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痕的道袍不僅可以屏蔽神識,隱匿氣息,最重要的它擁有絕強的防禦之力。
別是白雲飛,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休想傷到躲在道袍下的兩人。
沒過一會兒,白雲飛就飛到了兩人頭頂上方,全身靈力湧動,大袖一甩,立刻便有大片大片的火雨降落。
火雨落在半塌的酒樓上,立刻將酒樓燒成一片火海,隻是誰也不知道那火海之內,正有兩人優哉遊哉的喝著美酒,吃著花生米。
“哎呀,好熱啊!”
展瑤翻手取出了一塊水藍色的絲巾,擦了擦光潔額頭上留下的香汗,嘴嘟著,一臉不滿的道。
“行了,戲看的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喬遠喝完最後一杯酒,起身道。
完他便拉著展瑤穿過熊熊火海,直奔東門而去,兩人都沒有動用靈力,隻是徒步行走。
此刻東門的妖獸依舊是四門中最多的,不過大多都是一階二階妖獸,且那百煉絕妖陣已經崩潰了大半,無數妖獸湧入了城內。
兩名金丹期修士,心神俱疲,對於湧入城內的妖獸不管不顧,同時他們也盡量避開那些妖獸的攻擊,以此節省靈力。
喬遠觀察了好一會兒,嘴角微微揚起,最後心念一動,將白月喚了出來。
對白月交代了一番,喬遠拿出空間珠,與展瑤一同進入了其內。
隨後白月張口吞下空間珠,施展了隱匿之術,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銀光,向著城門口衝去。
雖大多數妖獸都是從城外向城內湧,但從城內向外跑的妖獸也不是沒有。
畢竟此刻清星玄月花已然不在,一些靈智較低的妖獸,失了方向也是正常。
城樓之上,正在抵抗妖獸進攻的兩位金丹期修士,此刻根本沒注意到,一道微不可查的銀光從城內衝出了城外。
白月順利出城之後,速度不減,立刻向著更遠處奔去。
一路上屍骸遍地,血流成河,遠處還有源源不斷的妖獸衝來,白月看見不禁有了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又過了一個時辰,當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時,白月才在一座山坡上停了下來。
看著朦朧的圓月,白月吐出空間珠,立刻仰頭發出了一聲充滿了悲意的狼嚎。
喬遠出現後,憐惜的摸了摸白月的頭,那遍地屍骸、血流成河的場麵他看的也是一清二楚。
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獸,都是在這地間掙紮的芸芸眾生之一。
為了實力更強,為了活的更久,修士與妖獸又有何區別,隻是修士擁有敏捷的頭腦,而妖獸隻是遵循生存的本能。
到底,如果沒有那清星玄月花,梅溪城依舊是一座普通的凡人縣城,妖獸依舊生活在山林中,人與獸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衝突。
可如今為了一朵花,血流成河,死傷千萬,還有不知道多少凡人流離失所,背井離鄉。
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爭奪清星玄月花的犧牲品,而那些金丹修士,對這些絲毫不以為意,甚至他們背後的那位尊上連聽都不會聽一句,他們關心的唯有那朵清星玄月花。
喬遠輕歎一聲,看著梅溪城的方向,雙目露出無比堅定之色。
變強,唯有變強才不會成為別人的犧牲品,才可以不用如此費盡心思的搶奪清星玄月花,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逃遁。
“走吧。”
喬遠低下頭,輕輕摩挲著白月的頭,柔和的道。
白月再次仰頭發出一聲悲愴的狼嚎,隨後便化作一道幽光回到了空間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