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此刻的她純真無邪的樣子,心中不禁生出感慨,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估計連她自己都想不到將來的自己會變成那麼一種攻於心計且手段狠辣無比的女人吧。
時間就在這種悠閑的時間中度過,轉眼就到了炎熱的夏天,按照古今兩千多年的日期差異來算應該是2301天,關於這一點,是我從黑炎那裏了解到的,後來特意在瞳殞世界中找了台計算機計算過。
所以,再過兩天就到了兩千多年後的我進入羅布泊的時間了,而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從福市趕往羅布泊的路上吧?
回憶當時的自己似乎是剛剛於南宮梔分別,心裏便情不自禁生出了一種對她的思念,感情這種東西其實是毫無征兆的,也是隨心的,距離當初立誓要複活她已經兩年了,可這個夢想卻離我漸行漸遠,我現在別無依靠,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自從我進入了醫大之後一切都變的那麼的不可思議,那麼的複雜。
而我,仿佛像是個瞎子一樣在摸著石頭過河,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兩天後的早晨,我緩緩的穿上兩天前從一位烏孫商人那裏買來的黑色服飾穿在了身上,而這套黑色衣服正是五年前我見到的自己所穿的那一身,當然還有這條麵巾。
我從木板床上拿起了黑色的麵巾,嘴角不由的微微一揚,人生呐,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心境這東西就是這麼奇怪,前一刻還因為對南宮梔的思念而傷感,可下一刻卻又能因為以自己的視角去麵對五年前的自己而感到雀躍,想到當初自己在見到五年後的自己那副驚呆了的表情就感覺有些好笑,可細細一想又覺得有些傷感,不知不覺中五年已經過去了。
看了看窗外的日頭,感覺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於是我便走出了房門,朝樓蘭城城門的方向趕去。
來到靠近城門的大街上,我在旁邊找了個馬奶酒鋪坐了下來,點了一碗樓蘭比較有特色的酸奶酒,眼睛一直盯著城門口。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鍾左右,南邊傳來了一陣激烈的馬蹄聲以及路人的驚呼聲,接著一道紅色身影出現了,而就當她即將衝到城門外時,原本空無一人的城門口忽然間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身著一件我再熟悉不過的衣服,傻愣愣的望著周圍,直到那匹烈馬的前提即將踢到他胸口時,他才回過神來,忽然間出現在了那匹棗紅色烈馬的後方,可就在周圍的人為之鬆了口氣時,那馬上的女子驚呼了聲,眼看馬因為剛才被狂拉韁繩而變的有些失控,那原本憑借敏銳步法逃離這一劫的男人卻一個箭步再次衝到馬前,徒手掐著馬脖子將原本即將失重的烈馬的馬頭托舉了起來,待馬蹄站穩後才輕輕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