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沉默想起了一位同學的盜版詩,“遊戲室裏尋常見,台球桌邊幾度聞。正是學習好風景,補考場上又逢君。”這個君不知是何人,請看下麵就知道了。
開學時,同學們關心的第一件事還是自己的成績,沒有補考的,當然歡天喜地地約上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在望海樓或者草海賓館撮上一頓,他們大多是這樣慶賀的。被補考的仍然是邀上幾個同命相連的朋友,街上酒吧裏一趟竟醉得死去活來。第二天趕緊想辦法,科任老師還沒上交分數的就研究研究,不成功也心甘情願。
七月的秋風漸漸涼了,這正是充滿收獲的欣欣向榮的季節。沉默一聽就很晦氣,自己的音樂、體育沒有得到收獲。他生氣了一會兒就自我安慰說:“我天生體育素質,音樂細胞就差,不補考才是不正常。”再加上室友們的勸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沒補考的自然是有的,但三年下來隻能百裏挑一,就是學習委員也緩考體育,所謂的緩考僅僅是不記入檔案。有的補考高達六科,按統考科目補考費30元每科,抽查科目補考費20元每科計算。全校的收入不菲,我們班有好幾個都為學校捐了140元,交了之後才後悔這是自己當初不認真的結果。最晦氣的是這次咱們寢室全都普及兩科補考了。此時,室友們又憶起了沉中海說的話,“這個寢室風水不好,第一個學沒有補考的,第二個學期補考的人數最多,還笑我們寢室的藏龍臥虎幾個字。這四個字隱含有隱居天才之意。為何室友們又全都普及兩科呢?沉默也認真研究起這個寢室的風水來。從窗戶裏能看到的那座山就是斷頭山,肯定會帶來晦氣,這件事我回去跟父親講一下,看他怎麼分析。
沉默正在研究這裏的風水時,室友們為一件事正爭吵得麵紅耳赤。應該去給科任老師意思意思一下,室長大人剛提出來就遭到室友一致反對。室長忍了忍,不再說什麼了,要是在以前,第三次世界大戰又找到導火索了,但因為那次以後,他受盡了孤獨寂寞的苦,今年他想把乾坤扭轉,和眾室友們合好。
室長大人的意見被否認後,隻好一個人去了,聽說他提著一袋蘋果去找音樂老師,吃了一個閉門羹,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回來後他才知道老師的厲害,並非像想像中那樣可以意思意思,晚上,室友們走訪了一些寢室,卻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全班補考《生物》和《哲學》的隻有5個,補考其它科的卻很多。這是什麼原因,室友們一時想不清楚。
報名那天,沉默遇到了綠婷,他倆談起了補考的事,有趣的是。綠婷也補考音樂和體育,沉默聽後,覺得這才叫真正的同命相連。綠婷說他們班補考的多達150人次。沉默還沒統計過全班的總人次,反正咱們寢室就是16人次。他倆邊走邊談邊交費。一會兒就把事情辦完了。
按照慣例,每學期開學後前兩周為補考時間,但今年已經第五周了,還沒有通知補考名單,同學都以為全過關了,每當科任老師來上課,學生都會叮問補考名單的事。老師都說沒交,原因是學校有關領導規定了補考人次,並把名額分配給科任教師完成。並在校會上宣布,每個科目都要有補考的,如果沒有,就是不正常的。更駭人聽聞的是,有一個班居然高達270人次補考。平均每人都有六科,可想而知,這筆收入相當可觀。據有關數據顯示全校達4000人次左右,補考費收入約十萬元。這正是去年在校長開會時估計的那個數。有很多科任老師都為學生打抱不平,向領導要求減少補考指標,但俗話說得好,“胳膊拗不過大腿。”領導問他們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所以科任老師都不肯上交名單,當然有的是另有所圖。校長命令,在第六周的星期五一定要交上補考名單,不然後果自負。
今年校會也推遲到第七周才開,鄭校長得勝似的宣布——去年統考成績,《哲學》全省第一,《生物》全省第二。感謝老師與同學的積極配合。希望下次繼續。台上的領導們埋藏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憂愁終於在今天換成了眉開眼笑。這次統考成功,給我們草海師大的存在留下了希望。至少證明我們學生和老師有能力,但什麼能力呢?校長卻留下了一個懸念。
補考通知下來了,除體育由科任老師自行安排外,其它都定在第七周期星期六、星期天考,有一個問題,同學們還是想不清楚,補考與緩考有什麼區別。反正都要交錢。就拿體育來說,補考和緩考都交錢就過關。但聽說區別在於,補考要記入檔案,會影響分配,緩考則相反。有的同學當然擔心了,沉默卻不以為然,反正自己都是回老家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