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之讓鮑老鼠去叫了。
而他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邊,安靜的想著現在的事情。
毫不猶豫的說,現在的草原混亂的局勢,對於唐任之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機會。
尤其是,在這晉國內部,暫時沒有任何的擴張空間的唐任之來說。
那麼,在草原上邊,擁有一個控製的西胡人王庭,那麼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
隻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幫子西胡人,還是心存僥幸,而且,對於北胡人王庭南征,要為了這幫子西胡人付出多大的代價,唐任之還是有些拿捏的不是那麼的準。
而他現在,叫那三位將領,則是又是有著一層意思。
在幽州的軍隊,現在也就是二十萬人的樣子,其中七八萬人,都是由胡人奴軍所組成。
除去,在天闕關就已經組建完成的一萬人,剩餘的胡人奴軍都是在金崖嶺所俘虜。
在征伐南幽州的過程當中,這幫子奴軍用鮮血證明了忠誠,唐任之給了賞賜。
這讓不少奴軍士兵有了在幽州安家的打算,尤其是,在北胡人王庭對於他們不聞不問之後,這樣的想法,在胡人奴軍當中,更是流行的很是厲害,根據秦製言的調查,就算是讓他們與北胡人征戰,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這調查歸調查,實際歸實際,唐任之其實,用起這幫子奴軍,還是非常小心的。
他可是不想,讓這幫子奴軍反噬了自己,尤其是這幫子領兵的北胡人將領。
他今天晚上,讓這三個人過來,也就是打算與這三個人攤牌。
若是一切順利,那麼自不必說,若是不順利,那麼他肯定就是要對奴軍進行大清洗了。
今天是年關,也是幽州慶祝的時候,雖說,這三位奴軍將領,顯的與幽州軍的將領們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他們還是來了。
所以,鮑老鼠很是快速的就是找到了他們,並且帶著他們三個人來見唐任之。
唐任之聽到了鮑老鼠的求見的聲音,自然是知道,人已經帶到了,於是說道:“進來。”
鮑老鼠帶著別爾速金鐵,可魯別爾,宇文藍盛三個人走了進來,自己又是退出去了。
唐任之看向了這三個人,三個人都是有些心事的樣子,這也難怪,如今這草原上邊的局勢,可謂是一天一個樣子,他們之前,都是草原上的貴族,麵對這樣的局勢,憂心在所難免。
尤其是可魯別爾,這位金狼部落的首領,心事顯的更是重重。
而別爾速金鐵,則是顯的好那麼一點,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而宇文藍盛,看他這想法,倒是顯的樣子好看了不少。
唐任之將三個人的神態都是看在了自己眼裏邊,說道:“你們應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遲早也會知道的,赫連大汗就是要率軍南征,這一次,他們就是要攻打西胡人了。”
三個人,聽到了這個消息,都是身子不由的有些激動。
不管是可魯別爾,還是別爾速金鐵,亦或者是宇文藍盛。
雖說,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現在依舊還是這樣的表現。
說話的,還是可魯別爾,他說道:“那主人,您叫我們到這裏來,是什麼意思。”
唐任之對於可魯別爾的疑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問你們三個人,我對你們三個人,對你們的屬下,你們感覺到底是如何。”
三個人,都是跪在了唐任之的麵前,說道:“主人的仁慈,我們銘記在心,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主人這樣仁慈而慷慨的人,我們願意為主人效勞,您永遠將是我們的主人。”
三個人的話語,有些誇張與肉麻,但是其中,倒是有一半是真心的。
唐任之對待這幫子奴軍,當真是可以的,而且獎賞什麼也是從來都是慷慨。
另外一半,則是讓高熊子等人打出來的,反正一次記不住,打上個十次一百次的總是會記住的。
若是真的記不住的那等人物,打死就是可以了,很顯然,這三個人,沒有一個想死的。
哪怕是這裏邊死誌最為堅決可魯別爾,現在也是沒有了求死的想法,千古艱難惟一死。
說的時候,都是很容易的,做的時候,則是很不容易的。
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貴族來說,他們可是比自己的屬下更為珍惜自己的性命。
唐任之又是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也就是直接說了,接下來,我應該會與北胡人作戰,而你們的決定又是什麼呢,當然,在這之前,我有一個消息需要告訴你們,你們曾經的王子,赫連博,已經成為了聖蘭大營首領折爾雲鶴的女婿,雖說,我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但是你們一定是知道這代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