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這唐任之就是專門與自己過不去的,不管是在諸皇寶藏,還是在這幽州,每次都是眼看著他就是要成功了,這唐任之就是過來摘桃子了。
這讓嚴永非常的憤怒,但是也無可奈何,他現在想做的,就是要給唐任之製造足夠的麻煩。
所以,他已經是打算將這幽州節度使的位子,都是讓給幽州門閥,隻要這群人可以抵抗唐任之就可以。
另外一方麵,他還打算立刻向梁王稟報此事,希望梁王可以派遣更多的高手,來影響幽州的穩定。
還有,就是希望可以聯絡北胡人,說什麼也要將唐任之絞殺在幽燕。
嚴永現在還不知道現在東方汗賬與西方汗賬大戰的消息,所以心底裏邊,還是在盤算著他的計劃。
不過,平日裏邊對於嚴永有求必應的錢譽安,在今天嚴永卻是連人都見不到了。
當嚴永來到錢府的時候,卻是連門都是沒讓進,往日裏邊對嚴永畢恭畢敬的門房,今天還是那個嬉笑的臉,隻是那神色當中,嚴永怎麼看怎麼都是帶著一絲嘲諷。
門房還是那個門房,隻是如今的嚴永,已經不是前幾天那個要據有幽州的嚴統領。
門房笑著說道:“哎呀,嚴統領,我們家主人今天正好外出了,還請嚴統領回去吧。”
嚴永大怒,說道:“你……”
嚴永又不是傻子,他分明就是知道,這錢譽安可就是在府邸裏邊呢。
但是如今,卻是連錢府的大門就是都不讓嚴永進去,這其中的意味嚴永還是知道的。
嚴永憤恨的看了一眼錢府的大門,就是離開了這裏,這一刻,嚴永的整個人,都是感覺到了讓世界所拋棄。
而錢譽安這個時候,正是在府邸裏邊悠閑的坐著,在他的旁邊,正是崔時運與楊再信兩個閥主。
楊再信說道:“這嚴永畢竟是梁王的人,我們這麼對他,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錢譽安看了楊再信一眼,沒有說話,崔時運卻是接過了話,說道:“楊賢侄,你可是要知道,我們的根基不在梁王那裏,而在這幽州,隻要我們是幽州的門閥,那麼不管是誰來入主幽州,都是需要與我們合作的,同樣的道理,現在唐任之想要入主幽州,也是需要依靠我們,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要在意嚴永的看法,再說,嚴永是嚴永,梁王是梁王。”
楊再信在這裏邊年紀最輕,所以話語權也最輕,這時候聽到了崔時運的這一番話語,也是隻能說道:“崔伯父,在下受教。”
錢譽安這時候才說道:“如今這幽州的形勢大變,我們還是穩妥一點好,雖說與嚴永談好的條件都是做不得數了,這點確實有些可惜,但是我們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隻要我們還在,這幽州就遲早都是我們的。”
錢譽安話語說完,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嚴永已經瘋掉了,他雖說還沒有失去神智,但是他整個人現在已經對於未來絕望了。
他不知道現在能怎麼辦,他隻知道自己讓這個世界給拋棄了。
嚴永破口大罵,不光罵幽州門閥,罵唐任之,罵北胡人,甚至連梁王也是一塊罵上了。
到了最後,嚴永已經是將整個天下給罵上了。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還是處於這麼淒涼的地位,那就一定不是自己的錯誤,一定是這個天下本身錯了。
嚴永拿出來了一壺酒,一口就是喝掉了半壺,接著,他隨手將酒壺扔到了一邊。
嚴永喘著粗氣,眼睛裏邊閃耀著仇恨的光芒,他獰笑著:“既然你幽州門閥不仁,那我嚴永也不跟你們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