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查科目的考試結束了,現在主要是苦攻《寫作》和《哲學常識》了,這段時間同學們都很自由,上課時連教室都可以不去,可以三三兩兩地拿著書到草海裏去背,這種環境卻為一對對青年男女提供了戀愛的溫床。讓他們去偷嚐還未成熟的禁果,老師明明知道同學們是以看書為借口,以談戀愛為目的,但他們半開玩笑地說:“就這樣好,學生得到歡樂,我們增加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這幾天,沉默每天都起得很早就到草海賓館的花園裏去看書,每天早晨都遇到寒雪,他們邊看書邊談話,也許自從那次來此地會餐後,寒雪就移情別戀了,原來屬於畢節幽的位置被沉默給占了,但現在還不能下定論,隻好走著瞧。
每天到此地看書的人都成群結“對”,他們都想演一場似夢非夢的喜劇。溫柔的朝陽照在同學們的臉上,每個學生都有憂有喜,憂的是明年補考場上又逢君,喜的是身邊都有他或她,正如有一首盜版詩所寫“草海小徑尋常見,風景樹下幾度聞。正是學習好時光,補考場上又逢君。”這正是草海師大學生學習情景的真實寫照。
正當沉默和寒雪為“人不能同時踏入同一條河”爭吵得臉紅脖子粗時,綠婷就從他們身邊走過,綠婷想瞬間化作塵土,不讓沉默看到,卻偏又讓沉默看到了。“你早,背書嗎?”“是!”綠婷回答完就走了,當天回去,綠婷和沉默都寫了一篇日記。
12月25日 星期二 晴
朝陽無限好,我去了草海賓館的花園裏看書,當我走過那條石梯時,突然發現一對戀人。居然是他,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心中十分矛盾,我不希望男的是他,特別是身邊有個她;我又希望是他,因為我的心裏有個他。此時我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實在難受。一點看書的心思都沒有,我拖著酸軟的腿回到寢室,把書往床上一扔,倒在床上就睡,可是怎麼也睡不著。
這是綠婷的日記,那沉默會寫什麼呢?請在以後沉默的日記裏找。
奇怪,當沉默正在與寒雪為人生觀和戀愛觀爭吵得麵紅耳赤時,林玲又從這兒走過了,說起林玲來,也許大家還很陌生,她是沉默現在的同學,長得很漂亮,一身粉色的迷你服,長發從肩上飄到雪峰處,微風拂過,秀發半掩著臉。記得那天——沉默代函考得第一名發試卷那天下午,當沉默走進教室時,她正在唱《今天是你的生日》,看到沉默,馬上拍起手來,並用歌聲唱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沉默……”頓時教室四周響起了一片掌聲,今天,她看到寒雪與沉默在那兒,招呼都沒打就匆匆走了。
複習期間,有人說是複習愛情,有人卻說是學習愛情,沉默卻認為二者兼有之,還要附加一點,有的人在背愛情的定義。
時光無情地流逝,明天就要考試了,今天早晨六點鍾,沉默就起床來以驚人的速度洗漱完就去看書,他又一次複習這兩本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書。準備再拿第一名。
有的學生卻拿著筆一邊看書一邊畫著幹幹淨淨的書,而且十分專心,就算有人在他身邊大聲叫他們,他們都會聽不見的。有的卻在精心地設計手風琴(用美術紙折起來上麵寫著答案);有的在拉關係——與旁邊的考生,如沉默與寒雪正好是相鄰同一行,可以協同弊;有的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麼對付監考老師,總括起來是兩種人:一種是台下“三年功台上三分鍾”;一種是“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
考試時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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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