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青衣男子。”素素叫道。
“是,他是自案發以來唯一不在我們視線中的人。可是我曾問過王府管家,管家說此人行事隱秘,隻有在壽王遇到危險時他才會出現。後來我派楊庭調查此人,才知道那兩日他之所以不在,是被調往宮中保護聖上了。也可以說是被安插在聖上旁的眼線,這並沒有什麼奇怪,聖上多病,壽王不想錯過時機也屬正常。可是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到殺人於無形呢?”
“難道是王府的下人?”素素皺了皺眉,“王府下人數以百計,也不能時時都有人看著。”
“我們再來說說李因的案子,他死時身旁有一個玉扳指,正是王禹偁王大人一直帶著的,在豐樂樓時他就有用手指磨扳指的習慣。正是這扳指暴露了凶手。”
“王大人是凶手?”呂端皺眉打量著王禹偁。“呂端死時正是在他休息的房間門口,難怪!”
“呂大人莫急,我深知王大人好酒如命,他要是喝起酒來,那可是不醉不休的,那天他是真醉,這板指,隻是被人陷害罷了。至於呂正為什麼會倒在王大人房門口,那是被人下了*。”寇準說著看向了壽王,“您讓管家賜酒給諸位大人的隨從,在這酒中下毒,最不容易被品出來。”
眾人看向了壽王,寇準接著道:“素素說是中了從窗外吹進的迷煙,看窗戶並沒有打開,更沒有被損壞的痕跡,這*應該是那盤點心裏的,隻是恰巧李繼勳與素素爭吵,所以看似李繼勳的嫌疑更大,可是他並沒有下毒的機會。”
“你胡說什麼?”壽王慌了神。
“管家當眾將你賜酒一事說出,你怕他又將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講出來,於是殺了他。”
“大膽!”壽王此刻怒火中燒,卻不知該怎樣辯解。
寇準又向前一步,逼近了壽王。王禹偁想阻攔寇準,卻見他轉身道:“素素,你是這麼計劃的吧。”
素素仿佛被當頭一棒,皺眉道:“您說什麼?”
“你和李繼勳是想讓我這麼認為吧!”寇準不等素素回答,又道:“其實殺人方法你早就告訴我了,在回京時你就跟我講清楚了。”
素素搖頭道:“我不明白。”
“你救下李因時說,他根本就沒有死,隻是失血過多,休克了。可是一個人躺在官道上,又流了那麼多血,所以大家都認為他死了。這就是你殺人的方法吧。我們看到李因和呂正時他們胸口朝下倒在地上,那是因為他們在前進時感到頭昏,順勢倒下於是胸口是向下的,可沒有人看到他們身上的匕首。是你第一個衝上去驗了屍,那匕首是被你藏在袖間,在眾目睽睽之下刺入死者心髒的吧。至於管家,是你讓丫鬟休息後借去找王大人之事去了廚房,將他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