,要到晚上來過?”,“又不是我的生日,不是我決定的···”,“剛才你說去哪裏?現在怎麼說的···”,“哪裏,剛剛我說‘沒什麼’···”,“奧,還留下退路···還蠻好···”,我沉默,看著他那笑臉···“有什麼好瞞的,你以為你瞞的住?”,是啊,這小子太陰險了,一個一個來···“好,沒事了,回去···”。

在過一天是星期一,那天的班會課,奕平來了個不點名批評···

說到阿棍,就在說說她,她在班上的女生中算是高個,其實也沒幾高,由於眼睛比較突出,有點“魚泡眼”···她說她初中是在二中讀的,想起我升初中的時候也去考了二中的那個什麼考,自我感覺良好,但沒考到···她的經典動作就是提褲子,提完還要鬆褲腳,來一句“好熱···”,或者來一句“好冷···”,“嗬嗬···”一句坐下把凳子移兩下移的好前,整條腿在桌子底下,要不就是做一點點凳子,蹲馬步樣···

現在是7月21號18:24,外麵下著暴雨,這天氣開了電風扇小冷,不開電風扇小熱···想去外麵淋淋雨···想想還是算了···繼續···

這個時候,《紅小鬼》這部電影在一中招演員,招了蠻多,施景明就去了,不過不知道待遇怎麼樣···

又是教師節,張世濤叫我打印點抒發感情的東西,準備好了之後,每個老師都有一席話外加一份小禮物···上課的時候一人念一人送,還比較正式,說實話我不知道送了些什麼,印象深的就是英語老師的了,送了好多花,那一次每個女老師都送了花,甚是氣派···

說起打印,想起給老姐打印歌詞,幾天來一張幾天來一張不覺得多,但當老姐整理出來疊在一起的時候,吼吼···還蠻厚···說是打印,其實蠻簡單的,不過是複製粘貼打印而已···

坐在最後一排,上課的時候會對前麵移動的頭特別敏感,隻要一有人轉過頭來看鍾本能的眼睛就看著這個人了···奕平就更明顯了,一個黑影,本能就又看著他了,按他的話說“有的人,我一來我還沒看到他,他就先看到我了,明顯的上課不認真···”,當然,這是在我頭腦清醒的情況下···所以開始克製自己當知道奕平來的時候,不能轉頭···

班上搞了個新學期的願望,當然,每個人的願望都差不了多少,關鍵是詞彙的差別,有人說“希望改掉上課打瞌睡”,而我就說“上課不釣魚”,而奕平說“你們那叫目標啊,提這麼一點點分,你們好意思說···”,紅紙黑字打印出來貼在牆上···

有一次英語老師檢查作業,發下來後,發現就我和劉紅東的沒發下來···“東哥,你的可有做完···”,“沒有,你的呢···”,“我的也沒有,嘎哇,曉的苦,兩同桌都沒做完,倒架子···”。晚自習上,劉老師說:“沒拿到的兩個人出來一下”。到走廊上,“奧,是你們兩個啊···看一下,你們的是哪一本”。“你們兩個人,名字都不好好寫,搞個藝術簽名,搞得我都認不到···練習要慢慢趕上來啊···”,“嗯,好···”,“好,回去,把名字寫好來···”。奧,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簽名太有個性了,話說賴海林的簽名蠻奇怪的,用的是名字開頭字母連筆,看起來就像試試水筆有沒有用畫出來的波浪線···

下課和坐在左邊的樂雨吵吵鬧鬧,可以為一句話吵來吵去,小芳說那時候我和樂雨吵的時候,我的表情就像QQ表情裏的“呲牙”一樣,想想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呲牙···”,爭不過的時候就開始抬腳踩鞋了···踩也踩不過的時候,和老姐阿棍一起來,唉···鞋很難洗的···後來也就不輕易踩鞋了,她那時的鞋都是白色的···

某一個要上早自習的早晨,起床後發現家裏有些不對勁,我媽的提包在客廳,我爸的褲子在陽台,吼吼···家裏來賊了,告訴還在睡夢中的他們後就上早自習去了,中午回家知道,這賊是剪斷陽台防盜網,從樓梯口爬上來的,對麵那家也被偷了,損失挺大,而我家不過幾十塊錢···之後在防盜網鋁管裏加鋼筋,樓梯口安鐵架,我媽從此出門要鎖房門···

徐老師叫我們組成小組,到小組長那裏背古詩文,老姐管著最後一排的人,算是管最多的吧···那時還有點爭的感覺,看看誰的最滿,我是背完一首首古詩看起來好滿,那些好長好長的古文我是好難拿下···在領先一段時間後就不行了,老姐好忙的時候就叫我到樂雨那裏去背,“我到你這裏背可以哇···”,“切,又背不出來···”,“試一下子···”,“好好,快點···”,“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快一點,快一點···”,“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背了好久了···好像你背好快樣,你來···”,“你叫我來我就來,不是很沒麵子···”,這個時候她的標誌似鄙視表情就出現了,把眼睛睜大一點,抬起頭從頭到腳看一遍後搖搖頭繼續****的事···

事實上確實她都背的出來,一字不差,也挺順溜,也不見她每天怎麼背,怎麼就會這樣呢···讓我們這種背來背去的人情何以堪···而阿棍坐在我前麵來了,一個英語高材生···

老徐還叫我們幹了一件事,他在收上來的作業裏挑了一些字跡不工整的去拜師傅,寫不到行雲流水也要來個方方正正,那時候樂雨,阿棍以及文文都被劃入範圍,還有幸翛,貌似都不怎麼服氣,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練一練,樂雨的字好有特點,有些字的橫豎撇捺好長,顯得就潦草,“其實你的字還不錯是吧···”,“就是,他不識貨···”,“你的這些橫豎撇捺不要這麼長就可以了,在整齊一點就可以”,“奧···”,“要不要拜我為師啊···”,“我才不要,自己的字都雞掐樣,還教我···”,又是標誌鄙視表情,“哎呀,這麼不識貨,我的還好子看可好···”,“鬼···”。而她是拜東哥,而她的新學期願望有一個就是練好字。

還有一件事,就是每節課之前來講一首古詩或是詞,說起來記不了多少,記得李平講了好多次,幸翛和謝峰不老實···記得有一首是紅樓夢裏麵的,還記得我精心準備了一首,當下一個是我的時候,老徐居然說“好了,下節課就不用講了,差不多每個人都講過哇···”,唉···

還有叫我們準備一本本子,每個個星期寫點隨筆。這個不錯,反正好多哈蘇···

這時候發現熊文清“噌”的一下就高了好多,為什麼說是“噌”的一下,原因就是他真是“噌~噌~”的就長這麼高了···“你是怎麼就高起來的”,“就這樣高起來的···”,“每天鍛煉?”,“沒,偶爾···”,“那是吃了什麼?”,“告訴你哇,就是每個月吃幾次瘦肉湯,裏麵放點田七,偶爾在來次雞湯···”,“這樣啊···”,“剛開始的時候,那個田七好苦,現在都可以隨便嚼···我都吃了好幾個月了···”,“這樣,可以試一下”,就這樣,我就去試了幾下···

又快到了校運會,開始布置準備工作,那時候去外麵小賣部買文具,聽阿姨說“又到校運會了,每年信豐中學到校運會的時候都要下雨···”,想想好像是那麼一回事,聽張強傑說學校對麵的一個禮品店是茂哥家開的···

這時候我覺得要去試一下淘寶,就和海彬商量一下買什麼東西,後來就決定買件衛衣,49塊錢一件,買兩件,一藍一灰···到貨前發現信豐中學已經發現一件,就是灰色的···而我們的到貨後,我的那件有股很重機油味,洗了很多次也洗不幹淨,突發奇想放點花露水去,誰想一不小心放多了,花香四溢···放在衣櫥裏涼了好久好久才有清新的味道···那件衣服其實隻是有點範,其他的沒什麼,又透風,隻要沒風還是有點暖的···後來張寧說買一件送給她的他,沒想到到貨的那天洗一下晾在寢室就被偷了···後來沙源鑫也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