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二月 在愛人眼裏一千裏的旅程不過一裏(3)(1 / 3)

我一度懷疑起我們愛情的真實性來。盡管女友給了我許多嗬護、疼愛,但我卻沒有聽到自己走過她心靈的腳步聲。莫非是自己未能走進她的心靈?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擁她走進洞房,燃起紅燭,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走過心靈的腳步是沒有聲音的!

“一切空洞的表演都是自欺欺人,惟有心與心的交融刻骨銘心!”那天,妻對我說。

點滴哲理

沉默不是無言,無聲並非無情。

真正的愛情豈能靠豪言支撐?

無怨的真愛

他這一去要6個月,不算什麼壞事,琴一邊收拾他的小提箱,一邊想。感情是需要時間的,我們才認識一年,趁此機會理清一下頭緒,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是的,才6個月,不過他要去的是索馬裏這樣一個糟糕的地方。“沒什麼,琴。”肯有一次在他們爭論時說。他決定要離開家鄉科羅拉多州的博爾德,前往那個戰火肆虐的非洲國家,做一名信貸官員。“那兒需要我。”

“但他們殺戮美國人,他們不要我們的幫助!”

“軍閥不想讓我們去,可是那些需要貸款買牲口以便能養家的人在等著我們。”

“就算是,那我怎麼辦,肯,我也需要你。”

他臉上掠過男孩子特有的令人釋然的微笑,“而且我也需要你,琴,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不怕嗎?”她在他們擁抱時問道。

26歲的琴·施沃斯之所以鍾情於30歲的肯·拉瑟福德,其原因之一便是他那雙充滿活力的眼睛。第一次約會時,她就感到,這個長相英俊、身高6.1英尺的前足球選手,除了外表英俊、精於社交之外,還真有些特別的地方。從他的眼睛裏,她看到了灼人的光芒。琴感到驚訝,竟有那麼多人認識他——尤其是那些由於種種原因而急於謝他的人。他總是自願為慈善機構駕車,或是幫助朋友擺脫困境。

琴給一家管理培訓公司當顧問,她的從業經曆教會她時刻尋找值得獲取的人選。跟肯的交往越深入,她就越覺得他大方、熱情、正直,很快她就跌入了愛河。肯也同樣對這位漂亮、聰明、長著紅黃色頭發且充滿睿智的女人著了迷。

行了,我不能胡思亂想。她一邊想,一邊用力把他的手提箱關上。但他會回來的,我們會在一起的,我還著什麼急?

他們在機場告別,纏綿悱惻,依依不舍。“我愛你,肯。”琴低聲說。

“我也愛你。”他輕柔地答道。之後他轉過身去,消失在通往機場的道上。

肯的工作是給那些可能有所作為的小企業發放小筆貸款。國際救援委員會(IRC)——一個由私人資助的救援組織,是這些貸款的惟一來源,肯受雇於這一機構。

開始的日子,肯為自己在工作上的進步而感到高興,但他對琴充滿思念。到了12月,他從位於肯尼亞的IRC基地通過電話向她求婚,她欣然應允。還有兩個月,我們就要重逢了,他想。

第二天,肯和他的助手莫漢德擠進一輛陸地巡邏車,坐在前排緊挨司機的座位上;他的一位名叫阿卜杜拉的索馬裏副官和另外幾名IRC負責人以及幾個申請開石灰礦的人士則坐進了後麵幾排。他們朝鄉下開去。有傳聞說這些地區埋有地雷,他們便沿著一條遊客常走的小路開。為了給一群山羊讓路,車子慢了下來,拐進一條有車轍的溪穀。突然,車子猛地一抖,停住了,塵土掩了上來。

地雷的爆炸力如此之大,沉重的巡邏車竟被掀上了天,落地時在路麵上砸了一個一英尺深的坑。強有力的爆炸把彈片打進車內,切入肯的臀部和大腿,並將他的左腳從腳跟處切斷。莫漢德的一隻腳被軋碎,而司機則奇跡般地毫發未傷。

12月17日傍晚7點30分,在瑞士的日內瓦機場,琴正神情不安地踱著步。她疲憊地想著心事:如果我們能挺過這一次,我們就能挺過一切。

丹佛市長老會聖盧克醫院的大衛·哈恩醫生在給肯做檢查之後,直言不諱:“這是一隻毀得不像樣的(左)腳,”這位矯形大夫說,“若能保住就算幸運了。而且,你可能今生都沒法靠它走路。”那天是12月23日,在事故發生後僅僅一個星期。

醫生所做的預測使肯驚呆了。醫生走後,他看著琴。“我知道我們彼此許諾過,”他強忍著淚開口道,“但你不必嫁給我。”

“我們會結婚的,”琴堅定地說,“我不要再聽到你說那些泄氣話。你要我嫁給一個懦夫嗎?”

“懦夫,我?”他有點兒憤怒。“好,我們不僅要結婚,我還要挽著你的手臂步行著穿過教堂的走廊——不坐輪椅,不拄拐杖或手杖,什麼都不用。”

“噢,是嗎?”琴說,“那你認為你憑什麼能夠做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