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在盯著奉先,他的手中攥著一根從背上的皮囊裏取出來的鐵製投矛。
眼神裏閃爍著興奮,在話語之中也沒有絲毫的掩飾:“奉先,是你嗎?”
奉先將要落在關子傲胸膛上的腳改勢將關子傲整個人踢了起來,關子傲雖無了氣力但借著這個勁道還是翻身站穩在了地麵。
關子傲恨恨的盯著奉先,但嘴角還是那一抹不羈的狂傲,隻是,在狂傲裏不失為一個儒生的儒雅。
“今日我本要殺你,你為何不殺我?”
“好了。”那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拍了拍關子傲的肩頭,接著說道:“你能和他打上這麼長時間,已經可以了。”
關子傲聽罷他的話,點了點頭,抱著拳說:“你的氣果然霸道,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如何破。今日我本要殺你,而你卻放了我。這一命,是要還的。”
奉先沒有接他的話,這話本就無聊。誰告訴他,奉先不想殺他的?
當然,奉先見來者與他一見如故,又有方才陳宮裴元紹的例子,奉先也是舉棋不定,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
“某確是奉先。”奉先將精鋼戰矛負手橫在了身後,答著那年輕人。
年輕人仍舊興奮不已,“將軍,我是高順!”
“又一個將星?一天能趕上三個,你的臉是真白。”嬴政在神識海裏打趣著奉先。
“高順?”奉先的腦海裏容不下另外的想法,隻是想再看看這人。
那年輕人越過了關子傲走到了奉先的身前,也忘記了手中的投矛,抬手就要抱奉先,可剛一伸手,就縮了回去。
高順神情微異,抖了抖身子,“好冷。”
奉先收了玄寒氣,對他解釋道:“某此世修道,是道法。你現在再抱吧。”
這話,說的極是小聲,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見,旁人卻是半點都聽不見的。
高順將投矛放進了背後的皮囊,一臉嫌棄的看著奉先,“你那麼醜,誰要抱你?我拒絕。”
“醜拒?”
“是,醜拒!”
在他們身邊不足五步遠的關子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在的高順,怎麼..........就像小貓一樣?
高順扭頭看著關子傲,好似是隻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在我這裏不是嗎?”
“..........”
不遠處,一柄飛劍襲來,劍上那妙齡女子衣衫翩翩迎風起舞,幾縷青絲從發髻處垂下,飄逸如仙。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奕清迪。
飛劍緩緩下落直直的掉落在了已經馭風落地的奕清迪手裏,奕清迪橫劍狐疑的看著奉先身旁的高順和身側的關子傲。
起初,並沒有和奉先眼神交流,反而一直在看著關子傲。關子傲一個大男人被這個小姑娘看的有些臉紅,但可以分清什麼是好奇什麼是敵意,看這小姑娘來勢洶洶,縱然身上有傷欲拔劍相向,很自然的就要將站在奉先身旁的高順護在身後。
奕清迪歪頭瞧著劍拔弩張的關子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關子傲被看的發毛,就在將要出劍的時候卻被奉先橫臂攔了下來。
“是某朋友。”
奉先口中是這麼說,但眼神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什麼東西。
“哦~~~~”高順一見奉先這樣,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又是相識?”奕清迪扭過頭問著奉先。
奉先點頭稱是,奕清迪聞言將飛劍收入了背上背著的劍鞘,“你怎麼這麼多的山匪朋友?”
奉先的聽後,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但冷峻的麵龐上卻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他用手杵了杵高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