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改變你自己(1)(2 / 3)

諾言如風

諾言可以像一陣風那麼輕那麼快,而吹落下的東西卻會沉澱心底,糾纏住我們的良心和尊嚴,直到永遠。她是他離婚後第一次真正愛上的女孩子,他相信讓她喜歡自己不是件困難的事。

戀愛時的女孩子總是好騙的。比如你可以用口袋中僅有的一元錢給她買杯可樂,甚至在你還過著捉襟見肘的日子時向她宣布:我們要在意大利度蜜月。沒有多少女孩子會去核對你說過的這些話,重要的是把這些平常的語言說得自然又順口。

他以為他已經達到了一境界。於是他隔三差五地對她說:“下周我們要去……”碰巧這女孩是非常計較這些。有一天,她終於嚷道:“上星期你就說要帶我去大連玩,怎麼一點影子都沒啦?”他沒料到她對他說過的話那樣在意。他第一次感到諾言的重量,他想起與前妻度過的那些歲月,他何嚐不是給了她許多允諾呢。說好婚後天天陪她散步,周末陪她逛街買衣服……噢,想起那些曾經允諾過而最終沒能實現的東西實在讓人臉紅。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體麵的騙子。騙子原本是以小利賺世界的。而他呢,也付出了不少,當然包括那些精心織成的諾言彩帶。他沒有贏得世界,更不要說一個美滿的婚姻。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命恐怕就那樣了。

他不敢正視她的眼睛,他心亂如麻。忽然有一天他把兩張去大連的機票塞到她的上,說:“收拾一下我們走吧。”她呆呆地望著機票:“不,這太奢侈了。你從哪裏弄來這麼多錢?”他更沒有理由直視她眼睛中的憂慮了:這三千元是從朋友那裏湊出來的。他不想讓她看出自己的窘迫。

“不就是去趟大連嘛,我這點錢還是有的。”他竭力表現得非常自然,但是他說話的語調好像有點走形。“我其實並不在乎去哪裏。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對你說過的任何話都非常敏感。生活中常常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最終導致根本變故。”他覺得她比他更懂得愛與被愛,肥皂泡沫般的諾言其實是欺騙了他自己,使他離真正的幸福越來越遠。他從此真正地明白:諾言可以像一陣風那麼輕那麼快,而吹落下的東西卻會沉澱心底,糾纏住我們的良心與尊嚴,直到永遠。

本色,乃事物的本來麵貌。那是說,本色是胎裏帶來的,原裝的,不可以偽裝。

妻子說:“良人,你不是愛聞香麼?我曾托人到鹿港去買上好的沉香線,現在已經寄到了。”她說著,便抽妝台的抽屜,取了一條沉香線,燃著,再插在小宣爐中。

我說:“在香煙繚繞之中,得有清淡。給我說一個生番故事罷,不然,就給我談佛。”

妻子說:“生番故事,太野了。佛更不必說,我也不會說。”

“你就隨便說些你所知道的罷,橫豎我們都不大懂得,你且說,什麼是佛法罷。”

“佛 法 麼?——色,——聲,——香,——味,——觸,——造作,——思維,都是佛法;惟有愛聞香的愛不是佛法。”

“你又矛盾了!這是什麼解釋?”

“不明白麼?因為你一愛,便成為你的嗜好,那香在你聞覺中,便不是本然的香了。”

偉人最後的樸實

河流入海並沒有發出特別的喧嘩,靜靜地流入海洋是一種崇高的境界。

對死的態度是對生的態度的延續,死後的葬禮也可以看出生者的精神世界。許多生前作出了偉大成就的人,對死後的安排卻是簡樸的。

法國總統戴高樂是一代偉人,他生前立下遺囑:“不要富麗堂皇,隻要去科隆貝——雙教堂村 (他的出生地)的小墓地舉行一次簡樸的、不驚動人的儀式。”1970年 11月 9日,這位拯救了法蘭西的英雄去世了,人們按照他的遺囑,買了價值僅為72美元的橡木棺材將他安葬。他的靈柩由村裏的一名乳酪製造工人、一個農民、一個屠串工人的助手抬著,送到村裏的墓地。他的墓碑上寫道; “夏爾·戴高樂,1890至1970。”一點也沒有對他的生前的豐功偉績的宣揚,一點也沒有與他的偉大業績相應的豪華陳設。

音樂大師赫伯特·馮·卡拉揚飲譽全球,擁有數十億美元的財產。

他生前曾表示要安息在自己的故鄉,因為家鄉的乳汁滋養了他。他的墓前沒有石碑,隻有一個既未雕刻也未油漆的十字架,上邊刻著他的名字。墓地上種植著白色的小花。並非小鎮上的人們不想為這位偉大的同鄉建一座輝煌的墳墓,而是卡拉揚的後人表示遵從死者的意願,這才是最好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