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阿南達 締造蒙醫藥帝國之路(2 / 3)

在跟隨舅爺爺學習的這幾年中,漢語流利的阿南達,在舅爺爺看病時,自然成了小翻譯。有時病人在等待舅爺爺看病時,阿南達會偷偷地給等待的病人號脈,並告訴其症狀和治療方法,然後再聽舅爺爺的診斷和自己的是否吻合。很多病人很驚訝,阿南達診斷和舅爺爺診斷如出一轍。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阿南達的聲名鵲起,成了當地的小神醫。

勤勉——成功的希望之光

說到蒙醫,很多人隻聞其名卻並不知其詳。中醫、蒙醫和藏醫都是中華民族醫學寶庫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蒙醫學既是蒙古民族豐富的文化遺產之一,也是祖國醫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是以長期與疾病鬥爭中所積累起來的傳統醫療實踐經驗為基礎,吸收了藏醫及古代印度醫學的部分基礎理論和中醫知識所形成的獨特的民族醫學。

阿南達最初就是以診脈準確而聞名。有一年秋天,阿南達應朋友的邀請,給朋友母親診斷,診斷過程中,患者和親屬並沒向阿南達訴說病情,阿南達細心地診完脈,沒有開藥方,隻是安慰了患者幾句,說隻要多休息就沒事了,事後,朋友問他,為什麼不開藥方,阿南達歎了口氣說,從她的脈象來看,疾病已到了晚期,藥物恐怕是沒用了,最多能維持到春節後十天,後來果然被阿南達說中。當記者問起此事時,阿南達說:“其實脈象是人體信息的反映,通過脈象可以知道患者病情,可以判斷疾病深淺,可以預測疾病轉歸,就像氣象是天體信息的反映一樣,既然我們通過天體表現出來的征象可以推斷它未來的變化,為什麼不能通過脈象表現出來的特征推斷疾病的預後呢?”

除了以診脈聞名之外,阿南達最擅治肝病,無論父親還是舅爺爺,在診治肝病方麵都有“絕活兒”,阿南達把家傳絕學取長補短,在治療肝癌、肝硬化等“絕症”上屢有突破。

在我國,肝癌是最為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因其惡性度高,病情進展快,病人早期一般沒有什麼不適,一旦出現症狀就診,往往已屬中晚期,故而治療難度大、療效差,一般發病後生存時間僅為6個月,人稱“癌中之王”。據2003年資料統計,我國每年至少有12萬人被肝癌奪去生命,占全球肝癌死亡總人數的44%。

談癌色變,肝癌尤甚,誰能為廣大肝癌患者解除痛苦、延長生命?在阿南達身上,我們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光。

近幾年阿南達在繼承祖傳秘方的基礎上,將近百種中草藥進行縝密、嚴謹、科學的組合排列,最終優化出120多種藥草,名定為《肭吉嚀布》,並以這些藥物為近萬名肝病患者解除疾病痛苦,其中救治被判處“死刑”的患者100多位,阿南達也因此獲得中國民族醫藥繼承與創新獎。

一位接近他的朋友告訴我們,每實驗出一個新方,阿南達都要以身試藥,這不禁讓人想起他那位偉大的祖先。

“現在別人都稱讚我是治療肝癌的專家,其實我從沒有把癌症當絕症看,我隻是對症下藥。……病情再複雜,總跑不出五髒六腑,隻要抓住這個中心,一切便迎刃而解。”

在為某次全國性論壇提交的一篇論文中,阿南達寫到:“世界衛生組織明確指出:在全部癌症中,應用現代醫學知識和醫療手段,有1/3可以預防,有1/3早期診斷可以治愈,還有1/3可以減輕痛苦,延長壽命。事實上,近年來有越來越多的癌症患者戰勝了病魔,恢複了健康。醫學專家們認為,癌症是完全可以戰勝的,將像征服結核及許多烈性傳染病那樣戰勝癌症!”正所謂,肝癌絕非絕症,“神醫”戰勝“死神”。

他常把人體比喻成一棵樹。“要養好樹需要注意什麼?無非是木、水、土,從五行來看,對應的內髒分別是肝、腎、脾,而這三者恰恰是人體最重要的造血排毒器官。”在阿南達看來,治療萬病的根源就是排毒,把肝(木)、腎(水)、脾(土)三個排毒的器官先養好。“比如心梗,西醫的治療方法是做支架,堵一處,做一處。實際上,心梗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血太髒了,才容易堵塞,如果排毒器官把血清理幹淨了,自然就不會再堵。”西醫手術治標,蒙醫排毒治本,阿南達說,他希望更多人懂得用蒙醫養生,選擇治本之道。為了讓患者更加方便地保護肝、脾、腎,他正在籌劃配製一種新藥,名字就叫“水木土養生丸”。

在記者跟隨采訪的幾天裏,不管是在臨時小憩的房間,還是牧民家裏,或和友人的交談中,但凡目之所及的文字資料,不管是漢字還是蒙文,阿南達都要認真拜讀一遍,而且尋找一切機會,與各個領域的專家請教探討。

實現——明確目標

阿南達有三個筆記——這也是他成長途中的三個筆記:傳承好蒙醫藥學,挖掘和保護蒙醫藥曆史遺產,讓蒙醫藥文化發揚光大,這也是他現階段正在努力奮鬥實踐的目標。

蒙醫藥注重傳承,一般不傳授外人。在跟隨舅爺爺學習期間,阿南達已基本將蒙醫藥草爛熟於胸。但是,作為一門係統的醫學理論體係,關於蒙醫藥學的基本理論書籍卻很少,為了更好地弘揚這門古老的醫學,在阿南達18歲那年,他完成了藏蒙漢三文版《四部醫典係列掛圖全集》的翻譯工作。作為蒙、藏醫學理論體係的奠基之作,盡管《四部醫典》蒙譯工作從公元13世紀至14世紀初便已開始,然而《四部醫典係列掛圖全集》蒙譯版始終是個空白。阿南達的蒙譯版,不僅完成了自己的理想,同時也填補了蒙醫藥學上的一個空白,該書已列入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古籍文獻整理課題,內蒙古自治區衛生廳衛生科研課題和內蒙古《蒙古文獻叢書》,並榮獲“內蒙古青年科技創新獎”。

令人驚訝的是,阿南達寫出的不僅是單純的譯文,他還根據自己理解重新畫出“九棵如意樹”圖,並附有詳盡的圖解,雖然隻有三幅圖,卻對蒙醫學理論做了全麵、係統的梳理與概括,意義深遠。

2005年,阿南達把它翻譯的《四部醫典係列掛圖全集》用蒙、藏、漢三種文字出版發行,引起醫學界震動,時任內蒙古自治區政府主席楊晶親筆題詞“博學多才,為民造福”。時任內蒙古自治區政協主席陳光林親筆題詞,祝賀《掛圖全集》出版,稱這是阿南達“為弘揚民族醫藥事業作出的重要貢獻”。

有了醫學理論,還需要有藥物來治療。現在,阿南達正在著手進行對《本草綱目》的蒙文翻譯工作,“由於當時交通不便,《本草綱目》裏大多都是南方的藥物,北方如西藏、新疆、甘肅、寧夏、內蒙古、東北等地的藥物並未寫入書中。”於是,阿南達創造性地想到,運用現有條件,將北方的藥物搜集整理,同時把《本草綱目》翻譯成蒙文,合並在一起,組成一本《中華藥草大全》。這是一項浩繁的工作,阿南達說他準備在30歲前完成。2009年,衛生部副部長、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局長王國強參加“中醫中藥中國行——走進鄂爾多斯”活動時,聽聞他這個想法,還曾高興地鼓勵他:“好啊,阿南達,等你把這本書寫出來時,我給你寫序。”該書已列入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古籍文獻整理課題,內蒙古自治區衛生廳衛生科研課題。

Tip:无需注册登录,“足迹” 会自动保存您的阅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