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穆桂英掛帥》,大家都知道“一掛兩花”是馬派的代表作。“一掛”當然是《穆桂英掛帥》,“兩花”指的是《花打朝》和《對花槍》。這些劇目都是觀眾喜聞樂見的劇目。
馬金鳳被著名作家老舍先生譽為“洛陽牡丹”。從這一美譽中,可以看出人們對馬派藝術的喜愛,也可以看出馬派藝術雍容華貴、典雅靚麗的藝術特色。1953年,馬金鳳在上海演出時,曾受到梅蘭芳先生的悉心指點,根據梅先生的意見,馬金鳳對《穆桂英掛帥》做了認真的修改。所以,我們可以從中看出一些京劇的神韻。
馬金鳳的唱腔屬於豫東調。在豫劇演唱中獨樹一幟。音質圓潤純淨,清脆悅耳,吐字清晰真切,幹淨利落,行腔自然鬆弛,舒展嫻熟。以小嗓為主,多在中間區運行。旋律很少做大的跳躍,很少甩腔,字多腔少,節奏平稱。很符合河南人幹脆、利落、爽朗的性格特點。這是馬派唱腔為群眾喜愛的重要原因。
馬金鳳今年82歲了,她是“五大名旦”中惟一仍然活躍在舞台上的藝術家,對自己豫劇事業的熱愛,對觀眾的熱愛,使她依然保持著藝術創作的活力。
豫劇一向以粗獷豪放、大氣磅礴為其突出特征。但是任何粗獷的藝術都有其細膩的一麵。這樣才能剛柔相濟,符合藝術的辯證法。豫劇藝術家閻立品創立的豫劇“閻派”藝術,突出地表現了一種細膩委婉的風格。“閻派”在閨門旦這一行當上做出了卓越貢獻。閻立品在《遊龜山》、《碧玉簪》、《西廂記》等劇中塑造的胡鳳蓮、李秀英、崔鶯鶯等形象,給觀眾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特別是經她修改和演出的《秦雪梅吊孝》至今盛演不衰,不僅是閻派弟子的保留劇目,還是在演員比賽、戲劇晚會中常常看到的演出節目。1954年,梅蘭芳大師破例收閻立品為徒。在梅先生的點化下,閻立品的藝術更增強了典雅品格和都市氣息。閻派藝術的含蓄委婉、典雅細膩,正是不少豫劇劇目中所欠缺的。一種粗獷豪放的藝術,隻有融入這種含蓄細膩的藝術成份,才更有助於她的發展和進步,達到和諧完美的至境。
閻立品扮演的閨門旦常常是舉目半轉輪,出語半張唇,抬袖半掩麵,舉步半提裙。表演質樸,不失俊雅,表演嫵媚,不失端莊。特別注意在“內在情感”上下功夫,常常是“為求一新聲,苦詠千百遍。”她在《蝴蝶杯·藏舟》中的表演,堪為細膩、委婉的楷模。為眾多弟子所繼承。
豫劇的“五大名旦”及眾多風格流派,都是豫劇繁榮的重要標誌,在六、七十年的曆史長河中,五大流派唱腔深入觀眾心中,飄蕩在中原大地,它們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一景,更是戲曲藝術不朽的樂章。
豫劇觀眾把五大名旦稱之為豫劇的五大流派。很多人認為,桑振君是與五大名旦齊名的豫劇藝術家,桑振君長期從事豫劇的教育工作,培養了不少弟子,有不少追隨者,應該稱之為“桑派”。
桑振君6歲跟隨母親學習演唱河南墜子,9歲學唱豫劇。墜子的板式比較單純,在演唱時特別重視嘴皮工夫。她的墜子功底實際上對她的藝術風格的形成奠定了基礎。她的唱腔屬於祥符調,口齒伶俐,字乖音巧,她所創造的偷、閃、滑、搶和離調唱法被認為是豫劇演唱技巧的一絕。其演唱的《對繡鞋》、《桃花庵》、《秦雪梅觀文》等劇目在觀眾中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力。
在豫劇光彩奪目的曆史進程中,旦角所呈現的藝術魅力顯著而彌遠,與此同時,男生角的唱腔在觀眾心目中也樹起了獵獵大旗。豫劇表演藝術家唐喜成創立的豫劇唐派藝術,是一個藝術特色非常突出的派別。很多豫劇觀眾都能從那獨特的二本腔中聽出“唐派”的韻味兒來。
在20世紀30年代,唐喜成學藝於長葛的萬樂劇社,先後在許昌、開封、鄭州、襄縣等地演出。他屬於融合了祥符調和沙河調的一位豫劇藝術家,演出的代表劇目有《三哭殿》、《轅門斬子》、《南陽關》等。
唐喜成雖然是二本腔演唱,但不同於旦角的“假嗓”。沒有脂粉氣,充分表現了陽剛之美,而且具有很強的適應性。在《南陽關》中扮演伍雲召,根據人物性格需要,其唱腔呈現出激越悲涼的味道。在《三哭殿》中,他扮演李世民,既要有威嚴,又要有情有理,苦口婆心,要像一位家長一樣處理難以擺平的家務事。其唱腔剛柔相濟,灑脫飄逸。多年來,唐派藝術在觀眾中非常流行。不管在專業演員中,還是在戲迷群體中,人們可以隨時聽到豫劇唐派高亢明亮的唱腔。
劉忠河是成長在豫東地區的表演藝術家,其唱腔以本嗓為基礎,行腔酣暢,自成一派,深為農民群眾歡迎。
在80年代中期,有一出獨具特色的豫劇劇目,讓千百萬觀眾為之傾倒,許多人在茶餘飯後談論劇中情節,交往中常常引用劇中詞彙,該劇還成為人們看待官場與民間事理的尺度,這就是《七品芝麻官》,劇中縣官藝術形象的扮演者是牛得草,牛得草擴大了豫劇醜角藝術在全國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