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臧老板?”
“嗯。”柿子突然想到,要是自己沒有打這電話,估計著零子叔一會也能找到這裏來。“叔,我想問問你,就像臧老板這樣的人,現實中什麼也不缺了,他會喜歡什麼呢?”
零子叔那邊再次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很多風水師在真正做大業務的時候,有時選擇的不是紅包作為勞務費,而是東西。他想要的東西,他需要的東西。”
“東西?”柿子一頭的霧水。在別人的眼裏做這行就是收紅包的請吃飯兩種酬勞方式。這還算他第一次聽到收東西這樣的事情呢。
“嗯。有時候風水先生正好看上家裏的什麼東西,會提出做交換的。”
“比如什麼東西啊?”柿子真的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零子那邊說道:“喜喪的紅布,家裏留下的古書,家裏的一些特別的老家具。有一些心眼壞的,也會直接用茶杯扣了家裏某個人的八字,扣魂,讓這個人嫁給他。”
柿子應了一聲,手機那邊,零子叔就說道:“柿子,雖然我不讚同你和天絲在一起,但是這件事,隻要你堅持,我還是會幫你的。所以你不要做傻事。這麼冷的天,在那等什麼啊?馬上回去吧。我幫你聯係臧老板。”
柿子應著是掛斷了手機。在掛斷手機的時候,他也想到了自己最珍貴的是什麼。而這樣東西說不定臧老板有興趣會肯收下幫助他的。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個純陰的鬼子,他也聽了很多爸爸媽媽的故事,可是他還是不了解純陰的鬼子的魂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既然癸乙想要他的魂,而零子叔也拿過他來押過寶,那麼他的魂一定是有價值的。這一次,他就用自己的魂來跟臧老板談談看。
柿子摸著脖子上的芙蓉晶,他相信,天絲也不會想著就這麼待著裏麵生生世世的。
晶晶並不知道柿子心中在想什麼。她的目光看向了那邊的花年。花年還是沒有下車,但是她知道花年就 在那,看著她,等著她。
而手機的另一頭,零子叔正坐在他們家樓頂那背風的角落裏,麵前是一個無煙爐正燃燒著火光,傳出溫暖來。在他的身旁,還有著一個蘋果,蘋果上插著一炷香,他的麵前是一瓶酒,自己釀的小鍋米酒。隻有他一個人,卻有著兩個杯子。而他的眼中,他的身旁正坐著一個……鬼。
岑祖航看著麵前的火光,看看自己的手,他已經不再懼怕火光了。
零子叔也說道:“不錯啊,恢複得這麼快,現在都能坐到火邊了。嗬嗬,你這是要有多恨癸乙啊?”
“想傷害我的兒子。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岑祖航並不是一般的鬼魂,他是一個煉化過是小鬼。沒有主人,隻要有恨,他就能變得很強大。“你以為我強大是好事?”他自嘲著一笑,“我隻想著和可人在岑家村裏等著守著,看著柿子長大結婚生孩子。在我進入岑家村之後,我就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能出來的那天。”
“現在不是出來了嗎?隻是這出來得有點……那啥啊。岑祖航,你說,你兒子現在給你找個妖精兒媳,你們是怎麼想的啊?要是你們同意,我也沒話說。”
岑祖航沉默了,他知道,可人是不會高興的。這件事也超出了他們的預想之外。可是現在真的已經發生了,又能怎麼樣呢?
“和你一樣,他要是堅持,就隨了他吧。”
“癸乙這一招,報複得夠可以啊。直接打擊了柿子的內心。說說癸乙,以後你是來不了,我也能應付一下。”
“癸乙,原名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任家的。任家在北方也是風水大家之一。之前,我還當童子的時候,在一次圈墳山上,見過他。那時候的癸乙,比我還小幾歲,也是十一二歲的年紀。他學得不怎麼樣,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天賦。我想他要是不走現在這條邪路的話,估計也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風水先生罷了。”
“那他怎麼改變這麼快啊?”
“估計跟他現在這種抽魂做成黑珠子有關吧。既然買家是一個虛設的,但是確確實實是有人曾經去買過,你去查一下,那個人買了之後,是怎麼做的。看看癸乙到底想幹什麼。”
“嗯。明天就去看看。”
(那個啥,這裏寫柿子打算用自己的魂去換,這個隻是他慌了亂了才想出來的辦法,但是柿子絕對不會用自己的去換的。他雖然能力不強,但好在不笨。這些事情很多都是他分析推理下來的。所以這一次,我也不會把柿子寫得這麼笨。大家盡可以放心。那柿子到底會用什麼去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