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今天的兩位應當的主人,魏絕情與那位宗室女都是沒有來麼?
唐任之心裏邊現在暗暗的想了起來,看起來,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已經完全正確了吧。
這場所謂的婚事,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在這個幌子之下,讓人們來這皇宮裏邊,進行一場決鬥。
勝利者,成為皇冠的繼承人,失敗的人,那麼就是失去了一切,這不是一個很有豪氣的事情麼。
唐任之笑了,真的笑了,這人家既然已經決定這麼玩了,他也就隻好加入進去了。
兩方對峙,哪有三方博弈來的有意思呢。
就是在唐任之下了這個決定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邊的梁王,這位梁王也是對著唐任之飄過來了一絲笑意。
這其中的意味,難以自明,很是複雜。
唐任之理所當然,回敬了梁王一個嘲諷的笑意,這位梁王也真的是一個癡情苦命人啊。
就是在這個時候,晉皇來到了偏殿的台子上邊,說道:“諸位安靜一下,朕今天有事要說。”
晉皇今天穿的很是隨意,話也說的很是隨意,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在場中的人也都是停止了話語。
這些臣子們,今天其實也是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他們現在已經是圍繞著自己的領頭的人,都是聚攏了起來。
梁王那邊一堆,晉皇那邊一堆,唐任之這點一點。
這些臣子們,也都是身懷武藝的人,在這個充滿了殺戮的世界當中,一個人想要當上個朝臣,沒有點武藝壓身又是怎麼可以,這也是他們今天參加這場婚事的底氣所在,而所有人,都是看向了晉皇,隻是這眼神當中,敬意不少,殺意也不少。
晉皇當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些人的觀感,他的心中反而是沒有多少憤怒之感,忍耐了這麼多年了,他反而是最不應該爆發的時候,爆發了一把,或者說,冒險了一把,這或許是延壽丹給他帶來的一個壞處。
畢竟,年輕了,當然也就是有了一股子勁。
到了現在,晉皇也是不知道自己吃了延壽丹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壞了。
但是,最起碼,晉皇並不討厭現在這樣的感覺,要麼成功,要麼毀滅。
於是,晉皇自顧自的說道:“其實,你們有的人已經聽到了風聲,有的人也是已經知道了真相,你們今天到這裏來,其實,也就是想從朕的嘴裏知道這件事情,那麼我就告訴你們,是的,太子是女兒身,但是她還是會大晉的太子,而今天,天機府的魏絕情,將會與太子聯姻,諸位,有誰反對麼。”
晉皇的話音落下,旁邊的魏無情也是立了出來,說道:“此事老夫倒是要看看誰反對。”
說完,一股重重的威壓,直接威壓在偏殿的眾位大臣之上。
唐任之咳嗽了一下,但是,在現在這樣的落針可聞的情況下,還是相當顯眼。
看著看向自己的眼神,唐任之也是不想這樣的啊,隻不過,他還是讓晉皇跟天機府的手段給驚呆住了,這兩位,這是打算幹啥,用武力鎮壓住一切的反對聲音麼。
要知道,這晉國可不是晉皇一個人的晉國,這是天下門閥的晉國。
晉皇這麼做,等於就是徹底自絕於晉國的大多數門閥了。
天機府也是一樣,他既然這麼做了,那麼也就是等於放棄了任何和解的可能。
唐任之迅速的盤算著其中的問題,但是,晉皇卻是不會給他這麼多的考慮時間。
這次看似愚蠢而又像是兒戲的決定,反而是晉皇與天機府魏無情兩個老奸巨猾之輩想出來的。
他們兩個人之所以想出來了這麼一個辦法,實在是也因為這個辦法見效最快,也是最為簡單的事情了。
因為,一方麵是因為洛陽城畢竟乃是大晉的皇都,所以,這天下的門閥的人物都是會聚集在這裏,隻要是可以讓他們同意,那麼這件事情就是可以算是順利了,另外一方麵,則是因為借著這個機會,徹底的將其中一切不服從他們的人物,都是給消滅了,尤其是在梁王攜帶抓獲赫連兀骨返京的這個時間。
所以,晉皇說道:“唐卿,你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呢。”
晉皇看著唐任之,眼光當中露出了一絲冷然之色,這其中的意味深長,可不是誰都能品味的出來。
唐任之可以品味的出來,這晉皇對於自己,那肯定是恨之入骨啊,要不是自己,晉皇也不會到這個地步啊,想到了這裏,唐任之就是忍不住的一陣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