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想到了這裏,唐任之都是有些感謝嚴永了,這位看起來真的是一個福將啊,有這樣一個人作為對手,實在是一件太美妙的事情了,接下來,隻要唐任之擊潰了北胡人,那麼入主幽州就是有了充足的理由了,對於幽州的清洗,也是有了相對充足的理由了。
就是不知道,梁王知道自己的侍衛統領這麼的愚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神情。
唐任之看著旁邊有些情緒低落的任懷德,笑著說道:“無妨,這些人都是一些跳梁小醜而已,我們現在,隻要是徹底收拾了北胡人,那麼接下來,收拾他們易如反掌。”
這一路說下來,他們已經來到了任懷德的官署門口,看了看著官署,唐任之對於任懷德這些年的遭遇,更是有了一些的同情,倒不是說別的,實在是這官署看著有些破舊了,感覺已經多年未曾整修了。
任懷德也是知道自己的官署這個模樣,實在是有些丟人,不好意思的說道:“官署破舊,但是讓幾位見笑了。”
唐任之卻是說道:“這倒是可以看出來任軍主是一個實誠的人啊。”
說完,他們就是走了進去,這官署的麵積並不算大,所以,他們不一會就是來到了朱雀關官署的大廳當中,唐任之看著落座的眾人,說道:“好了,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朱雀關,那麼我們的計劃也就是成功了一半,尤其是有任軍主這般大才的襄助,對於我們接下來攻略幽州更是大為有利,現在你們,若是沒事的,就先去整理好自己的軍隊吧,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是要與北胡人大戰一場了。”
這些人沒有什麼意見,都是一個個退了下去。
到了最後,大廳當中,剩下的人也就是唐任之,鮑老鼠,任懷德三人了。
唐任之對著任懷德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下人,鮑老鼠,現在就是負責我的一些情報工作。”
聽到唐任之的介紹,任懷德也是連忙說道:“見過鮑老鼠大人。”
任懷德雖說有些說話直接,喜歡得罪人,但是今天,麵對唐任之的時候,卻是顯的頗為馴服,實在是因為唐任之身邊的屬下給他嚇到了。
要知道,這鮑老鼠在任懷德眼中,渾身氣血旺盛,分明是有著宗師一般的修為,而且其餘等人,也是個個如同鮑老鼠一般,都是宗師修為,這讓任懷德不得不將自己的脾氣收斂了不少,看向唐任之的眼神當中也是更顯敬畏了。
其實,在成一聲與他說著投靠唐任之的時候,任懷德內心深處是拒絕的。
倒不是說任懷德自己對於北地候還有一些幻想,他當年得罪了幽州的門閥世家,北地候也是徹底的放棄了他,所以,他對於幽州這邊當然是沒有什麼忠誠心了,要知道,這個時代可不是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時代,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君擇臣,臣亦擇君,反正天下這麼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任懷德拒絕的原因,是在於他不相信唐任之有這麼大的實力,而且,也不認為唐任之有什麼樣的手段可以通過太行古道,雖說,唐任之是唐侯爺的弟子,但是,畢竟不是唐侯爺的本人,若是說成一聲是代表唐侯爺來招攬他的話,那麼任懷德二話不說,肯定是要投靠的。
但是,這唐任之畢竟不是唐侯爺啊。
好在,任懷德與成一聲的關係實在是好的不成,所以成一聲正色說道:“我說,老任啊,你也是知道,你在這幽州之地沒有任何的容身之處了,這接下來的日子,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朱雀關可就是你的終老之地了,別人不知道兄弟你的才華,但是我還不知道麼,你就是真的願意就是在這荒涼的朱雀關待著一輩子麼?”
成一聲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任懷德的神色,看到任懷德的臉上有著一些激憤的神色,就是接著說道:“但是,現在機會就是在眼前啊,我去了天闕關,看到了唐公子的那邊的氣象,這可是一個大有前途的啊,跟著他幹,肯定沒錯,你若是還是不信,就在這裏安心等著,若是等幾天能在朱雀關遇到唐公子的大軍,那你就選擇投靠,若是遇不到,就算了,你看這樣總是可以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