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竟敢動我宋家護山大陣,可知……這是滅族的大罪!”
神識轟轟傳出話語,如風暴雷霆降臨,傳遍八方,又彙聚在一起,化作一股無上威壓,落在喬遠身上,似萬丈山峰壓頂。
“這是……老祖,這是老祖的聲音。”
“老祖發怒了,有人竟敢動護山大陣,好大的膽子。”
“拜見老祖!”
這一刻,宋家全族震動,無論是外山峰的煉氣族人,還是內山峰的築基、金丹族人,皆都神色大變,走出閣樓洞府,向著空跪拜行禮。
宋木距離喬遠最近,感受最為強烈,雖然那威壓並未落在他的身上,但他仍覺得空壓抑的難以喘過氣來。
雙腿一軟,宋木直接跪倒在地,俯首叩拜,目中露出駭然與崇敬的複雜情緒。
五十裏外,那青年修士呼吸更加急促,這才剛剛從喬遠破開陣法的震撼中走出,卻沒想到老祖居然都被驚動了。
他目中露出狂熱的崇敬,沒有懼怕,反而透著一股親近,大禮參拜起來。
距離此地一千多裏外的一座極高的山峰之頂,此刻正有三位元嬰期修士站在山崖邊上,當前一位不是別人,正是白出現過的,那位國字臉中年修士。
“怎麼回事?老祖不是在閉關嗎?為何會突然醒來?”
“莫非是與白來拜訪的那位月河宗修士有關?”
他們三人距離喬遠所在之地較遠,隻能感受到那股神識的降臨,而沒有聽到其傳出的話語,所以此刻心中很是疑惑,猜測不斷。
“咱們一起去看看,能讓老祖從閉關中醒來,必定不是事。”
那國字臉中年修士神色看不出喜怒,完這句話,便當先踏空而去,速度極快,直奔喬遠所在之地。
威壓如山,喬遠剛一接觸,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向下落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雙腳踩在地上,竟將大地都踩出了數道手掌寬的裂縫,雙腿直接深陷於內。
“噗!”
一口腥甜湧上喉頭,喬遠忍不住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麵色蒼白,目中寒光隱現。
這宋家實在欺人太甚,的不知禮數,老的更是以勢壓人,再怎麼,他也是以月河宗的名義前來拜訪,哪有如此待客之道。
“在下蕭遠,月河宗三月峰長老,此次前來,本欲拜訪貴族,卻沒想拜帖送出,遲遲不見人開陣,反而還有獸潮來襲,如此行徑,莫非正是宋家待客之道?”
喬遠抬頭看向空,似能看見一張蒼老的麵孔死死盯著自己,雖不知這人修為如何,但能肯定此人定然比雲水君要強上一些。
可即便這樣,他也沒有絲毫懼意,頂著巨大的壓力,強行挺直腰杆,態度頗為強硬。
“大膽,你敢對老祖如此話……”
遠處那青年修士聽到喬遠這番不客氣的話語,目中殺機一閃,立刻大聲怒喝。
可他話語還未完,就聽那神識再次傳出聲音,打斷了其言語。
“麟兒,退下。”
見老祖不僅打斷了自己的言語,還出口嗬斥,那青年微微一怔,麵色青紅變幻,最終咬牙退後數步,低頭不再言語。
宋家老祖雖不知之前發生了什麼,但他對於自己的族人還是極為了解,可以判斷喬遠所言非假。
同時他也理解,任何一人遭遇這種待遇,都會心中不忿,隻是他很意外,喬遠的態度竟敢如此強硬,似很有底氣。
沉吟了片刻,宋家老祖很自然的避開了喬遠的質問,將重點落在了他的身份上。
“三月峰長老蕭遠?老夫怎麼從未聽過這個名號?”
“在下剛剛進階元嬰不久,道友沒聽過,亦是正常,這是在下的身份令牌,還請查驗。”
喬遠很有分寸,見威壓稍微減弱了一些,也不再抓住之前宋家無禮的行為,翻手取出一枚藍色玉簡,拋向空中。
那藍色玉簡正是南鬆子所贈,在他的要求下,將其身份改換成了三月峰長老蕭遠,修為元嬰初期,一切都很合理,保證宋家之人看不出任何紕漏。
最重要的是,玉簡上有一絲化魂期修士的氣息,那是南鬆子所留,隻要宋家老祖感受到,必定不敢對喬遠出手,這也是他如此有底氣的緣由之一。
強悍的神識掃過,將那玉簡接住,隻稍片刻,就聽宋家老祖的聲音再次傳出。
“之前是這些後輩族人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道友,還望道友不要介意,老夫正在閉關之中,暫時無法親自出關迎接,就由我宋家少族長宋麟,代為接待,蕭道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