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團結平和,卻僅僅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
“adc站位猥瑣點,該輸出的時候輸出。”
“我買好眼了,這邊視野已經布完了!”
“千萬別出高地,就在家裏守著!”
……
語音裏那四個隊友重新燃起希望,紛紛激動的喊道。
隻有那個給了所有人希望的少年,清冷的眼眸中仍然淡漠平靜著,似乎除了眼前的遊戲,他聽不到任何聲音,那是一種絕對的專注與執著。
顏汐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隨著全局的局勢,不停的變化著,看著少年不斷在險境中找機會,不斷的給人們帶來希望,所有人都私心的想著,求求上帝讓少年贏下這最後一場吧。
然而,盡管少年在很多次險境後的驚豔操作,挽回敗勢,但隊友操作與裝備的差距太大了,最終,敵方還是帶著三路的帶著大龍buff的超級兵,兵臨城下!
少年操控的那個孤獨劍客亞索,獨自的躲在被他掃描過沒有視野的草叢中,他知道這一站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會輸,但他仍舊沒有放棄。
剩餘的四個隊友氣餒的躲在最後一座防禦塔下,幾秒的時間沒到,便全部陣亡!
敵人以為亞索放棄了,不知道躲哪裏去了,準備破掉最後一座防禦塔,然後再毀掉水晶,奪取勝利。
台下的所有人,眼中的光,都暗了下去,這可是整整五個人啊,真是可惜了這個少年!
而已經死掉的四個隊友們,又開始互相指責起來,雙手已經離開鍵盤了,有一個脾氣暴躁的,已經直接離席走人了,與此同時,另一個隊友則是發起了投降。
一瞬間,三票同意的綠色占了五個空格一大半,隻有剛剛離去的那個人因為走了而沒投,還有一個,便是那個少年沒有投票。
坐在少年左邊的男生疑惑的看向還在緊緊注視著遊戲屏幕的少年,發現他的眼裏根本就看不到右邊的投降按鍵。
投降?少年嗤笑,從他玩這個遊戲開始,就不知道投降是哪個鍵位,投降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了。
亞索從敵後方靠著大量的小兵,迅速位移到落在後麵的adc身旁,滿神裝的亞索,一個eq便帶走一個脆皮adc,隨後靠近法師,一個w風牆擋住所有控製技能,同樣的一個eqa,殺掉脆皮法師。
他們這句太順了,絲毫沒有想過做防禦裝,兩個c位死掉的同時,最後一座防禦塔,也被摧毀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水晶了。
敵方的語音頻道裏,破口大罵著,指責著,最終都形成了一句話:“快推塔!快推塔!你們還有三個人!快!”
亞索的目標直指皇子,皇子是唯一攻擊力較高的人,靠著小兵接近皇子,一個q技能皇子便沒了四分之一的血,嚇的皇子瞬間eq二連拉開距離,繼續瘋狂的a著最後的水晶!
水晶隻剩半血了!
但借著小兵,亞索也快速的接近了皇子,一個eq再a再次斬殺皇子。
隨後便開始攻擊石頭人,刀刀暴擊,刀刀是血,那一瞬間,台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大氣不敢出一聲,緊緊的盯著屏幕。
石頭人慘死,水晶被錘石a的還剩一百血不到,但輔助錘石終究是喪命於亞索的刀下。
一個沉悶厚重,響徹全場的pentakill!,讓在場的每一個人毫無形象的大喊了起來,亞索!亞索!亞索!
翻盤!翻盤!翻盤!
敵方五個人麵如死灰,倒在了座椅上,而少年的隊友,連忙拿起鼠標,瘋狂的點擊著裝備和傳送,隻要他們複活,對麵五個人近一分鍾的複活時間,傳送到對麵高地推塔,定能翻盤。
甚至那個離席的暴躁隊友看到這一幕,也飛快的趕回去,想要翻盤。
但,那個從頭到尾沒放棄過的少年,卻鬆開了鼠標,站了起來,清冷低沉的吐出了兩個字:“輸了。”隨後拿起掛在椅子上背包,轉身離去。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疑惑,看向離去的少年,為什麼?快要翻盤了為什麼不繼續推塔?隊友快要複活了啊!能翻盤了啊!
而看懂了這盤遊戲的顏汐,心下一片苦澀,大銀幕上,帶著大批小兵的四個超級兵的重錘,狠狠的對著孤零零的水晶錘了下去,僅剩一百血不到的水晶瞬間聚集起漩渦,隨後砰的一聲的爆炸了。
所有人站在原地,對著這樣的結局,久久沉默,心髒一上一下的,差點沒刺激死。
顏汐連忙起身,向著衛子笙追去,急急的跑出網吧門口,卻沒有一絲衛子笙的身影。
顏汐:“係統?把衛子笙的現在的狀況傳給我一下。”
顏汐邊在腦海裏問著係統,邊進了自己的寶馬車裏,隨後又是一口雪碧,剛剛那場比賽看的她都流汗了。
係統:“衛子笙目前剛上大學沒一個月,他昨天才接到奶奶病危通知單,所以今天便來打網吧聯賽想賺錢。”
顏汐:“那他的隊友和敵方差距也太大了吧?就像是白金對王者,兒子打爸爸一樣,那句遊戲但凡有一個人會玩,絕對能翻盤的。”
係統:“他一個人孤獨慣了,那個隊伍也隻是零時湊的本來那群人還想讓他打輔助的,後來他說不打算了,那四個人找不到其他人隻能讓他去打中單。”
顏汐:“那他沒拿到錢怎麼辦,他奶奶怎麼辦?”
係統:“通宵給人代練唄,不過他隻接國服韓服王者局單子,一單最低幾萬塊吧,已經非常高了,卻還是不夠他奶奶的醫療費。”
係統:“偶,對了,待會他被一群人圍攻,似乎……誒你聽我說完啊。”
顏汐聽到係統的話,二話不說開著寶馬就向著係統給的衛子笙的方位飛去,順便把喋喋不休的係統給屏蔽掉了。
這條路越來越窄,是一條偏僻的陰暗的小區的路,一排子路燈全都壞了,顏汐隻能徒步下車,萬一撞到人就坑了。
不說她最初的世界就會散打,經曆四個世界了,對付一群小混混的身手還是有的,於是乎顏汐飛一般的向著衛子笙家樓道口跑去。
遠遠的就看見那個一身白襯衣的少年,一腳一個,一拳一個,但凡被他踢中的人全都倒地不起,被他一拳打下去的臉牙齒都能給打掉,甚至還帶出血的。
雖然十幾個混混拿著的棍子也狠狠的擂到少年的脊背上,並且有的棍子都擂斷了,也絲毫不見這個少年叫過一聲痛,甚至越打越狠,逮到一個人就用拳頭往死裏打,絲毫不管自己的脊背被擂的幾近出血!
顏汐瞬間便被少年眼眸中狠辣攝住了,那十幾個人也不敢在打,扶著幾個被打的快沒氣了的兄弟撂了句狠話就倉皇的跑了,正是應了那句話,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而少年,也被他們丟在樓道口了,顏汐連忙跑了過去,靠近少年,手還沒碰到少年呢,就被少年的手一把抓住,疼的顏汐張著嘴嘶嘶的喊著疼。
“臭小子,我是路過的,你她媽輕點抓,看到你倒在這裏,似乎是受傷了,才過來看看你有沒有死,嘶,疼疼疼,我是來幫你的!靠!”顏汐忍著手腕生疼生疼的痛感,盡量緩和自己的語氣。
“不需要,滾開。”嘶啞暗沉的少年音,從少年口中傳來,並鬆開了她的手,隨後一手撐地,單膝跪地,慢慢的站了起來。
顏汐看著少年白色的襯衫上全是血跡,衣服也撕了好幾道口子,透過口子,甚至能看見整個背部都青紫一大片,光看著都疼,真不知道這個少年怎麼還能硬撐到現在的。
看來不用武力是製服不了這個倔強的人的,顏汐在少年震驚和惱怒的目光中,一個手刀,便把虛弱的少年打暈了過去。
從少年包裏找出鑰匙後,一把背起少年,連帶著手中提著雙肩包,開始爬樓,沒想到看著不胖挺瘦的少年這麼重!肯定是因為他將近188的個子太高了!
還好這個世界她附身的原身不是矮子,是個近170的在女生中算高的個子,否則她還真的不一定能背的動衛子笙,這還是加持了靈泉水的洗髓之後的她。
看來這個身體還是太弱了些,不能光靠靈泉水,也需要鍛煉才是,思索間,顏汐終於把衛子笙背到了三樓,他家的門口。
待她累死累活的開門,把少年摔在床上後,顏汐忍不住連忙跑到衛生間給自己洗了把涼水臉,累死她了。
喘了口氣後,顏汐才開始打量這個一室一廳的小房間起來,竟是少有的幹淨整潔,一塵不染。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這間小屋子都有了。
廚房不大不小,角落裏擺著一張桌子和椅子似乎是吃飯用的,小型冰箱裏擺滿了各類型的蔬菜。
衛生間也剛剛好夠一個人淋浴,客廳一張隻能勉強坐兩人的小型沙發,還有一台破舊的電視機和一台看起來不錯的電腦。
陽台很小,上麵晾著洗的幹淨到發白的襯衣褲子還有~黑色的四角褲~窗戶上晾著剛洗完的運動鞋,就連門口的左邊,也都有換拖鞋和放背包的小架子。
整體的顏色偏黑白係,簡潔,幹淨,又大方,但顏汐從小小的房子裏,卻莫名感受到一絲清冷起來。
通過房子的模樣似乎就能想象到主人的性格習慣,愛幹淨,勤勞簡樸還又會做飯,不花心,私生活不亂,就是性格偏冷傲了些。
顏汐打量完了以後才感覺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一身重傷的衛子笙好像還在床上虛弱的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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