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他(1 / 2)

林家府內一名少年男子小心攙扶著一名老人目送懷抱女子離去的李破禪,直至李破禪帶著那王閑垠和司徒弘義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盡頭,兩人才緩緩回身,林家府邸大門再次閉攏。路間看客隨即四散,隻餘行人三三兩兩,紅漆朱門上透露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蕭瑟之感。

“爺爺,你讓孫兒去負荊請罪跪上三日,孫兒也就跪了,可,這個人真值得您花怎麼大價錢?”少年挽著老人,小心問道。

林延慶微微一笑,麵容慈祥可親,道:“岐山,爺爺這一生大賭小賭皆賭過不少,基本輸贏對半,可唯獨不敢豪賭,這一次,就算是任性一場了。”

“也是輸贏對半?”少年林岐山擺著脖子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手間撫摸著一尊小巧玲瓏的白玉佛像,道:“今日我並非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青年人。”

老人用那雙極其深邃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孫子,似乎沉浸在回憶中,喃喃道:“咱們林家世代靈修,我年輕那會得到過一本觀魂之法,這道法門似乎是一名大能修士為搜尋輪回轉世的故人所創,作用十分雞肋。岐山,你可知道,人若身隕而轉世,那上一世的靈魂印記便會被打散,那此一世便是一個新人。但···還有另外一種情況!”

林岐山皺著眉頭,似乎若有所悟道:“爺爺您的意思是,那李破禪是自行兵解轉世之人?”

老人眼中的黑暗之色更加的深沉,他看著李破禪離開的方向,似乎想在那個位置尋找到答案。

“兵解之術存在極大的風險,若有秘術護身,其覺醒的機會或許能夠達到百中存一,但,大多數兵解者都在第二世時無法覺醒,等到此世身隕,便是正在落入了輪回,再不可複生。”

說道此時老人的臉色竟然出現了一絲駭然,他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可你知道麼?這是我一生中第五次,感受到那份熟悉的靈魂烙印。”

林岐山張了張嘴,似乎有些口幹舌燥起來,五次!等於說此人至少兵解了五次,而且之前的四次,全部覺醒成功!林岐山震驚的說道:“爺爺,您真的確定?”

“不確定,每一次似乎都有所改變,但,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因為他屬於九道宗,而我之前所察覺到的四人也都屬於九道宗之人,且,極有可能根本不止五次兵解,因為似乎每一次那道靈魂都會增加幾分不同於以往的魂性。”老人疲累的坐在亭台的石凳上說道。

林岐山深思道:“若此事屬實,此子必是上古大能,且所謀極大!”

老人靠著亭柱,歎聲道:“是啊,有些東西咱們碰不得,岐山,你爹我是不抱什麼期望了,但,你不能令爺爺失望。”

“九道宗在肅清勢力,攘外必先安內嘛,逼咱們站隊,洪荒道門也在蠢蠢欲動,似乎鎮守神西域邊臨的道兵都往宗內調回了一半,看樣子是真要打了,可他們難道忘了,除了洪荒三神將和九道宗的兩名神將,咱們北緣還有五名神將呢,就不怕被人黃雀在後了?”老人把玩這玉佛自言自語道。

林岐山此刻安靜的立在一旁,每回老人深思時,他這個做孫子都會做好斟茶遞水的本分。

老人望向不夜城的西北方向,喃喃自語:“老朋友,這回我可是送了你們九道宗一份大禮啊。”

林家的地下三層深處,在魔氣最濃鬱的中心位置,靜靜安放著一副古樸墨棺,似乎這副棺就是魔氣的根源,而此時,棺蓋半掩,棺內空無一物。

翌日,林岐山背著一根手腕粗細的荊棘,下跪於守將府前,任人圍觀,閉目不語。

守將府內,人熊司徒弘義平靜的站在李破禪麵前,而李破禪則大汗淋漓,黑鐵重槍也被其丟在一旁,顯然兩人已經交手多次,隻不過以李破禪的力量根本不能撼動這頭人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