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之沒有解釋,直接就是問道:“現在幽州的情況怎麼樣,我這段時間都是在太行古道裏邊,實在是不知道外邊的消息,那赫連博已經到了寧平城了麼。”
任懷德稍微考慮了一下,說道:“現在赫連博還沒有到寧平城,不過,那王冷鋒就是已經帶人來到了寧平城來,看起來這幫子北胡人還是不放心啊,所以特地派遣人來這裏先將寧平城給站住了再說,而且,還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唐統領知道,現在燕京城裏邊可是不太平的緊呢。”
“哦?燕京城怎麼了,難道是北地候那邊有什麼異動。”對於這個消息,唐任之也是異常的重視。
“倒不是說北地候有了什麼異動。”說道北地候的時候,任懷德也是有了一些的複雜的情緒,這股子的情緒,倒是沒有瞞過唐任之,但是唐任之沒有追問,在他看來,這任懷德的才華肯定是有的,來到這偏遠的朱雀關,實在是有些屈才了,那北地候看起來也不是昏庸之輩,又不是那麼看門第選人的人,但是這麼做,肯定是其中的故事,不過,這就是不方便再追問了。
任懷德複雜的情緒隻是稍微的持續了一會,就是接著說道:“實在是燕京城裏邊,現在有梁王的侍衛統領嚴永,已經聯合錢,崔,楊三家門閥,正是在與北地候對峙,希望北地候能夠交出幽州啊。”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這北地候難道已經嚇破膽了麼,屬下的人,敢這麼做,還不是快點發兵剿滅他們。”
說這話的是鮑老鼠,他的語氣當中充滿了震驚,也是難怪他這麼震驚,要知道,北地候也是與唐侯爺交往多年的人物,但是如今竟然是讓自己的屬下給逼迫自己下台了,這怎麼不讓鮑老鼠吃驚呢,難道是這北地候讓梁王給嚇著了,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所以,鮑老鼠才會這麼問。
聽到鮑老鼠的詢問,唐任之也是看著任懷德,希望能從任懷德這裏邊得到想要的答案。
任懷德苦笑了一下,說道:“北地候當然是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但是,這幽州城裏邊將近一半的駐軍,北地候已經是控製不住了,再加上三家門閥的家兵們,北地候在燕京城裏邊的力量並沒有什麼樣的優勢,所以,北地候也是發出了命令,希望我們能夠派軍前往燕京幫助彈壓這些人,否則,我也是不會這麼快就得到消息的。”
任懷德的語氣當中也是充滿了一絲的感慨,畢竟,他可是土生土長的幽州人,麵對這樣的局麵之下,幽州還在內亂,實在是讓他有些無奈。
唐任之沒有搭理任懷德這些感慨,他現在考慮的是這件事情對於他的影響,不過,當唐任之計算下來之後,卻是發現,這燕京城的內亂,對於他隻有好處,可是沒有一點的壞處。
最起碼,這燕京城內亂,不管誰贏誰輸,都是會極大的削弱幽州本土的力量,對於他入主幽州來說,可是大為有利的,而且,既然這嚴永已經開了一個好頭,那麼他接下來就是率軍進入幽州來說,也是可以理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