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溪城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縣城,不過方圓二十多裏大,隻要金丹期修士神識全麵散開,就能將這縣城完全覆蓋。
可白雲飛與周堂主兩位金丹大圓滿修士,以神識仔仔細細來回探查了十多倍,甚至連地底萬丈以下都有掃過,卻依舊沒有發現喬遠與展瑤的身影。
而且他們連那些黑袍修士,都仔仔細細以神識探查過,為此,周堂主還下令,所有黑袍修士一個都不準離開梅溪城。
那些黑袍修士在金丹期修士進入底下城池時,逃走了一部分,還剩下的一部分,已經與妖獸戰到精疲力竭。
如今周堂主的這個命令,在他們看來,與處死他們沒有什麼區別。
一時之間,僅剩的那些黑袍修士,紛紛眼露絕望之色,要麼尋找地方躲起來,要麼便違抗命令,拚死向著城外逃遁。
周堂主為人心狠手辣,本這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心態,將那些企圖逃離梅溪城的黑袍修士全部斬殺,隨後又細細搜查了那些人的儲物袋和屍身。
整個梅溪城好似變成了人間煉獄,不但妖獸死傷無數,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也在妖獸與周堂主的殘殺下接近全滅。
可即便如此,周堂主與白雲飛也沒有找到喬遠,而那守在城門口的八位金丹期修士,也有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東門一座半塌的酒樓內,喬遠與展瑤正坐在一張桌子邊,看著東門城樓上浴血奮戰的兩名金丹期修士。
“喬大哥,幹杯。”
展瑤一副悠閑的模樣,拿著一個酒壇倒了兩杯酒水,笑嘻嘻的道。
“你這丫頭,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有閑心喝酒。”
喬遠扯了扯嘴角,無奈的道,隻是話雖這麼,但手卻是自然而然的拿起酒杯,與展瑤碰了起來。
“這麼一場好戲,幹看那多沒意思。”
著她一拍儲物袋,取出了果脯、栗子、花生米等一係列零食,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零食,順帶著觀看城樓上的廝殺。
喬遠無語的白了的她一眼,隨後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起了花生米。
月無痕的道袍隻能使用一個時辰,喬遠自然不會一直在此,而是時刻關注著外界情況,尋找機會溜出梅溪城。
半個時辰後,白雲飛與周堂主不知將此地搜尋了多少遍,可依舊沒有發現喬遠的身影,他們甚至都懷疑喬遠施展了什麼秘法,逃出了梅溪城。
“周堂主,這樣下去可不妙啊,王長老和李長老他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白發蒼蒼的老者守在西門缺口處,他一頭潔白的須發都被鮮血染紅,臉上有著濃濃的疲憊之色。
猶豫了許久,他一咬牙,向周堂主傳音道。
“再堅持兩個時辰,若兩個時辰內還找到那子,咱們就去城外尋找。”
周堂主雙拳緊握,神色急速變幻,最終臉上露出一絲狠厲,傳音道。
白發蒼蒼的老者微鬆一口氣,連忙將此消息告知了其他金丹期修士。
其餘金丹期修士聽聞還要堅持兩個時辰,皆是咬緊牙關,取出大把大把的丹藥吞下。
同時,白雲飛與周堂主直接不再以神識探查,而是施展大範圍的神通法術向著地麵轟去。
他們想著若是那兩個人還在城內,就這麼亂轟,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可以將兩人逼出來。
喬遠與展瑤二人看到白雲飛極為賣力的在上施展法術,不由得舉起酒杯碰了一下,兩人目光對視,皆看到對方臉上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