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之對於成一聲的話,倒是很滿意,反正他也不是現在就是要率領大軍穿越冀州,隻有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才是會用這個招數,於是說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要找到一個好的辦法,這件事情,你要用心去辦,因為關係著我們幽州的存亡。”
成一聲未曾料到,這件事情還有這麼重要的意義,於是大聲的說道:“是,大人。”
送走了滿腹心事的成一聲,唐任之倒是沒有閑著,既然是棋子已經落下了,那麼就是等待著將來接招了。
正是在這個時候,奴軍的宇文藍盛求見。
對於宇文藍盛的求見,唐任之倒是沒有想到,他頓時想到,難道是草原上有什麼大事。
於是說道:“讓他來見我。”
當見到宇文藍盛的時候,唐任之發現,多日以來都是有些愁眉苦臉的宇文藍盛,今天卻是喜笑顏開。
宇文藍盛來到唐任之的跟前,笑著說道:“大人,草原上邊傳來消息,就是在九天之前,在草原的荒水林,西胡人與北胡人開始了大戰,這一戰之下,北胡王子赫連雲爾被俘,北胡莫赤侯赫奴爾蘭被俘,七萬北胡人精銳丟盔。”
對於宇文藍盛口中的消息,唐任之倒是早從秦製言那邊知道了消息,今天,他本來就是要處理這件事情的,但是,隻不過是太子那邊的信件,直接打亂了唐任之的計劃,也是讓無從提起這件事情。
說實話,當從秦製言那邊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唐任之還是頗為感覺到驚訝,要知道,這西胡人與北胡人打仗,竟然是初戰告捷,而且,這北胡人的一位王子,一位莫赤侯,還是成為了俘虜。
這件事情,唐任之當然是知道其中所蘊含的意義,這也就是意味著,西胡人對於未來的戰爭信心大大的增減了。
他微微的在心底裏邊感慨了一下,又是看了一下滿臉笑意的宇文藍盛,倒是沒有說破,因為,他想看一看這宇文藍盛到底屁股坐的正不正,他現在,到底是將自己作為大晉的幽州軍的奴兵統領,還是依舊作為一個西胡人,於是若無其事的說道:“怎麼回事,你且細細說來就是。”
宇文藍盛見到唐任之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高興的樣子,先開始有些不解,緊接著就是有些尷尬了起來。
這宇文藍盛也不是蠢人,立刻就是知道,唐任之肯定想到了一個可能,既然這西胡人打勝了,那麼接下來這西胡人投靠幽州的事情,也就無從談起了。
他畢竟乃是宇文家王族出身,先開始聽到這個消息,隻是在為西胡人的勝利而高興。
現在想通了這個問題,頓時心下嚴肅了起來,他現在雖說依舊是宇文家的人,但是更是幽州奴軍的萬騎長,這個位置一定要是擺正才可以,也幸虧他擺正了位置,否則若是待會他真的表現出來什麼偏向西胡人的態度,那麼他奴兵營統領的位置不用想著做了。。
所以,宇文藍盛連忙說道:“這一戰其實,屬下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倒是聽人說了,乃是西胡人大祭司雲岩淩信出手,一舉將赫連雲爾擒拿,這才是逼迫了那赫怒雲爾投降。”
唐任之頓時對於雲岩淩信這個人充滿了興趣,不過,從秦製言的情報當中,對於雲岩淩信描寫並不是很多,而宇文藍盛既然是宇文家的人,那麼肯定對於這個人了解不少,他說道:“雲岩淩信,這個人的名字沒有聽說過,藍盛,你以前在西方汗帳的時候,可是聽說過這個名字麼,若是知道的話,給我說一說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宇文藍盛頓時陷入了沉吟當中,過了一會,才是滿臉肅然的說道:“雲岩淩信,乃是我們西胡人的傳承大祭司,每一代的大祭司,都是叫做雲岩淩信,不過,這一代的雲岩淩信,乃是三百年前的人物,當年,也就是因為他,那北胡人才是不敢徹底滅亡我們西胡人。”
說完了這裏的時候,宇文藍盛的麵孔之上倒是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看到了唐任之詢問的模樣之後,才是又說道:“不過,當年這事情都是已經過了幾百年了,自從我們歸順了北胡人之後,這部落裏邊都是再也沒有出現過雲岩淩信了,所以,屬下以為這個傳承斷絕了。”
唐任之聽完了宇文藍盛的描述,就是知道,這雲岩淩信應該就是什麼老怪物了。
你看看,三百年前,這人都已經是西胡人的大祭司了,到了現在,這人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