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尋這話說的不輕不重,可是話一出口,包括剛剛被打了的文泰在內,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驚,本來大家對這個還隻有十幾歲的年輕主管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聽花千尋的口氣,他可是和洪門的大公子金洪武一起吃過飯的人。
或許是金洪武這三個字對這些年輕人來說分量太重了,頓時間,再無任何一人敢小覷花千尋這個年輕人,都似乎在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眼前這年輕人可是大公子金洪武親自安排來銀湖工作的,可是和金洪武都吃過飯的人,而且他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呼金洪武的名字,這是何等的殊榮!
花千尋則沒有理會這些人是否真的腦袋被驢踢了,竟然對他這個主管搞這種下馬威的調調,要說搞下馬威,在這銀湖的地頭上,似乎也至於黃慶生才有資格,而黃慶生此刻不在這裏,他花千尋就是老大,文泰竟然敢以下犯上,如果不是被人授意,那他就是真的情緒很大。
“很久沒打架了,手腳都不太靈光了,站著的這些,對,就是你們,踢椅子的那個,不是很想打架嗎,過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花千尋目光望著之前坐在文泰那一桌的一個頭發染成紅色的年輕人,看著他提著一把椅子,似乎想要撲上來的樣子,直接對他一笑,招收讓他盡管上來。
那黃毛年輕人迎著花千尋這種眼神,看著眼前這個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怎麼嚴肅的年輕人,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衝上去教訓對方,可是目光卻不時的看向他的老大文泰,似乎在等待文泰給他一個指示。
花千尋見文泰的那些人如此,嘴角上揚,不屑的冷笑一聲,道:“這就是以講義氣為重的洪門,這就是你文泰平時的好兄弟?”說著,花千尋目光落在文泰臉上,冷冷道:“跪下!”
文泰臉上一陣抽動,出來混的,要的不就是一個麵子,爭奪的不就是一口氣嗎,花千尋之前打也打了,就當是教訓他越權,不懂事,可是現在讓他跪下,他文泰也是在洪門混了十幾年了,如今在這銀湖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管事,更在年齡上比花千尋大了十好幾歲,如今花千尋讓他當著眾人的麵下跪,他哪裏能丟的下這個麵子,本來冷靜下來的頭腦再次充血,目光怒視著花千尋,大聲道:“小子,你別欺人太甚,我文泰也不是好欺負的,剛剛隻不過提醒你去那邊場地早作準備,也是我盡職盡責,就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剛剛也動手抽了我一巴掌,沒你這麼緊抓著辮子不放的吧。”
花千尋臉上笑容不變,聽著文泰的解釋,語氣一冷,不屑道:“就這麼點本事?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也就這點本事嘛!”說著站起身來,遠遠的對著那名黃毛手中的椅子,隔空一把抓去,那黃毛隻覺得手上的椅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動著,一個不小心,椅子直接脫手飛出,落在了花千尋的手裏。
全場所有人心中再次劇震,不少人更是瞪大了眼珠子,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看著花千尋的眼神,由剛剛轉變的些許敬畏變得更加畏懼,有恐懼的,也有驚喜的,更有許多崇敬與崇拜的。
花千尋刻意顯露這麼一手,目的就是讓這些人知道他的特殊之處,讓這些人知道他花千尋不是靠這張臉才混進來的,而是靠真才實學在這裏擔任主管的,他可不想與這些小嘍囉們多做糾纏,將椅子望地上用力一方,刺耳的震動聲中,讓在場所有洪門外門內門的弟子心頭都是一驚,就見他看著文泰等人,冷笑著道:“大家都是為洪門做事,都是出來混口飯吃,有的事情不要做的太絕太過分,我花千尋進入洪門,是來為洪門辦點事情的,是來和大家交朋友的,脾氣好並不代表我這個人沒有脾氣,今天的事我也不會再追究,更不會放在心上,但如果還有下次,誰還敢如此沒大沒小,那就別怪我花千尋不講情麵!”
文泰之前還隻當自己沒注意,太大意了所以才讓花千尋抽了這一耳光,可是現在,看見花千尋露出這麼一手,他內心深處徹底震驚了,如果說他文泰之前是不滿自己這個在洪門兢兢業業摸爬滾打十幾年的副主管竟然被花千尋這個跑路來這邊剛被金洪武認識就爬到他頭頂擔任了主管的年輕人不滿,那麼現在,對於花千尋的能力,至少手底下的功夫,他文泰是真的佩服了,完全被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