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裏邊,梁王肯定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直接將自己扔到一邊。
但是,若是自己帶著這三萬軍隊,回到並州去呢。
要知道,這三萬軍隊,嚴永這幾天也是看了,都是一等一的精兵啊,這幽州,本身就是出精兵的地方,而自己率領的這三萬人,不少人都是北地侯謝寧客的幽州兵老底子。
這些人,雖說因為前些時間的不斷內鬥與奔馳,都是戰鬥力下降了不少。
但是,嚴永相信,隻要是稍加訓練的話,這些人就是可以恢複原貌了。
而有了這三萬精兵,梁王還會對自己置之不理麼。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這三萬精兵都是幽州人,到了並州那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不是隻能靠自己,這樣下來,等於兵歸將有了,這三萬精兵也會成為,自己的底牌。
嚴永心裏邊是越想越高興,他是沒有想到,這峰回路轉之下,自己好像又是有了人生的新天地了,笑著對羅勇夫說道:“勇夫,你說,到底是什麼提議。”
羅勇夫說道:“小的認為,這幽州門閥犯上作亂,大人應該打出旗號,剿滅叛逆。”
嚴永隻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羅勇夫說道:“好好好,不愧是幽州的大盜,你這辦法好。”
於是,嚴永這就立刻派人打出了旗號,以幽州門閥發動叛亂,驅逐北地侯的名義,踏上了前往並州的道路。
而南幽州戰亂的消息,終於是傳到了錢譽安的手上。
錢譽安他們做了從燕京城離開的決定之後,倒是做了不少後手,就是怕唐任之對自己等人進行阻攔。
隻是,錢譽安等人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卻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因為,唐任之可是沒有任何阻攔他們的打算,現在唐任之等著他們去南幽州收拾亂局呢。
所以,在錢譽安得到了嚴永率領大軍在南幽州大肆搶掠的消息的時候,他已經是出了燕京城,在看到這個情報之後,錢譽安頓時就是感覺到心中一股怒火衝天而已,大聲罵道:“嚴永,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一定要。”
崔時運與楊再信還是第一次見到錢譽安這麼失態,連忙都是問道:“錢兄(錢伯父)什麼事情。”
錢譽安一字一字的咬著牙齒說道:“嚴永這個挨千刀的,竟然率領著燕京城的殘軍,前往了南幽州劫掠,現在已經攻破了數十個塢堡,我等的族人死傷慘重。”
“什麼?還有這等事情?”“嚴永哪裏來的這樣的狗膽,他敢這樣,他竟然敢這樣。”
崔時運與楊再信都是大聲的喊道。
也不怪他們兩個人這番模樣,在幽州地盤上,隻有他們搶掠別人的地方,哪裏又是遭遇過別人這麼搶掠他們,而且,南幽州可是他們的根基之地,族人與產業都是在南幽州,這讓嚴永這麼強烈一番的話,他們還不是損失慘重。
不過,錢譽安不愧是在幽州掌控了二十多年的三閥之首的家主,說道:“好在,現在嚴永鋒芒已失,我們現在盡快返回南幽州,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嚴永活著離開南幽州。”
崔時運與楊再信兩個人,這個時候也是沒有任何的異議,說道:“好的。”
於是,三閥的車隊,陡然加速,帶著一股憤怒的心情,前往南幽州。
幽州的事情,不可避免的擴散了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所造成的影響,不斷擴散。
定遠侯府。
這段時間,唐侯爺的心情很是愉快,隨著唐任之去往天闕關,總算是沒人四處惹事,再讓他這個當師父的給擦屁股了。
再加上,唐侯爺這段時間,又是知道,這晉皇與梁王鬥的很是厲害,沒啥精力來找他的麻煩,所以心情越發的好了起來了。
不過,今天唐侯爺的心情,卻是不那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