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幽州的唐任之也是得知了嚴永的消息,是從秦製言哪裏得知的,隻不過他也隻是當一個笑話聽了下而已。
現在唐任之所處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再將嚴永這樣的人物放在了心上,他所需要麵對的事情與人,就是這天下最大的事,也是這天下最頂尖的人物。
冬去春來,春天就是要來臨了。
這個年關,唐任之是在幽州度過的,這也是他第二個沒有在洛陽度過的年關。
不過,與往年所不同的是,今年的年關,也是唐任之過的最累,也是最熱鬧。
因為,幽州打了下來,他的身份,已經是幽州的節度。
大大小小的將領,官員,還有他的屬下,都是在這個年關前來拜訪。
唐任之見到這樣子,索性也就是在燕京城的府邸裏邊,舉行了一個宴會。
一時之間,賓主盡歡,尤其是,西胡人的使節,格爾赤又是來到了幽州。
因為現在大晉與北胡人依舊處於戰爭狀態,而西胡人的崛起,又是加劇了草原上的混亂。
所以,這邊塞貿易,在這段時間等於就是徹底的斷絕掉了,所以,作為與西胡人唯一關係還算可以的地區,幽州與西胡人的貿易在這段時間可謂是越做越大。
這也是讓幽州的繁華程度,也是越來越大,不過,唐任之為了保證整個幽州的軍事風氣,不為商貿所拖累,所以隻是在寧平城開了榷場,在幽州的其它地方,依舊是禁止進行大規模的邊塞貿易的,這也造成了寧平城的畸形一樣的繁榮。
格爾赤這次前來,就是前來換取更多的糧食,更多的武器,更多的物資的。
格爾赤這次帶來了西胡人的軍需官,可爾金玉赫,可爾金玉赫拿出來了一個長長的清單,上邊都是需要從幽州這裏購買的,唐任之將這個事情交給了成一聲處置去了。
格爾赤則是又是與唐任之商議了起來來年的事情。
格爾赤的精神倒是還好,但是看他的模樣倒是有著許多的疲憊。
唐任之輕輕的喝了一口麵前的茶湯,等待著格爾赤的話語。
格爾赤則是要過了一杯酒,輕輕的灌了一口,琢磨著酒的味道,不知道想些什麼。
來年就是真的決定命運的時刻了,尤其是對於西胡人來說,到底是成為草原上邊的一方勢力,還是就此徹底的滅亡,命運,已經掌握在了西胡人自己的手上。
作為西胡人左大將的格爾赤,這段時間的壓力,也是相當的大的。
他每天都是在編練著軍隊,又是與宇文鍛鐵還有右大將宇文風弓商量,又是需要安撫下邊人的情緒。
好在,現在的西胡人,整體都是非常的團結的,雖然,他們有著不少的分歧,也是有著自己的利益考量,但是當雄鷹旗再次飄在了草原之上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們沒有了退路。
所以,他們都是緊緊的團結在了一起,為抵抗赫連大汗的大軍而準備著。
格爾赤總算是將酒給喝完了,他舒服的打了一個酒嗝,說道:“好久沒有這麼安閑的喝酒了,倒是沉迷了一會。”
唐任之聽到格爾赤的話語,倒是有些不禁莞爾,他與格爾赤打交道也有段時間了,對於這位左大將閣下,也是越來越欣賞,若非這人是一個西胡人,那麼唐任之真的以為這是哪家的傑出世家弟子了,不過,唐任之倒是知道,現在西胡人所需要麵對的風險,可是相當大。
所以,唐任之笑著說道:“若是左大將閣下想要喝酒,我這裏美酒有的是,左大將願意安閑多久就是可以安閑多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