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半個小時後,她如期而至,當一屁股坐在車座子上感覺騎車極其費力,並且停下來,仔細觀察發現車胎癟得不成樣子,既而臉上擠出懊惱的瞬間,我感覺我的機會來了,於是掐掉吸了一半的紅河,彈到地上,習慣性地用腳碾滅,推起車子騎了過去。
當我騎到一如同學身旁時,她正在捶胸頓足地想要回家拿氣筒,我噌一下從車子上跳下來,攔住她。
然後吞吞吐吐地重複設計好的對白:“誒……這麼巧啊!”
“巧嗎?你誰啊?誰要跟你巧啊?”
“我……我……誒,我這裏正好有打氣筒,看,車胎咋就癟成這個樣子了,來,我幫你打好……”
說著我一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打氣筒裝在車胎上,開始打氣。
一如本來想要阻攔,見我已經按上,遲疑了一下也就不阻攔了。
數十秒後,在我感覺快差不離的同時,一如同學也感覺差不多了,便蹲下來,用手掐了掐車胎,鼓鼓的,便仰起頭“我感覺差不多了”。
顯然她的差不多和我的差不多相比是差很多的,我更加賣力地打氣。
一如見我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怒火中燒地站起來,喊道:“喂,差不多了,我說別再打了,再打就……就爆……”
但聽嘣——的一聲爆破音,打斷了一如口中的爆破音。
我故作慌張道:“沒事沒事,另一個車胎一定打不爆的”。
一如同學眉頭攥成了麵團,臉色焦急得一片鐵青。
而我則抓緊一分一秒,緊鑼密鼓地打氣,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地將另一個車胎也打爆了。說實話,現在的我都可以想象到當時自己猥褻的神態和心理。
“你……你……”
一如用手指指向裝作一臉無辜的我,一臉憤恨。
我趁機搭訕道:“本來打算做雷鋒的,誰知到到最後成雷人了,你是不是有很打緊的事兒?”
一如扭過身去,不德理我。
按計劃行事,接下來,應該欲擒故縱,我便一下跨上自行車,開蹬“那……那我走了”
不出所料的是此時一如適時地轉過頭來,“喂,你送我去學校,別想跑!”
9。
“你是哪個學校的?嗯……紅旗一中,哪個班啊?高三(八)班”。
我邊騎著托載著一如的自行車,邊自作聰明地自言自語。
其實自言自語和自慰是一樣的,都是做一些讓自己得到暫時滿足的事情。
當然這樣的內容必須清晰地被一如的耳朵接收到,才算成功。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又是冷冰冰的疑問。
“因為……你猜!”
而坐在後車座上的一如卻因為我幽的這麼一默而咯咯地笑出聲音來。於是乎,我見氣氛不再冰冷,便努力奮力全力地攀談了起來。
語言是溝通的橋梁,搭完橋自然就是鋪路了,然後便是一馬平川了,真的,我不是教你詐!
10。
一天,兩天,三天,一直這樣的一個月時間。
11。
小扁終於問我為什麼這些日子不一起跑步打球逛大街了。
我知道真正的答案很傷人,畢竟她是一直在孤獨中默默陪伴我的人,於是我說了一個我自己都感覺不靠譜兒的借口,我說我在搞一個發明創造,因為搞發明和搞對象一樣是沒有時間想其他的。
“真的嗎?我簡直崇拜死你啦!崇拜得五體投地、頂禮膜拜的。”
顯然天真的小扁同學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並對我再表示出莫大的支持。
我故作淡定地悶聲回道:“當然是Truth了,我啥時候說過不靠譜兒的話?”
當然如果是別人一定會回我一句:“你啥時候說過靠譜兒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