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申來無力地阻止著將要發生的事,連忙檢查被褥有沒有將自己裹嚴實。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人家有鑰匙。申來眼看著打外邊進來了一個拿著拖把的大媽,嘴裏還在不滿地嘀咕。
“大媽,你來打掃衛生啊?”申來終於放下了心,將被褥扯了下去,裹在身上怪熱的。
“當然了,你以為呢?才下午五點鍾,幹嘛把門關這麼嚴實,害我不能打掃衛生。”大媽邊拖地邊抱怨。
“咳,打掃衛生就直說嘛,幹嘛這麼客氣啊。”申來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分辨道。
“不客氣能行嗎?現在旅館生意不好,老板特意要求我們要服務周到,如果惹惱了客人,就被解雇了,你知不知道。別的房間一聽我的招呼立馬就去開門了,就你這間,磨磨蹭蹭地還要我親自開門。”大媽絮絮叨叨地說著,心中仍是不快。
“別人開了門以後呢?”申來倒真有些好奇。
“當然是很配合了,立馬就出門走了。”大媽神氣地說道。
三兩下搞定收工,大媽招呼都沒打就出去了,看來她真的很生氣,申來搖頭苦笑,讓你這麼喊幾次,恐怕你們旅館的生意會更差了。
“小子,你是不是叫申來啊?前幾天有個老頭來找過你。”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大媽又忽然折返回來。
大媽的心腸還是很好的嘛,申來心想,可是沒等到他再問上一句,大媽就一個瀟灑的轉身又走了。
一個老頭,申來微微一想,立馬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你好,張伯伯,我是申來,從xiang港回來了嗎?”電話一接通,申來就親熱地打了個招呼。
“哦,小申啊,我已經回來兩天了,那天正好路過你那個旅館,就去找你了,結果你不在,事後才從李禾那裏得知你去首都了,怎麼樣?有什麼收獲?”一聽是申來,張涯很高興,就迫不及待地打聽起了申來的情況。
“都挺好的,張伯伯,這樣吧,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就還在上次見麵的地方吃頓飯,再叫上李禾,大家一起吃個飯聊個天怎麼樣?”反正在電話裏說不清楚,申來就索性邀了個飯局。
“那感情好,咱們今晚不見不散。”張涯滿口答應了。
掛斷電話,申來又趕緊撥通了李禾的號碼。
“喂,李禾妹子,我是申來,你那裏怎麼那麼吵,聽不清。”申來將音量調到了最大,還是難以聽清。
“大哥,太好了,你回來了,我在演出現場呢,估計半夜才會結束錄製,我明天就去找你。”一聽是申來的電話,李禾興高采烈地說道。
“好的,妹子,好好比賽,你先忙吧,我們明天再見。”不想再耽誤李禾比賽,申來根本沒有提及晚上的約會,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被大媽吵醒後就沒閑下來,申來痛快地伸了個懶腰,真是列車上的條件再好,也比不上一張破床睡著舒服啊,雖然隻睡了半天,就已經將疲乏全部驅散了,真不知道那些乘務人員是怎麼忍受的,興許是習慣是自然吧。
話說這小旅館雖有上門服務,但設施卻並沒有那麼完備,就拿洗澡來說吧,沒人會管你的澡洗到哪了,熱水隨時都會供應不上,害你得用涼水湊合,因此申來以前從不在這裏洗澡,但今晚情況特殊,呆會畢竟要去高檔酒店,申來決定賭一把。
衣服一扒,申來就衝到洗手間開了閥門,還好,水是熱的,但就在他正欲一洗風塵的時候,忽然意識到忘記帶洗化用品了,無奈,申來又渾身濕漉漉地去翻行李包。
東西是找齊備了,但申來又無意中發現了一樣東西——整整五遝百元大鈔,當時他就明白了,肯定是馬導擔心自己不好意思要,偷偷給擱包裏了,你說這個馬導,怎麼那麼見外啊。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哪個人會嫌錢多啊,申來也不免一時心花怒放,將錢一遝一遝地擺在了麵前地上,堆在那裏嘿嘿直樂。
隻聽“吱呀”一聲門又被打開了,申來轉眼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居然又是一個手抓拖把的大媽,人雖然沒敢進來,但腦袋卻探頭探腦地往裏麵瞅著。
等到那個大媽看到赤條條的申來正蹲在地上擺弄錢玩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捂著嘴就蹬蹬蹬下樓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此時申來真的出離憤怒了,你假裝小jie來打掃衛生我也就忍了,沒想到還有連招呼也不打的,拿著鑰匙想進來就進來,你以為走的是城門啊。
澡也不洗了,收拾東西,走人。
當申來提著行李走到櫃台退房的時候,當著老板的麵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他們的服務,沒想到老板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說了句“以後你的生意我們不做了”。
切,這老板把自己當神經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