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繁音似乎也想領我出去玩玩?坦白說,我幾乎不願意。上次跟他玩,就鬧得很不愉快,就算不遇到蒲藍,他也動不動就搞事發脾氣。

所以說答案應該顯而易見,可我還是有點……

下午韓夫人打電話來,說:“音音說你想跟我們一起過生日呀?”

我問:“他怎麼告訴您這個?”

“是我讓他問你的呀。”她說:“如果你想在家開party,那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

原來如此啊。

還以為是他主動記得的呢。

我說:“party會邀請多少人?怎麼從現在就要開始準備?”

“幾十吧,不會很多的,隻請關係最好的朋友。”她說:“家裏這兩年總出事,也熱鬧熱鬧。”

“哦。”我說:“能不能不開呀?”

“為什麼呀?”她笑著說:“我把朋友們請來,說‘這是我的兒媳婦’,那樣雖然還沒有辦婚禮,但至少把你的身份公開了。”

我覺得這話有點不尋常:“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發生什麼。”韓夫人問:“你不願意公開麼?”

原來如此。

我說:“可那時候我的傷還沒好,而且繁音說他不去。”

“我還沒問他,不過我覺得他肯定願意參加。”韓夫人說:“你就先說,你想不想這樣辦,如果不想,我就再想想。”

“我不想。”我說:“我隻想見見念念……”

“哦。”她肯定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語氣有點失望:“辦過party就帶你去見念念。”

“我也不想辦party,因為到時候傷都沒好,會有點累。”

“哦。”她重新笑了起來:“那就不勉強你了。”

掛了這通電話,我有點累。

我知道公開我的身份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所以上次我和繁音鬧離婚時,我連念念的宴會都不能參加。

所以他們這次想借生日來公開,其實是對我有利的,也是他們認可我的表現。

我很清楚這一點,卻怎麼也不想答應。

那天說等他的病治好就跟他離婚也不全是氣話,我自己也很難說,那一天到來時,我會不會真的那樣選擇。

所以我不想公開了,不想昭告天下。比起公開帶來的好處,把它當做一條退路反而比較好。

第二天早晨,繁音又來了,不過沒跟我聊什麼,隻是例行公事地拉著我到樓下轉了一圈,自己抽了幾支煙。

他這態度讓我有點不安,忍不住在他走前叫住說:“你媽媽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他沒說話,但站住了腳步。

“她說想辦party公開。”

他沒吭聲,開門往出走。

我忙問:“你不給我做飯了嗎?”

“想吃什麼?”

“除了豬肝。”我說:“什麼都行。”

傍晚繁爸爸來了,帶了一隻食盒,問:“你跟音音吵架了呀?”

“沒有。”

“那他怎麼叫我送來。”他說著打開食盒,聞那香味就知道不是豬肝:“有空做飯沒空送來,如果他欺負你,你就跟爸爸說,但不要做傷感情的事嘛。”

我撓頭:“我沒傷他感情呀,是他突然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