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距本就不遠,疾馳之下,隻是瞬間,兩人的拳頭便碰觸到了一起。
一陣悶響傳出,喬遠與銀袍青年同時皺起了眉頭,向後倒退而去。
這一拳竟是不分勝負,兩人都沒想到對方與自己一樣,也修煉過肉身。
目光交接在一起,銀袍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剛剛雙拳相碰的刹那,他很清晰的感受到對付體內傳來了一股熟悉的波動,不對,應該是兩股熟悉的波動。
他能肯定自己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這個白衣青年,可為何會有那股熟悉之感。
此事實在是奇怪。
不隻是他,喬遠同樣有那種熟悉之感,且他體內的金丹剛剛似還顫抖了起來。
對視了片刻,喬遠正準備開口詢問一下,可那銀袍青年似乎並沒有交談的興趣,眼中寒光一閃,便再次攻了上來。
這一次,他依舊握緊右拳,不過其拳頭上卻彌漫了一層金色光芒,看起來虎虎生威,極具氣勢。
看著那金光,喬遠隻覺熟悉之感更重,可來不多想,他便立刻調動全身戰神血脈之力,凝聚於右拳,迎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傳出,金色拳頭與血色拳頭轟擊在一起,一股猛烈的氣浪順著兩人拳頭相碰之處散出,卷動其衣衫獵獵作響。
這一次,再沒有人退後,喬遠緊緊的盯著對方的眼睛,突然覺得他的眼神很像一個人,堅韌而孤獨。
“你是誰?”
明知對方是個沉默寡言,性情冷淡之人,可喬遠還是問了出來。
但沒想到,那銀袍青年目中突然閃過一絲奇異之芒,一開口便震驚了他。
“你也擁有完美金丹?”
喬遠瞠目,他聽到銀袍青年用了“也”這個字,這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怪不得他一直都覺得此人有一種熟悉之感,原來他們都擁有完美金丹。
而此人的祖父費盡心力,與主君合作,打開石棺,為的便是讓他凝結完美元嬰。
銀袍青年實際上也不敢確定這個事實,隻是試探性一問,卻沒想這一問讓喬遠變了臉色,讓他也得到了答案。
完美金丹,這世上已有萬年不曾出現,卻沒想這一次卻是出現了兩人。
而且還是在凝結完美元嬰的機會麵前,這代表了什麼,兩人立刻便明白了過來,他們之間,隻能留下一人。
氣氛慢慢變得緊張起來,突然之間,兩人同時收回拳頭,向著對方如狂風暴雨般轟去。
既然都是體修,那便沒有那麼多花裏胡哨的法術神通,有的隻有最野蠻,最熱血的肉搏。
砰砰之聲不斷響起,你一拳我一拳的落在對方身上,不出片刻,兩人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可即便這樣,兩人出拳的力道與速度卻不減反增,那銀袍青年眼中甚至露出了興奮之色。
自踏上修煉一來,他一直都是之驕子,同輩之中從未遇到過對手,更別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
才往往是孤獨的,正因為孤獨,所以他們才要尋找勢均力敵的對手,如離江與喬遠,如蘇真與風七。
“你的肉身不錯,但想贏我,不可能!”
銀袍青年始終冷淡的臉上,驀然出現了一絲別樣的光彩。
完就見他身體表麵突然散出一道金光,配上此空間原本的金光,他整個人便仿若那高高在上,不可戰勝的金甲戰神。
石棺外的明虛子看見這一幕,神色微微一變,眼中不由露出了擔憂之色。
另一邊,蘇真神色雖平靜如水,但其微微蹙起的眉頭,卻是表明了他內心的憂慮。
至於其他人,基本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有不少人甚至盼望著兩人最好同歸於盡,畢竟自己得不到,便希望別人也得不到,這是人之常態。
話回來,喬遠看見銀袍青年身上的金光,神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他能看出那金光並沒有增強對方的肉身,但那應該是一種加強防禦的秘術。
下一刻,喬遠的一拳便轟擊在銀袍青年身上,可那感覺就像是砸在一塊金石之上,讓他拳頭都有些發麻。
銀袍青年同樣也回擊了喬遠一拳,落在他的肩頭,隻聽一陣哢嚓之聲響起,他的骨頭赫然被一拳震碎了。
喬遠倒退出十丈,嘴角再次溢出鮮血,瞥了一眼肩頭,神色越發凝重起來。
接下來,兩人之間的肉搏戰,喬遠幾乎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反而還吃了不的虧。
若非他的體內一直有神秘力量療傷,此刻他早就被打趴在地上,難以起身。
“嗬……鎧甲嗎?我也有。”
喬遠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迅速調動體內的月力,凝聚於周身,緩緩在身上形成了一副月白色的鎧甲。
那鎧甲溫潤光滑,並無一絲菱角,緊貼著喬遠不太壯碩的身軀,將他的體型修飾的極為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