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來,別站著啦,不用太緊張。”徐清影拉了拉我的衣袖,輕聲道。
我這才有些尷尬的坐了下來。
“這位就是劇本的原創者,江夜先生,他今年剛剛讀大一,算是初出茅廬,這篇劇本也就是他的處女作,昨你們的內部會議商討了這個劇本的可行性,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部片子可以拍,而且票房不一定會差,牛恒,你的看法吧。”
“您之前過,這是取材於Ls市的一個真實事件改編的,我昨找Ls市政府和文化局的幾位吃飯了,他們如果我們需要在當地拍攝,可以免費給我們使用場地,包住宿,服化道上給予幫助,並且當地的旅遊部門和文化部門可以投資到1-萬。”牛恒是一個戴眼鏡的多歲的看著有些木訥的老實人。
“萬?如果真的我來主演我來拍的話,他一個地級市,一年旅遊方麵的收入就不止這個數了吧,這一點你要跟他們,可以,我們接受這個投資,但是旅遊方麵,我們必須要分紅。”
“好的。”
“這一次我並不想找大的投資商對我們指手畫腳,而且劇本中你們也看到了,不像前幾部,需要太大的舞台布景,都是規模範圍的,成本可控,這一部片子,是往深度和口碑進行挖掘的,但我同時也要要求一定程度的票房,今何編也過來了,何編,你的看法。”
這位編劇架著一副眼鏡,有些年紀了,頭上的型有些淩亂,白襯衫,老款的西裝,夾著一支派克鋼筆,有些咱們的老學究,儼然與時代有些脫節的樣子,“這是林禺先生的學生。”徐清影聲的跟我解釋了一聲。
當即我就肅然起敬,林禺先生是當年話劇類的大師,成名作自然是不用多少,“我看了一下江先生的作品,雖然有不足之處,但仍舊是可圈可點,至於昨清影你的意見,在思考之後,我認為並不正確。”
“江先生原創裏麵已經包含了對生活的人群,雖然最後的處理過程有些著急,有些碎片化,但我個人覺得,並不是特別需要更改,再劇本中加上一些帶有時代色彩的隱喻符號,從一些物件的變遷和相似,可以更加的突出人物性格。”
“那水庫邊的兩個孩子,可以這樣設置,他們惶恐的回家找到家長,但是家長是比較愚昧,無知的,他們覺得死了人跟自己脫不了幹係,打了孩子一頓之後,就把孩子藏起來了,這樣的描述更加的讓人信服,而且更加的有悲戚的意義。”
“你再比如那個喜歡這位姑娘的年輕人,我覺得可以死,死亡是另外一種符號,但不能死的那麼倉促,直白。這一點我還是需要幾時間再研究一下,你給的時間還是有些緊張的,這個劇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還有一點,我個人覺得,姑娘父親居住的地方可以失火,姑娘一件東西都沒有搶救出來,我甚至覺得這個姑娘不需要回去支教,支教的話,這個故事就變得有些媚俗了,在失火之後,她意識到了僅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永遠不可能成功的,她踏上了另外一條路,安然睡去,你不需要交代是怎麼樣的一條路,隻需要來一個陽光下的剪影,來一段原創的音樂,這最後戛然而止,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