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之笑著說道:“這是當然,這小子可是精的很,哪裏是會將這些事情都給交待清楚,不過,咱們慢慢來,我相信一定就是可以從他嘴裏將這些秘密給整出來,還有,再跟他仔細的打探一下,關於北胡人聖蘭大營的事情。”
兩個人對於唐任之口中的話語,都是驚訝了一番,聽著這位小爺的意思,應該是對於聖蘭有著很大的興趣,難道,這小爺是想要去聖蘭世界走上一遭麼?
不過,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雖說心裏這麼想著,但是什麼話都沒有多說。
唐任之也沒啥心情關注這兩個人的想法,交待下去了一些事情,就是讓這兩個人退下了,唐任之現在的心思,其實,已經飄向了洛陽。
這草原上邊的事情,看似雖然還有很多,但是唐任之其實已經可以肯定,這大的方向上邊已經確定了,這格魯赤瞳的叛亂隻要是可以掀起來,這北胡人不管怎麼樣,都是會元氣大傷,最起碼幾十年不會緩不過氣來。
要知道,這不是偏遠的西方汗賬叛亂,也不是安逸的東方汗賬滅亡,而是真正的王庭部落的重大損失。
這樣的損失,肯定會深刻的改變整個草原的政治生態。
唐任之在大帳之內緩慢的走動著,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話,這次失敗之後,很有可能北胡人的絕大多數注意力,都是會轉向了聖蘭大營方向了,最起碼,是會加大對於哪裏的壓榨,這樣才是可以緩解這些損失,唐任之在考慮著,或許這裏邊就是可以得到更多關於聖蘭世界的消息。
而這些,其實都還不是最為主要的,主要的是,這一戰結束之後,唐任之就是會有了很多的精力,來徹底的解決掉晉國本身的事情,不管是遠征聖蘭,還是恢複普奧帝國,那麼都是需要需要軍隊,而軍隊的構成,就是需要國力。
幽州雖說也算是一方沃土,但是與這天下相比,還是過於的小了。
唐任之心裏邊,已經隱約有了決斷,這一次一定要讓太子登上那個位子。
隻要是太子可以登上皇位,那麼作為其夫君的自己,也就是擁有了更多的權力。
至於說,這樣會不會引來別人的反對,那是當然的,不管是門閥,亦或者是梁王,還是晉皇,甚至天機府,都是會反對的,甚至就是連西秦與南陳都是會覬覦著這一切。
不過,這跟唐任之有什麼關係,反對的人,都殺死就是了。
唐任之已經做好了決定,前路的盡頭是王冠,而這條路上,注定充滿著血腥與殺戮,就是在不久之前,唐任之已經給自己的師兄唐陳公寫了一封信,邀請唐陳公來洛陽城幫助自己。
雖說,唐任之不想麻煩唐陳公,但是在老頭子明確不給他幫助的情況下,要對上大宗師,唐任之還是感覺到底氣不足,所以,還是需要將唐陳公這位妖皇傳承的人叫過來。
另外一方麵,還有一個唐任之不想說出的理由,那就是他需要借著這個時間,與唐陳公好好的聊一下未來的事情,因為唐陳公的思想,在唐任之看來是非常危險的,作為這個時代的門閥政治的受益人之一,唐任之並不想完全推翻門閥。
哪怕他在幽州的政策是消滅門閥,但是,他依舊會建立新的門閥。
新舊門閥相比有著很多的不同點,但是,在根基上邊還是完全一致的。
而唐陳公,想要做的,就是消滅門閥這個製度。
甚至,是消滅這個天下的不公平。
對於唐陳公的這個理想,唐任之當然是認可的,甚至,若是他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是會幫助唐陳公的。
但是,隨著時間的改變,唐任之自是知道,他已經變了。
變的冷血,變的心狠,也變的充滿了野心。
曾經的那位洛陽城飛鷹走狗的貴族子弟,如今已經掌握了三十萬軍隊,數百萬生民,甚至整個晉國的命運,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唐任之已經徹底的變了。
有些時候,唐任之也是會在想,自己這樣的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難道就是老頭子希望自己成長的樣子麼。
唐任之先開始是想不通的,到了後來,他索性就是不再思考這些問題了。
反正不管成為了什麼樣子,他唐任之,依舊還是唐任之。
想到了這裏,唐任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江山如畫,若是真的為了這如畫江山改變了自己,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