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大哥了,我這對老腿啊,這麼不結實,你居然一下子就整好了!”
“不用謝哦,這是我該做的。”手中拿著繃帶,滿嘴煙味的大叔向眼前這位病人回應。
這位大叔,是服從者中的醫療者,是在服從者之中地位最高的稱號。
“老頭!這些藥不夠用了,我去采藥了哦!”少年對大叔大聲的喊道。
“你憑什麼叫你父親老頭啊!”大叔被自己的煙嗆了一下,“恩菲爾德,都已經17歲了還叛逆啊……”
“不是叛逆哦,是獨立。”少年名為恩菲爾德,是眼前這位醫療者——胡爾瓦的兒子。
雖然已經十七歲了,但卻依然那樣叛逆呢,真是不可理喻的性格,雖然想要這樣去評價他,但是,他沒有母親,所以也沒有去說他的資格吧?
“那麼我就先走了,回來的時候最好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哦?”用腳輕輕踢開了門,恩菲爾德轉頭向父親說道。
“啊啊,多采些治療骨折的,已經完全用完了。”
“好好!”
從這裏到采草藥的地方,大概也就幾百米的距離,但是,那些好的草藥不知為何一般長在戰亂的地方,也就是兩個小國之間的地方,雖然從原先開始,這兩個國家就以鄰國的關係存在著,但是卻沒有一天停止過戰亂,而死去的人的血液則給了那種怪異的草藥更好的營養。
不過恩菲爾德這回去的,是旁邊的高山。
從高山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烽火台,所以不用擔心在突然發生的戰鬥中毫無心理準備,也不用因在沙場上采藥而擔驚受怕。
“呼……”爬山爬到一半,恩菲爾德的眼睛鎖定在了一株很小的草上,“找到了呢。”
這珠草就是能夠治療骨折的草藥了,對於沒有藥劑師的小國實在好不過的東西。
“那麼。”恩菲爾德從背上背的籃筐裏掏出鐮刀,“麻煩死了。”
鐮刀不斷的擊打著堅固的泥土,哐哐的響聲不斷的吵著他的耳朵,不過他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沒有當一回事。
過了一會兒,堅固的泥土表麵被砸成了粉狀,整株藥被拔了出來,雖然葉子也不過那麼點,但裏麵的根卻可以占籃筐四分之一的空間。
“沒想到這一株那麼大啊……”
這已經很讓恩菲爾德吃驚了,因為在他的印象裏,這個“骨合草”的實際大小不過一個拳頭罷了。
剛要繼續往前走的他看到深山裏上升的一縷濃煙。
“誒?是烽火台被點燃了嗎?!”
再仔細想一想,山中的烽火台還沒有布置。
“是起山火了嗎……”這麼想著,他開始全力向上跑,雖然現在看上去,山火小的很,但是一旦蔓延開來,死多少人也是說不清的,恩菲爾德深知這一點,畢竟自己的母親就是在這種災難裏送命的……
“有什麼可以聯絡的東西……”在半路上,恩菲爾德一邊琢磨著四周的景象,一邊快速的用左腳和右腳做著交替運動。
突然,視線停留在了散落在泥土上的一疊紙上。
“為什麼在這裏會有紙,雖然感到好奇,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過如果是這種信紙,應該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