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之的話音落下,已經是向著魏無情殺了過去,之所以選擇魏無情,也是因為之前唐任之跟魏無情比拚過,所以對於魏無情的一些功夫手段也是熟悉的很。
再加上,這不是還有師兄在一旁掠陣呢。
唐任之這根本就是打算在今天,以魏無情為契機,徹底突破到大宗師的境界。
他的積累有了,功力也到了,甚至已經觸摸到了那一層的邊緣,但是這段時間下來,卻是久久不能突破。
唐任之知道,這是因為他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生死對決。
想他這世界上的二十多年,一向是順風順水慣了,連那麼一絲的逆境都是很少,往上,有唐侯爺為其遮風擋雨,往下,有九恤部眾為他拚死廝殺,能威脅到他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了,後來,雖說北上邊境,也是參與了一些廝殺,但是他是什麼身份,又是怎麼會真正的體驗到危險。
所以,與魏無情這一次的對決,至關重要。
至於說,為什麼不選擇索爾恩克,那就是因為這個老家夥他實在看不透。
既然看不透,那麼就不要招惹了,想來這索爾恩克也不會主動招惹自己。
魏無情方才還是滿臉笑意,但是轉瞬之間,就是發覺了唐任之攻向了自己,不由的心頭升騰起來了一陣的火焰,臉上一陣獰笑:“好小子,今天就是讓你知道什麼是大宗師。”
話音才是落下,兩個人就是打鬥在了一起。
一接鋒,唐任之頓時感覺到了一陣的巨大壓力向著自己襲來,甚至讓自己的呼吸都是有些不順暢了。
他自是知道,這可是魏無情大宗師的威壓所導致的。
這一次,魏無情可是動了真火,也是將唐任之看作了眼中釘,肉中刺,哪怕是不能真正的殺了他,也是必須得給他留下一些教訓才是可以。
所以,這下起手來,當真也是火力全開,讓唐任之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兩個人在天上,在地上,拚拚乓乓的打鬥個不停,一下子就是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索爾恩克看了一會,倒是有些驚疑,他自是看出來了,這唐任之不過宗師的修為,但是卻是與魏無情這位大宗師不相上下,最起碼,是現在不相上下的。
這可就了不得了,一般的宗師,哪裏能在大宗師的攻擊之下堅持了這麼久。
他看向了晉皇,說道:“這是哪家子弟?”
晉皇項淩的目光幽幽,看向唐任之所在的方向眼睛當中露出了複雜之色,良久,才是說道:“這是唐燕子的徒弟。”
索爾恩克了然,才是笑著說道:“原來是唐燕子的徒弟,難怪難怪,陛下,這位我可是不合適動手了,那唐燕子可是護短的很,若是真的跟他對上,實在是不合適的很,還請陛下理解我的心意。”
晉皇並沒有將索爾恩克這句話放在心上,這一次,他本來也是沒打算殺了唐任之,哪怕是他已經在洛陽城當中布下了大陣,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你隻要能解決掉許不凡就可以了。”
兩個人在一旁說著話,內心深處,甚至對於魏無情有了一絲輕蔑。
這魏無情這位大宗師,也是實在有些不中用了,麵對一位宗師,竟然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實在是有辱大宗師的名聲啊。
若是讓這魏無情聽到這兩位的聲音,那肯定是要破口大罵的。
要知道,他剛上來的時候,也是存了一定的輕視之心,雖說,在諸皇寶藏之外,他可是與這唐任之比拚過的,但是,當時他可是沒有出什麼力氣,想來這唐任之也就是不過如此。
但是到了現在,他才是發覺,這唐任之武功之深,境界之高,手段之多,在宗師裏邊,實在是罕見至極了,甚至,那一絲絲的抗拒,他還是有感覺到,此子已經摸到了大宗師的邊緣境界了。
這個發現,可是讓魏無情又是驚恐又是嫉妒,這唐任之才是多大,就是有了這等修為,就是要到大宗師了。
這不得不讓魏無情感慨,而且,若是此子真的成了大宗師,那天機府在晉國,還有什麼立足之地呢。
想到了這裏,魏無情那原本平淡的心裏邊,有了那麼一絲的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