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曆史源淵
20世紀80年代初,在伯利茲北部(位於佩騰地區內)的所謂“奎利奧”地區,學者們進行了考古發掘工作,對瑪雅文化遺跡中的木料用放射性碳作了測量,確定它們是公元前2750—2450年,或公元前26世紀的物質。因此,它們存在的時期比現今人們所知的瑪雅文化起點,還要早1000多年。
但是,上述的考古新發現不僅造成調整有關年表的困難,而且也帶來不少曆史疑難問題。長期以來,人們都把奧爾梅克文化視為中部美洲多種文化的“母文化”,但主要是瑪雅文化的母文化,瑪雅人從奧爾梅克文化中吸收了其以後發展所必需的基本要素。但是,按照考古學者諾爾曼·哈蒙德的說法,在“奎利奧”所發現的文物表明,瑪雅文化反而比奧爾梅克文化早存在近千年,這就牽涉到一連串的曆史問題,並需要作大量的調查研究,以便對有關的編年史作相應的調整。具體地說,“奎利奧”的考古成果給瑪雅人的古時期增加了1000年,並給佩騰低地史前史增添了1600多年。但是,如果給瑪雅文化確定如此早的形成期,就必須重新解釋瑪雅文化與奧爾梅克文化之間的關係,研究瑪雅文化如何影響到新生的奧爾梅克社會。
然而,在“奎利奧”考古活動帶來這些問題之前,有關學者已對瑪雅文化作了廣泛而深入的調查研究,並根據可靠而科學的理由,準確地劃分了它的不同的發展時期。其中主要有兩條理由:(一)在瑪雅文化區已進行了大量的調查研究,並多次發現大量整套的陶器;還按照地層學,確定了古代文化時期;除此之外,還運用科學手段,特別是放射性碳測定古代時期的物質。(二)由於對古代瑪雅的碑銘作了驚人的詳盡研究,現今有關學者已可以解釋瑪雅人所使用的幾乎全部的年表象形文字,而古代瑪雅人曾利用這種象形文字來記載其文化發展的各個階段。通過所述的研究,學者們不僅使得瑪雅文化的各個時期首先同古羅馬的儒略曆,後來同格雷曆相互關聯起來,而且在年代,甚至月份和日期方麵都能準確地相互對應起來。關於瑪雅曆和格雷曆之間的相互關聯問題,存在兩種體係:其一,由赫伯特·J·斯賓登確宣誓對應體係,主要把瑪雅日期後推260年。其二,由三位專家:古德曼、馬丁內斯和湯普森提出的體係,使瑪雅年表同現存的其他年代體係更為一致,因此它更能被人們所接受。
據研究,瑪雅人借助其獨特的年表體係,把各個重要的曆史日期記載在石碑、繪畫,甚至陶器上,所以其年表象形文獻能為我們準確地表達其許多曆史事件和提供珍貴的資料。這樣,通過象形文字,我們能較準確地了解,在各個瑪雅城市中幾個主要曆史人物的名字及其出生、登基、去世的日期和地名。盡管瑪雅編年史是粗線條的,但是我們可以大致描述一些城市的曆史文化狀況,如危地馬拉的蒂卡爾古城的情況。
根據傳統的年表,瑪雅文化史可劃分為三個階段:(一)前古典時期,約從公元前1500年到公元317年;(二)古典時期,從公元317年到889年;(三)後古典時期,從公元889年到1697年,至此,最後一批有組織的瑪雅人被西班牙人征服。
在前古典時期,瑪雅曆法出現。南部瑪雅人在陶器、古雕藝術等方麵取得了巨大的發展。從土丘中發掘出埋葬有犧牲和祭品墓穴。這些土丘後來當作廟宇的台基。中部瑪雅人建有房基,製作陶器;建有拱頂和添加灰漿的毛石工程;還樹有一係列初期的石碑。北方瑪雅人製有簡陋的原始陶器,建有大型的宗教中心,其中以毛石建築廟宇。
在古典時期,南方瑪雅人繼續同特奧蒂華坎保持關係,與佩騰有貿易交換。到後期,除了北麵坡地之外,都出現了文化衰退。中部地區有美麗的彩陶和石雕。從佩騰起,石碑崇拜得到擴展;還出現更為精美的毛石工程,加工精細的類頂石碑雕刻和特佩烏陶器,該地區最終衰落並遺棄。同時北方瑪雅文化尤卡坦興起,建有宏偉的石工程,其正麵有石料鑲嵌的圖案,但是沒有石碑。
在後古典時期(或墨西卡時期),在南方,瑪雅人被托爾蒂克人征服;出現陶器製塑像,在山崗頂上建有防禦工事。北方瑪雅人也被托爾蒂克人征服;在奇欽伊察形成巨大的統治中心,人們崇拜“庫庫爾坎”—長羽毛的蛇神;製有精致的器皿,奇欽伊察後被遺棄,瑪雅人遷都於瑪雅潘,它建有城牆,該地衰落後,各地形成自治的結構。
通過以上瑪雅各曆史時期的概述,我們可以認為,傳統的瑪雅年表具有較可靠的曆史基礎,已形成一整套較科學的體係。然而,現今它麵臨著“奎利奧”考古新成果的挑戰,如何重新調整瑪雅編年史呢?這確實是一個難以解決的曆史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