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道:“壽王剛到衙門就不見了,我被王大人拉住聊了好一會兒。”
“呂大人倒是沒什麼異常,回府後就去了書房。”
“這次的事比往常複雜很多,這是關乎我大宋社稷的案子,懈怠不得啊。”寇準讓兩人退下,自己在書房將案件一一縷清。
其實凶手早已暴露,隻是事關重大,寇準需要有充足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
開封府衙,寇準帶了一壺酒來找王禹偁。
聞到酒香的王禹偁頓時精神煥發,迎了上來,道:“還是寇兄懂我啊,壽王把我關在這兒就不管我了,也不讓我回翰林院,也不許我去酒館。連素素都不肯跟我聊一會兒。”
“你一個朝廷要員,跟她一個小姑娘聊什麼啊!還有這酒,聖上勸了你數次,你就是不肯少喝點。”
“你說實話,案子是不是查清楚了?”
寇準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府衙。
回府路上,寇準覺察到身後有人一路跟隨,轉身卻不見人影。正擔心來者不善,寇準看到素素從一家典當鋪出來,上前低聲道:“有人跟著我,我們進店。”
進了當鋪,寇準看到夥計正在擦拭一張古琴,寇準覺得眼熟,走進細看才發現這正是素素平日裏彈得那張“龍吟琴”,不禁疑惑道:“這不是你家傳的那張古琴麼?為什麼要當了呢?”
素素解釋道:“我二弟這幾日會進京,我想讓他在京城做些小生意,安頓下來,可是又沒有本錢,隻能暫時將琴當出去了。”
寇準看了看當票,讓素素將琴贖回,承諾做生意的事他會安排好。
寇準帶素素從典當鋪後門離開,匆匆趕回府中。
“大人,您知道是誰跟蹤您麼?”素素端了杯熱茶進書房。
寇準搖了搖頭,擺手讓素素離開。
轉眼已是兩日後。
“大人,楊庭這兩日去哪兒了?”正用早膳,素素發現一直沒看到楊庭的身影,問道。
“宰相大人這兩日身邊沒了呂正也每個人護衛,我就讓楊庭去了。”
“那您就不怕這凶手盯上寇府麼?”
“出入有家丁跟著,吃穿用度又都是你在負責,這凶手下毒會被你發現,刺殺又太招搖,怎麼會盯上寇府。”
“大人!”楊庭從府外趕來,“您所料果然不錯。”
寇準歎了一口氣,命楊庭立刻請王禹偁和呂端過府一敘,自己親自去了趟壽王府,將壽王請來。
人已悉數到場,宰相呂端道:“寇大人今日請我們來,是案子有了進展?”
寇準點了點頭道:“此案本應是壽王審理,隻因壽王如今也牽涉在內,便由我來告知各位真相。隻是,今日無論各位知道了什麼,此事都不能外傳,否則,恐有大難臨頭。”
壽王不解其意,問道:“那怎麼將凶手繩之以法呢?”
“待我道清原委再做打算不遲。”寇準道,“此案算上素素應該是四個受害者,凶手能一直騙過大家眼睛隻有一個原因,殺人手法太簡單。
除管家外,都是先被下*,再被刺中心髒。當然,素素懂得藥理,將自己劃傷來避免昏厥,所以沒有被殺。而管家則是先被刺中小腹,流血過多時又被刺中心髒。可是幾乎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李因死時,眾人都在倉庫外,被幾個王府家仆一同發現。呂正死時,王禹偁在房中酣睡,李繼勳在官差監視下回了府。管家死時王禹偁拉著素素楊庭在花園賦詩,其餘的人都在休息,我們進廚房時管家身上的血跡已幹,顯然是三更天之前作案。每個人都有洗脫嫌疑的證據,除了王府的一個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