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一股天然氣質的伊琳卡斯,現在一副冷漠的麵孔站在路易斯的對麵,兩人各有一張桌子,一支筆和厚厚的一疊紙。
真榊定下的規則十分簡單——用普通的筆,寫下來的故事,如果能夠讓她有所共鳴,即是說她認為好的故事會得到獲勝的權利,而且,不會被殺死。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呢?路易斯腦內隻有這幾句話不斷在腦內回響。
隻有一個辦法嗎?隻有一個——寫。
但是,路易斯隻是一個被收養的助手,隻是一個負責幫忙的助手罷了。
路易斯抬起頭,手中的筆沒有動過,可是當她看向伊琳卡斯的時候。
那雙手不停的在桌子上舞動著,雖然看不見她的筆尖,但是,肯定有很多的文字通過那隻筆流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啊……”
複雜到無法形容的感情從路易斯的內心噴發出來,這真的無法用語言,用文字去形容了。
伊琳卡斯如此無情的書寫著。
以“邊境”的城鎮為首的,全鎮第一文學家,她寫的東西肯定會掙得真榊的歡心吧?
那麼,打破死亡命運的方法,就是,用這個方法了。
現在寫這個故事,隻不過是對自己曾經和眼前的冷漠女人做過朋友的諷刺罷了。
“怎麼了嗎,這麼快就放棄了?”
“啊……!”路易斯心裏打了個顫抖,“不是!”
路易斯趕快把筆拿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
豁出去了,隻能把,關於這個邊境書屋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寫出來了,從一開始遇到伊琳卡斯的那天,到每個平凡的日子,然後到今天的冷漠,作為敵人站在這裏。
寫完了,隻有一張紙,不是因為籃球,果然是因為無法接受被背叛的事情,所以不忍心繼續寫下去了吧?
過了一會兒,伊琳卡斯的筆停了下來,一疊厚厚的紙放在一旁。
“那麼,你們兩人都已經完成了嗎?”真榊的手指上塗著紫色的指甲油,兩指抵住下嘴唇,“拿來我看看~”
路易斯的原稿被拿了過去,真榊仔細的端詳了一番。
“文學家的水平隻有這麼點啊……”真榊看完稿子後氣憤的把稿子撕裂開來,“還不如鄰家小傻的文筆好,嘛,這個情況下隻能選另一個人了吧?”
真榊把厚厚的一疊原稿從伊琳卡斯的桌上拿了過來。
“嗯?”不停的翻查著稿子,真榊的表情越來越誇張,“啊哈,啊哈哈哈哈,有意思了有意思了!”
反應好大,莫非那個內容是那樣的吸引人嗎?
“你還真大膽啊,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的吧?”
“我知道的……”伊琳卡斯閉上眼睛。
“居然那麼長的時間,一個字都沒寫啊?!”
“誒?”路易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明明那麼快的手速,卻一個字都沒有動過嗎?
“真的好有意思啊,你這個人稱得上這裏的文學家還真的不行啊,不行啊!”
“……”伊琳卡斯選擇沉默。
“為什麼,明明……”路易斯站在原地,對伊琳卡斯的舉動感到不理解,但很快,她便知道了——伊琳卡斯根本沒有要奪取生存的權利,她一開始就已經把生存權交給了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