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見裏麵久久沒傳來動靜,隻好又敲了敲門問道:“少奶奶,你收拾好了嗎?”
等了兩三分鍾,見她還是不肯說話,他又問道:“少奶奶,你別不是睡著了吧?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啊,晚上的宴會可是很重要的,錯過不得的……”
這句話結束後,梁木又等了十分鍾,可還是沒等到溫涼給他開門,他這才將手落在門把手上,“少奶奶,你再不開門,我可要進來了喲。”他頓了幾秒,見她沒開門的意思,方才用力轉動,熟料,裏麵竟然反鎖了,“少奶奶,少奶奶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快開門呀!”
喊了良久,見門內還是沒有動靜,他往客廳內跑了幾步道:“少爺少爺,不好了,少奶奶她不開門,也不說話,你說,她會不會在裏麵出什麼事呀?”
薄曜嗤笑了聲,“她能出什麼事?”難不成她還能因為跟自己吵一架而想不開?她溫涼根本就不是那種女人好嗎?更何況,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至於為這點小事尋死覓活?
就在他準備拿起報紙來繼續看時,聽梁木說道:“少爺,你覺得會不會是少奶奶今天又來了大姨媽,所以像上次那樣暈倒在廁所了?天哪,少奶奶現在會不會在血流不止啊……”
他故意說的誇張,就是為了能讓薄曜踏出這一步,誰知,薄曜卻說道:“你以為大姨媽是天上下的雨啊想下就下?”他又不是不記得她的日子,更何況,他可是百度過的,大姨媽這玩意是有周期的。
梁木見自己套路失敗,額了聲,“那少爺,萬一少奶奶在裏麵睡著了怎麼辦?今天晚上的宴會,要求必須要攜女伴出席,難不成,你打算去找席小姐嗎?隻怕席小姐這兩日會很忙……”
薄曜挑眉,“誰說我要找她?”他問道:“溫涼睡著,就不能叫醒她嗎?”
梁木說道:“可是,門被反鎖了耶,我剛在門口叫了半天,都沒能叫醒少奶奶。”
薄曜聽著反鎖二字,冷笑了聲,“嗬,又長能耐了!”
梁木看著他那如鷹鉤般的眼神,身體不自覺哆嗦了下,就在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見自家少爺丟下報紙,準備朝臥房走去,想勸什麼,但忍了又忍,方才閉嘴跟上……
臥室門口,薄曜試著開了下門,見果真如梁木所說,門被裏麵的人反鎖上,嘴角邪肆冷勾起時,單手插進口袋,倨傲的開口喊道:“溫涼!”見她不說話,提醒,“你還有半小時的收拾時間!”
梁木見他轉身,嘴巴不自覺張開,這就……完了?他還以為他會直接一腳將門踹開呢!嘖~
薄曜離開後,他小心翼翼的敲了下門,朝他的背影看了眼,用手捂住嘴巴說道:“少奶奶,你趕緊收拾哦,不然少爺又該生氣了!”他準備走,想了想,又喊了聲,“少奶奶。”他問:“能聽得到嗎?”
溫涼當然能聽到,因為她並沒有睡,而是一直在床上坐著翻看雜誌,盡管,外麵的兩人吵吵的她並未看進去,但,她偏就要裝作聽不見,偏就要反鎖著門不讓薄曜進來,偏就要惹他生氣……
半小時後,坐在沙發上,剛抽完一根煙的薄曜,抬眼朝臥室門口看去,見那扇門依舊緊閉著,他吐完嘴裏剩餘的些許煙霧,慢條斯理拿出手機來,編輯短信:看來,你是想讓我親手幫你換禮服!
溫涼聽到短信鈴聲時,下意識轉頭看過來,待看到這條短信時,耳根不自覺變得通紅,這個禽獸!
她緊捏了下手裏的雜誌,本欲裝作看不見,不想他很快又發了條短信過來:我給你三秒鍾時間。
溫涼冷哼了聲,扔下手裏雜誌,拿起手機來回複:我不會出去的!
薄曜回複:你確定?
溫涼:你有種放我鴿子,就該想到現在。
嗬,薄曜冷笑了聲,點擊回複:我有鑰匙。
四個字,迫使溫涼緊緊蹙起了眉心,她猶豫了下,回複:無論如何,我是不會陪你去參加晚宴的!
薄曜回複:毫無意義的掙紮。
溫涼正要說話,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她抬眼時,見梁木的手摁在門板上,他的手裏攥著鑰匙。
梁木見溫涼看過來,忙縮了下脖子,將鑰匙拔出,退了出去。
薄曜單手插著口袋,睥睨著床上坐著的她走進來,道:“我給過你機會。”
溫涼挑眉,“所以?”
薄曜走到床邊,準備伸手時,溫涼想到他剛才說的要親手幫她換衣服,小屁股趕緊往後挪了十幾公分,她用雙手揪住衣服領口,質問道:“你想幹嘛?”
薄曜看著她警告的眼神,和害怕的動作,捏住她小巧而精致的下巴道:“既然你那麼想讓我幫你換衣服……”他見她欲掙開他的手,用力捏住,逼迫她迎上自己的視線,道:“我滿足你!”
溫涼漲紅了臉,道:“誰要讓你幫我換衣服。”她抓著他的手,“你放開我!”
但他炙熱的大手,卻燙的她指尖輕顫,她逃不開他的牽製,美眸裏映著他的俊彥,如畫的眉心緊蹙,“薄曜,你快放開我!”他到底何時變得這麼無恥的?以前的他,明明不是這樣,當然,也許,隻是看起來……
薄曜輕淺笑著,眼神裏滲透著她看不懂的溫柔,“怎麼可能會放開?說好的,要滿足你的!”
溫涼瞪著他,“誰跟你說好的!”這個人簡直無恥!
見他無動於衷,她拍著他的手,“你放開!我不要讓你給我換!”
薄曜本就是為了逗她,如今見她態度堅決,問道:“那你自己換?”
溫涼被逼無奈,“我自己換,你快放開!”見他炙熱的眼眸盯著自己看,她心裏發毛,全身也感覺不自在,她想也不想的說道:“薄曜,你快放開我啦,你都弄疼我了。”
薄曜聽著她撒嬌的聲音,心在顫動的瞬間,指尖也跟著狠狠顫動,他在下意識鬆開她時,見她斜睨了眼自己,這要是擱以前,他肯定恨不能挖掉她的眼珠子,但今日卻不知為何,魂兒都好似要被她給勾走了似的,尤其當看到她撅著嘴揉著自己下巴時,他的喉結更是被撩撥的上下滑動了好幾下……
他看著她紅潤潤的唇瓣,由心底裏生出想要親吻她的渴望,這份渴望是從未有過的,讓他根本沒辦法抗拒,他吞咽了好幾下口水,而後被那份渴望逼迫著,俯身,將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他能感覺到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在狠狠顫動,但這份顫動讓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的青澀,盡管,他們並非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每一次吻的感覺,都像是第一次似的,很新鮮,很可口,很甜蜜。
溫涼感覺到他的溫柔,感覺到他呼吸的炙熱,腦子有了片刻的空白,但很快,她就強迫自己的意識回歸了,她用力抓著他兩側的手臂,想要將他推開,但男人的大手,卻繞到她的身後,將她的後腦勺用力扣住,他的吻變得更加凶猛,且肆無忌憚,這架勢就像是古代在戰場上肆意馳騁的將軍,所到之處片草不生,而她全部的神智都被他如洪水般的熱吻了瀕臨崩潰……
薄曜第一次親吻她,未能被她給或咬舌,或大力推開,他有種她在慢慢接受他的錯覺,這份喜悅讓他在欲望鋪天蓋地襲來的瞬間,逼迫的他,在得寸進尺的路上越走越遠,他親吻著她,擁抱著她,將她緩緩放倒在床上,他的大手開始從後麵繞過來,準備從她上衣的衣擺處探入,然,就在這時,迷離著雙眸的溫涼,伸手將他的大手抓住,他輕啄著她的嘴角,誘哄似的親吻,“溫涼,我要你。”
是的,這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她,哪怕,席晨風前不久才幫他分析過,溫涼不喜歡他的,哪怕,他心底還十分在意這事,但這一刻,他卻像是失憶了似的,什麼都不想在乎了,就是想要她,也許,是兩人這麼長時間的同床共枕,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吧,從未對性有過期待的他,現在,每天晚上見到她,腦海裏都會想到一萬種撲倒她的姿勢……
溫涼聽著“我要你”三個字,最開始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直到,他的手落在她腰間褲子的邊緣,她方才瞬間明白,在她觸電般的伸手將他的手抓住時,她驚慌的開口質問:“薄曜,你是不是瘋了?”
薄曜反握住她的手,“你是我的妻子,滿足我,難道不是你應盡的義務嗎?”
溫涼見他準備繼續動作,用力抓住他的手,“我不要!”見他手上動作頓住,她身體往沒有他的另一側縮著,“我不要!薄曜,你聽清楚了,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做那種事,我不要!”
她從沒想過,她會跟他走到這一步,更沒想過,他那裏竟然一直都沒有廢,難道他一直在騙自己嗎?她慌亂的準備逃走時,薄曜長臂一伸將她勾入懷中,她背對著他,胡亂的踢著腿,但卻根本沒辦法碰到他,她無助的瞬間,他道:“不是連死都不怕?竟然怕我上你?”
溫涼想說“被你上,還不如死了呢”,但他卻說道:“看來,你的膽量也不過如此。”他恥笑著,見她緊握著粉拳,全身緊繃,像是隨時準備發作,他適可而止道:“我那裏廢了,否則,今日,你以為你當真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他這麼說,當然是為了給自己個台階下。
在他清楚的感覺到她全部的慌亂和緊張因為他的這句話消散的無影無蹤時,他鬆開她,警告,“給你十分鍾時間,再還不好衣服,後果自負!”
見她逃也似的離開,他第一次忍不住自嘲——他薄曜,竟然也有想上卻上不了的女人。
他剛才分明看到了她的慌張、不安和排斥,若非如此,他根本不可能會輕易放了她,可,對於性來說,這是他從未碰觸過的領域,所以,在他心中當然會較為神聖,他一不會隨隨便便上哪個女人,二,絕對不會上不願意讓自己碰的女人,更何況,這是作為豪門之子,最起碼的修養!
可他分明感覺到了身體的疼痛,那種強忍欲望的疼,那種分分鍾要炸裂的疼,讓他根本無法忍受,他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又看了眼溫涼離開的方向,用力的扯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抬腳往浴室走去,溫涼這個死女人,他早晚會征服了她,讓她哭著跪求他上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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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都不會走呢,就想著跑,阿曜啊,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薄曜:你個後媽!你也不怕憋死我。
作者君:忍者神龜了解下。
薄曜:我選擇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